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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弓冷着脸, 几乎在瞬间脱口,说完发觉太过严厉了, 又软和了些,“别瞎打岔, 回房睡觉去, 这件事我明日再跟你细讲。”
    二宝被他往外推,便急忙拉住了承铭的衣袖, “哎呀你别推搡我, 这里哪个不比你官大,人家都还没吭声你就急着反对, 好歹先听听别人的意见吧!承铭大哥帮我说说话!”
    藏弓看着那只抓住承铭衣袖的倔强小手, 又顺势看向了衣袖的主人。承铭登时一个激灵, 自觉地后撤半步, 腹诽这也怪我?
    当然怪你。谁让你站这儿。
    二宝眼巴巴看了一圈,然而那几人面面相觑, 都不吭声,最后只有承铭犹犹豫豫地开口:“小老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 还需再商量商量,今夜先休息吧。”
    其余两人也附和着,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继续讨论下去。二宝没辙, 只能先行作罢。
    承铭临时过来,不好叫二宝给他准备铺褥,就说去昆仑大街找家客栈歇一夜。
    二宝哪能这样怠慢客人,就提出让承铭和乔林一起睡豪华大床,他和藏弓打地铺。
    郎驭一听,那可不行,主君哪能睡地铺?便叫承铭和乔林睡堂屋去,自己去客栈歇一夜。
    承铭和乔林却都没那个胆子,一齐说天太热,睡地铺凉快,争先恐后要睡地铺。
    二宝都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这般谦让,折腾半天之后还是藏弓一锤子定音了,毫不客气地叫承铭和乔林打地铺。
    躺在宣软的大床上,二宝实在惶惶不安,凑在藏弓耳边,蚊子一般嘤嘤:“这样不太好吧,一个是极目族富豪,一个是你顶头上司,叫他们打地铺你怎么有那么肥的胆?”
    藏弓翻个身,也把二宝翻了个身,以方便自己从背后抱着他,说道:“嘘,不用管他们。早点睡吧。”
    二宝哪知道,这其实是为他们好。如果真让天下共主打地铺了,那三人今夜一个都别想睡着了。
    藏弓也睡不着。无关乎床和地铺,而是二宝的一席话。小傻子平时迷迷糊糊的,这次竟然这么敏锐。
    承铭叹的那句,“要是能有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炼药坊,又十分可靠绝不叛变就好了。”差不多就是比对着二宝说的。
    承铭觉得二宝合适,乔林和郎驭说不定也觉得二宝很合适,只不过当着他的面不敢直说罢了。
    二宝的想法当然有道理,但凡知道他有宝血的人都不会舍得要他的命,但要想让他受点苦却有千百种方法。
    之前鳞甲族的那个狗太子,没弄死他真是便宜他了,至今还后悔着呢,又怎么忍心再把二宝送往蛇潭蚁穴。
    傻二宝,不该站出来毛遂自荐。
    地铺上,承铭已经快入梦乡了,乔林却睡不习惯地铺,酝酿半天还大睁着双眼。
    他见承铭躺得自在,气不过,推了一把,“欸,你怎么睡得着?你家主子都没睡呢。看看,看看,他在干嘛呢?”
    承铭不满地抬头看了一眼,敷衍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在玩小老板的头发么。”
    乔林说:“一个大男人玩头发不奇怪吗?他还捡了几根搁在鼻子下闻,还从自己的辫子上扯了几根,跟小老板的系在一块儿了。我才算看出来,他是不是对小老板有那种意思?我打赌,那几根头发丝,他一定系成了蝴蝶结。”
    承铭打了个呵欠,“才看出来?也不怎么聪明啊。有本事你到近处看去,再把意见说给主君听。我打赌他会重赏你。”
    乔林想了想,甩了甩头,不寒而栗。他叹道:“这么美好的夜晚,我却浪费在你身上。哎,时光一去不复返兮,往事再难追忆兮……”
    “怎么还唱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主君的耳力非常人能及,说不准他已经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
    “去哪儿,不睡了?”
    “不睡了!长夜漫漫孤灯寂,我得抓紧时间劝郎驭嫁给我!”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乔林逃也似地奔赴了他的前线。承铭想提一句孤男寡女不合适,想想郎驭的手段,乔林就算想干点什么也干不了,倒是用不着瞎操心。
    第二天早上,乔林顶着一蓬白白的乱发狂奔出门。
    承铭正在洗脸,急忙拦住他,“怎么了,也不收拾一下自己就出门了?这脸上,怎么还有个五指印,挨打了?”
    乔林丝毫不在意这个,急吼吼道:“我就迷瞪了一会儿,醒来阿驭就不见了,她一定是被我气跑了,跑回军部了!不行,她一个女人单枪匹马上路多危险,我得去找她。”
    承铭嗤笑一声,“怎么不先看看你的脸呢?据我观测,这一巴掌她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气。真不用担心她,你能对付的角色,她能对付一千个。”
    乔林挣扎片刻,默认了这个道理。
    早饭桌上,看着白面馍馍,乔林就叹那好像阿驭的脸颊;看见白嫩弹软的水煮蛋,乔林就叹那好像阿驭的皮肤;二宝洗了一盘水晶葡萄,乔林又叹那好像阿驭的眼睛。
    藏弓由是用竹签扎了一个,丢进嘴里噗突噗突嚼个稀碎碎。
    乔林:“!!!!”
    阿驭的眼睛!!!
    都道他此番要无功而返了,谁知一个时辰之后,全人杂货铺收到了一封加急的密信。署名是一个奇怪的符号,要送达的对象不是二宝或藏弓,却是乔林。
    乔林展信,登时大惊失色,“不好,阿驭果然遇险了!”
    二宝也跟着着急,接了信读完,方知郎驭竟在半道上被山匪劫了。劫她的人要求乔林于午时独自去往乌台崖换人,要是敢耍花招,当即撕票不留情。
    二宝拉着藏弓,急道:“我们赶紧筹钱吧!乌台崖我知道,在乌孜断崖不远处,距离咱们这儿还有七八十里路呢,耽搁不得。”
    藏弓却说:“对方没叫筹钱,说明筹钱没用。既然点名了,怕是和乔家有旧怨,知道乔林来了才搞这套的。”
    承铭蹙眉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说话却被藏弓阻止了,听见他说:“能擒住郎驭的人可不多,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试试报官,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谁知乔林当机立断,“不能报官,阿驭的安危最要紧。如果真跟我乔家有仇,我去了,阿驭就没事了。我此番也带了些人,这便将他们召来,安排好上山之后的事。”
    承铭隐约懂了些什么,说道:“来不及了,你先把人叫出来,自己上山去,后续由我们安排。”
    “好。”乔林点点头,刚要出发,承铭又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自己的重刀,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傍个身,说不定能震慑到敌人。”
    那重刀在承铭手里不觉得怎样,到了乔林手里就仿佛有百斤重,坠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