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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羡慕一下而已,不要怀疑你老板的人品。不过这是乔林大哥和郎驭姐姐之间的事,你为什么横插一杠子,叨叨个不停?”
火头军说:“我既然在中间调和,那就算半个红娘,他给的彩礼要抽一成作为我的报酬。”
二宝震惊,“我没听错吧?那么多钱,你抽一成也是好大一笔,这样不好吧……”说完看看乔林,生怕人家拍案而起。
谁知乔林并没有过多反应,却笑着说:“这不是问题,也不用从彩礼里抽,我额外支付这笔酬劳,双倍。”
二宝:“!!!”
有钱人都这么豪横吗?
本以为郎驭应该拍案而起,“本帅不是任人买卖的物件你们俩胆敢当着本帅的面讨价还价岂有此理一人赏一巴掌”,然而郎驭开口就道:“彩礼也翻倍。”
终于有人拍案而起了,乔林激动地说:“成交!什么时候办婚礼?”
二宝:(0口0)!!!
这就成交了????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郎驭忽然拔剑劈烂了桌子,怒道:“想得美!想娶我,等你学会武功,扛得过我十招再说!”
“阿驭,你好好说话劈人家桌子干嘛呀,”乔林满头冷汗,“小老板对不住啊,桌子我赔,十倍价赔。”
二宝也满头冷汗,“不不,这就是我送给郎驭姐姐劈着玩的。还有,之前大言不惭说攒够了钱向姐姐提亲的话就当我没说好吗?”
藏弓看得忍俊不禁,说道:“剑都出鞘了,这是要杀谁?”
郎驭冷静下来,把剑重新插回去,“没想杀谁,试试剑够不够快。吓着几位了,不好意思。”
二宝:一句“没关系”我不大敢说。但是总觉得火头军的那句话好有威慑力??
之后火头军又劝了一会儿,说的无非是人各有才,并非武功高强才叫有本事,乔林的优势很明显,除了有钱、专一、长得帅,还怕老婆,嫁给他一定妥帖。
可惜郎驭有自己的标准,说以上都不重要,哪怕他一无是处,只要武功高强,这门婚事就能定下。
乔林立即道:“行,我这就给管家传讯,招揽江湖高手,教我武功。另外,阿驭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我也想跟他学,学好之后陪你切磋,还能帮你看看哪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郎驭嗤笑出声,“一听你这话术都不像是能学成的。别折腾了,等你学完二十年我都四十好几了,还嫁个屁。”
“阿驭!”见她转身要走,乔林脱口道,“十万两军需款!择日就派人送到你方军部!”
郎驭顿足,“少拿钱来压我。”
乔林:“二十万两!”
郎驭坐了回来,“那就再聊一会儿。”
二宝再次震惊,竟不知还有这种操作。有钱当真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啊!
乔林乐呵呵的,清秀的面容配着腼腆的笑意,倒是相得益彰。就是令人费解,他一个文人为什么会喜欢武夫。不是武夫,是武妇。
二宝这么想着,桌子底下扯了扯藏弓的衣角,盖着脸悄声问:“乔林大哥和郎驭姐姐是怎么认识的?”
藏弓也悄声说:“郎驭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乔林的爷爷捡回去收养过几年。郎驭喜欢打架,从小就好锄强扶弱,有一回乔林在外头被流浪狗撵了,郎驭赤手空拳保护了他,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迷恋郎驭。后来郎驭参了军,他就一直等,家里给安排别的姑娘他也不见,铆足了劲儿给郎驭写信。”
“还挺痴情啊,”二宝说,“那郎驭姐姐是怎么参军的?女孩子想参军很难的吧。”
藏弓说:“郎驭十三四岁时跟一帮大孩子打架,被其中一个扯了头发,后脑勺秃了一块。那群大孩子一看她没有后眼,才知道她不是极目族人,就开始排挤她,朝她身上吐口水,骂她是野种。她心里气不过,跟乔家渐渐也有了隔阂,辞别之后兜兜转转回到了慧人族,混成了女流氓。后来遇到我……咳,遇到班师回朝的队伍,追着车马叫喊要参军,渊武帝见她底子不错,破格录用了。”
二宝“原来如此”地点点头,想想一个女孩子扎进军营里奋斗,跟一帮大老爷们抢机会,不知得吃多少苦。
还有那群坏孩子,小小年纪就有种族成见,知道什么呀。要是没有那一遭,郎驭姐姐的人生一定会顺滑很多。
思及此,二宝不由自主瞄向了郎驭的后脑勺,想着自己当时要是在场就好了,可以帮忙栽头发。
再一想,又觉得奇怪,问道:“你又不是第七军的,怎么知道这么多?”
藏弓:“……刚才你在外面瞎捣鼓,郎驭跟我说的。你也奇怪,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应该问郎驭才对。”
二宝:是哦,为什么会觉得火头军早就认识郎驭姐姐了?奇怪。
这时乔林摸上了被劈开的桌子裂缝,说道:“你以前都是直接把桌子劈两半的,这回怎么这么浅?是不是受伤了,使不上力气?”
二宝哈哈笑道:“乔林大哥,你竟然嫌我桌子没被劈两半耶。”
乔林赧然,“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郎驭说:“从军之人哪有不受伤的,不像你,金枝玉叶,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极目族第一深闺。”
乔林仿佛根本听不出讽刺,柔顺的银发往肩后一撩,掳起袖子就要检查郎驭的伤,“快叫我看看,伤在何处了?”
郎驭甩开他探过来的手,“不用不用,肩膀上的一点小伤而已,不疼,也不方便给你看。”
乔林当即满脸沮丧,“阿驭,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怎么还这么见外?你叫我看看,受伤了得包扎的,不然要发炎。”
郎驭:“哎呀,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而且我跟你哪样了?不就是亲个嘴儿么,你至于次次提次次提。”
二宝:……
亲个嘴儿?
军中大礼?
火头军果然没撒谎啊!
火头军迎接他的目光:对。
两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二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道:“要不然郎驭姐姐去手术室里处理一下吧,我可以帮忙。”
乔林说:“多谢小老板,但男女有别,还是我来吧。”
二宝说:“可我是大夫啊。”
藏弓说:“人家是未婚夫。”
好吧。二宝不勉强,乔林便喜滋滋地拉着郎驭去了手术室。他们前脚刚进去,藏弓就拉着二宝贴了过去。
二宝正纠结于偷听行为的恶劣性质,却听见里面的郎驭将语调放轻了许多,责备道:“都说了一点小伤,能不能别大惊小怪?”
乔林说:“可我看着心疼啊。”
郎驭说:“心疼个屁,大男人整天唧唧歪歪的。”
乔林又说:“阿驭,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男人,自己受伤当然不能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