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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心疼自家小老板,看着那煞白的小脸,气道:“老板,我去报官,把这两个混蛋抓起来!”
    二宝说:“报,报官!报完去一趟南溪村,把邱冷峻给我带来,且看以后还有谁敢这样。”
    这两人也是混蛋习惯了,不知邱冷峻是什么东西,更不知这家店铺还有个厉害的人物罩着,瞧这主仆俩都跟个弱鸡似的,也不放在眼里,便打定了主意要欺负他们。
    刺青男使眼色,另一人便拦住了东哥儿,还把铺门给闩起来了。东哥儿质问他们要干嘛,刺青男便笑了起来。
    “干嘛?可别拿报官来吓唬人。你们昆仑地界的官家只能管着昆仑的人,我俩是路过的,此刻在这儿,下一刻就走远了,上哪儿抓人去?哥哥今日就把你办了,你去南天门告状也无用,律法只道不能强迫妇女,可没说不能强迫男人。”
    “好个土匪,竟然钻律法的空子!”东哥儿破口大骂起来,许多词汇二宝也是第一次听,学不会,只能跟着说“对对”。
    两人被骂急了,一个去治东哥儿,一个去捉二宝。黄牛哞哞叫着去撞他们,松鼠就朝他们头上扔坚果壳,扔完坚果壳发觉不顶用,干脆把柜台的铜钱全拿出来砸了,砸得二宝一阵心惊肉跳,琢磨这之后光捡铜钱都够捡半天的。
    全人杂货铺里一片狼藉混乱。
    垂耳受了惊吓,在桌子上蹦蹦跳跳,之后跑了,方向仍然是南溪村。没多会儿邱冷峻赶来,经过昆仑大街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只因为它本来就长相凶狠,此番又气势汹汹,奔跑起来活像一头野狼——谁能知道它就是野狼。
    邱冷峻在铺子门外刹住脚步,撞了两下铺门没撞开,便绕到了铺子后面,直接跃上墙头翻进了后院。
    围观的人都被小老板家的“狗”吓得够呛,跟过来的豹三也立即出手,抽刀挑开了门闩,踹门而入。
    刺青男被这动静惊着了,眼力不差,看出来人是个练家子,便立即放开了二宝。
    只是还没来得及狡辩几句,忽地脖颈一痛,野兽的嘶吼声就在耳边响起了。
    他吓得脑袋整个懵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被撕碎,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手挠脚刨抓着同伴喊救命。
    可惜他的同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施救,躲避都唯恐不及。当然也没真躲过去,被豹三踹翻在地,门牙磕断了。
    邱冷峻目光阴狠,撕咬刺青男的模样把门外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狂吞唾沫。忽而有孩童被吓得哭喊起来,二宝才恍然醒悟,连忙呵斥邱冷峻住嘴。
    你再怎么说自己的狗是小绵羊,别人看见血了,就永远不会再相信你。何况刺青男的所作所为别人并不知情,要是他倒打一耙说二宝纵狗行凶,二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自证。
    好的不灵坏的灵,刺青男一爬起来就扑到了外面,拉着别人给他做主,说这家店老板纵狗行凶了。
    他一头一脸的血,撒谎还一套一套的,把先前刺青的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讲出来,讲到后头却跳过了出手调戏的部分,说是二宝不高兴给他洗墨汁,自己只是理论了两句就被这样对待了。
    围观群众一听还挺有逻辑的,都不知道该相信谁。豹三问二宝到底怎么回事,二宝就把真实情况讲给他听,听完陷入两难。
    这刺青男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二宝不能当众告他调戏,毕竟此事太匪夷所思,说出来非但掉面子还容易留人笑柄。
    豹三给二宝出主意,二宝便说道:“这位客人你讲讲理吧!我都说了不擅长刺青,你非让我弄。我思忖弄就弄吧,左右早就想就给咱昆仑大街捐个新牌坊了,加上你这几两银子刚好凑够。”
    “谁知你一听说我要捐钱,就说捐给官家还不如捐给你,叫我免费。我不答应,你就关我铺子门,不让我做生意。哪有这样的?要不是我家狗及时赶到,铺子都要被你砸完了!”
    众人齐齐探头往里瞧,可不是,铜钱撒了一地,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这要不是砸店谁会舍得自己乱撒钱?
    “你这人好无赖,二宝兄弟要给咱大街捐款,你就眼红,还倒打一耙,可真不要脸!”
    “二宝兄弟心善,在咱们这片儿都是出了名的,根本不可能因为你理论几句就放狗咬你。你是哪儿的人,讹钱找错地方了吧!”
    “就是啊,二宝的狗刚刚才从村里跑来,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你竟然说是人家放来咬你的。到底谁有分.身术,难不成是二宝的兔子会说话,跑回家去通风报信的?切,可笑死人了!”
    “二宝兄弟别理这无赖,咱不赚他这几两碎银子,下回接个几百两的大单,一次性捐十个牌坊,看他还怎么眼红。”
    二宝算是听出来了,这要不是提到了捐款,大伙儿怕是还不能这么义愤填膺。
    但风向变了,对他来说终归是好事,便趁热打铁道:“要不然咱们去衙门理论,不就耗费点时间么,我这儿十天半个月不做生意也没啥大不了的,一身清白胜过腰缠万贯。”
    “对!去衙门理论,我们都给二宝作证!”
    刺青男原本胜券在握,要去理论也不怕什么,反正他一没打伤人,二没砸铺子,就算真查出来他调戏了又怎么样,调戏的对象是个男人,不算违法。
    可一听要耽搁十天半个月,就知道这小老板铆足了劲儿要和他死磕,他一个过路的,等着回去办事呢,还真耽搁不起。
    思及此,刺青男吼了一嗓子,叫众人都别吵,然后搀上满嘴血的同伴,挤出人群跑了。
    听到这里,藏弓问道:“那二宝为何会被衙门的人带走?”
    豹三答道:“是属下疏忽了。刺青男跑了之后并没有放弃,而是去衙门举报了小老板,说铺子里藏了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器官,怀疑小老板暗地里干那种买卖。”
    藏弓道:“还挺机灵。”
    豹三又说:“不过属下已经查到了他的歇脚地,叫豹七和豹九盯着了,只等主君一句话。”
    藏弓脚步不停,“先去衙门。”
    衙门是什么地方,关押的是哪些人,藏弓不敢细想。
    二宝那样的性子,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也不足,万一被诱导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会被发派到哪间牢房,跟什么样的犯人同住,吃什么样的苦?
    好人尚且耐不住寂寞,何况心肠歹毒狠辣的罪犯,在那种地方关久了,手痒心也痒,会对二宝做什么,根本猜都不用猜。
    豹三的心情并不比自家主君轻松到哪里,甚至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之前已经因为鳞甲族人之事挨训了,现在才过去几天,又出事。连一个小老板都看护不好,他真的没脸自辩。
    他胆战心惊,亦步亦趋地跟着,试着说道:“主君也不必太担心,算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