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37

      。”
    一句话,又顺着喉管滑进了肺腑。
    藏弓算是凉透了。二宝不喜欢他,只是感激他。因为喜欢只能用喜欢来报答,用别的都不行,都不够。
    “不用报答,谈报答就见外了。”藏弓说着,又弯腰拾废料去了。他觉得自己也该被拾掇走,就挺废的。
    二宝看他的情绪似乎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干脆不再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了。
    毕竟卧底的事不单单是自己的事,它成功与否还关乎着无数人的命运,不放心是应该的。
    “那你就和承铭大哥他们再商量商量吧,如果觉得可以,我随时准备出发。”二宝说着,又把布巾湿了一次水,磨蹭到藏弓身后帮他擦背上的汗珠。
    藏弓的肌肉明显绷紧,却竭力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知道你不是闹着玩,但这事太危险了。即使在这昆仑大街,保护你也非易事,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吧。另外,如果我告诉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你嘴里心里齐齐厌弃的那个暴君,我所谋之事名为平叛实为夺位,你还会愿意帮我么?
    是时候说了,可藏弓就是说不出口。
    他当然不是怕二宝知道以后不再愿意帮他,而是怕二宝再也不肯理他,还要把他赶走。到时候又该由谁来保护二宝?
    “你要告诉我什么?”二宝问道。
    “没什么,”藏弓说,“那晚的夜行者现在为我们办事,他应当可以在炼药坊自由进出,但他也没厉害到哪里去,就算叫他暗中保护你我也不放心。”
    二宝有了印象,问道:“他打得过你吗?”
    藏弓说:“当然打不过。”
    “那他打得过承铭大哥或者郎驭姐姐吗?”
    “也打不过。”
    “那承铭大哥和郎驭姐姐打得过你吗?”
    “打不过。”
    二宝讶异,“这么算的话,你是最厉害的一个?”
    “嗯。”
    “可你只是个火头军啊!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是个火头军?你不上进的吗?”
    不会是在吹牛吧……
    藏弓一眼将他看透,说道:“没有吹牛,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不信就叫他们来,当场打给你看。”
    二宝还挺期待的,又问:“夜行者是江湖人吧,听说江湖人学的功法都很诡谲,为什么打不过你?”
    藏弓说:“我的武功也是跟江湖师父学的。我师父很年轻的时候就退隐了,到了五十多岁还是青年人模样。他只参与过一次江湖十大高手的比试,但之后的每一次排名,榜上都会留出头两位,其中之一就是留给我师父的。”
    二宝问:“为什么要留出两名,另一名是给谁的?他和你师父相比到底谁更厉害呢?”
    藏弓说:“那人在六国混战时也退隐了,就是今日提过的那个劫道人,‘九宫孔雀王’。他原是六翼族和百肢族的混血,有两翼四臂和三条腿,因此被称为九宫。”
    二宝昂着脖子想,三条腿???
    藏弓说:“不是你以为的第三条腿。本来是四条,有一条腿先天残疾,后来退化萎缩得只有胳膊粗细,自己发狠给切掉了。”
    二宝心想,真狠。
    其实也可以叫九肢。
    藏弓说:“狠的还在后头。他的体质本来不适合练武,他不服气,就每天用毒药水浸浴,硬生生扭转了自己的气血经脉,不但练成了干元毒焰掌,还把自己练得百毒不侵了。”
    二宝翻着眼白:为什么越听越觉得和外科医学背道而驰?而且一般把招式名字取得这么牛皮的,真本事都不大。反过来,我名叫二宝,简简单单,也能化解百毒。
    啊,大道至简!
    藏弓又把他看透了,笑了一声,“可别小瞧此人。此人奸险狡诈,坏事做尽,是我师父的死敌。两人交手过数次,次次战平,他想杀我师父,我师父也想杀他,谁都不能如愿。”
    可惜在六国混战期间,一场大战结束之后九宫找来了。师父几乎精疲力竭,终被他毒掌所伤,吐血而亡。藏弓去寻仇时他已隐匿了行踪,宣称再不参与江湖事,因此藏弓还未真正和他交过手。
    “那他到底有多厉害?”二宝好奇。
    “这不好说。打个比方,以鲁阎王的实力可以拿到一个江湖令,那九宫差不多就能拿到一千个。”
    “吼,也就是说,要一千个鲁阎王才有可能打得过他啊。”
    “一千个也未必打得过。据说此人从五脏六腑到骨血发肤全是毒,打他一掌,自己也受反噬。”
    “好可怕,希望咱们永远不要碰上他。”
    但永远是不可能的,若有机会,藏弓还是会找他寻仇。
    “咳,那个,我可以过去吗?”大楼那头,承铭这般问道。他本来也热得脱去了上衣,一见当前状况又给湿哒哒地穿上了,虽然身体难受,但心里好受。
    毕竟谁也不想跟那谁比身材。
    “过来就是了。”
    “你先别过来!”
    一句是主君说的,一句是小老板说的,承铭一下竟不知到底要不要过去。只见小老板着急忙慌把衣裳丢到了主君肩膀,然后摆出“大”字挡在了主君前面。快穿上!
    “……”有这必要吗?
    是哦,都是男人怕啥。
    二宝耳根一热,赶紧又扒下了藏弓的衣裳。
    藏弓本来喜滋滋,心想他家二宝虽然懵懂,潜意识里却是不希望他被别人看去的,结果又被扒了,不由产生一种“我还是保护好自己吧”的冲动,默默抱住了膀子。
    承铭尴尴尬尬地走了过来,说道:“三层已经拾掇完了,是去外面看看还是回家?”
    二宝瞅了眼日头,说道:“这个时间点,说不准郎驭姐姐和乔林大哥已经折返了,不如回铺子看看吧。”
    三人于是回了铺子,果然见那两人已经回来了,只是郎驭的脸上写满了“你们干的好事啊”,乔林则躺在休息室里,病歪歪的,额头上还敷了一条冷布巾。
    “说!”仍是那么气壮山河。
    二宝一下揪住了自己的耳垂:郎驭姐姐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俩干的我早就打定主意回来跟你告状了!
    郎驭立时软声,摸摸二宝的脑袋,恢复了初见时的温柔语气,“小老板不怕,不是冲你啊,姐姐这是在问承铭呢。”
    二宝激动地点头,放下耳垂,把承铭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姐你问吧,他一清二楚。”
    承铭:“……”为什么是我??
    见这人嘴硬,郎驭便一五一十重复了当时的状况。
    早上起床后,她趁乔林打盹就跨马踏上了山道,却没想到山道上出现了几个蒙面人,要劫她的道。
    这可是她当了将军之后的头一次啊,于是拔剑奋战,还有点小兴奋。谁知那几人是有备而来,竟然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