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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见到的一切说给二宝,可话太长了,又觉得说起来没完没了浪费时间,便道:“二宝,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在你做之前,你得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二宝见它凝重,不由也跟着认真起来,问道:“怎么了?”
    松鼠说:“你之前不是自荐要去百肢族当卧底么,如果我告诉你,他们还有别的目的,但最终结果是差不多的,你还会去吗?”
    二宝云里雾里,“你是不是又学了什么新的表达方式,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别的目的?”
    松鼠说:“这个得让别人亲口告诉你,我不能说。总之,你做这件事,最终还是能拔除毒瘤造福苍生的,但你免不了被人利用,你还愿意去做吗?”
    二宝怔然,转瞬之后讷讷点头,“应该吧,我应该会的。”
    松鼠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傻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很多时候自己都不明白。对暴君如此,对火头军也是如此,经此一遭要是能解脱,也好。”
    二宝:我越听越糊涂。
    松鼠说:“赶紧准备一下吧,迎接火头军。他……他可能快要死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二宝愣在当场,“你说什么呢!破嘴!”
    没等松鼠解释,房门轰地一下被撞开,两个黑衣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二宝惊呼一声,却瞧见那两人是搂抱在一起的,不,不是搂抱,而是一个人虚弱地倚靠在另一个人身上。
    再一看,是承铭,和他家火头军。
    “将军,将军怎么了?!”二宝不由自主拔高了音量,连忙帮着承铭把人放到了床上。
    只见火头军脸色灰暗,嘴边还在不住地溢血,血色乌黑,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二宝一阵头晕目眩,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他眼眶发酸,泪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股脑争先恐后往外钻,先前那点还没释解完全的镇定剂也全随着眼泪奔涌而出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二宝崩溃。
    见藏弓气息奄奄地躺在那里,又是一口黑血呕出,他简直也要跟着一起昏过去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嚎啕大哭,但眼泪就是一行行地往下掉,心里痛得快不能呼吸。
    承铭本意是叫这小老板救治自家主君的,一见他这样慌张,便知道是指望不上了。
    也难怪,平日里有主君护着他,他遇着难题甚至都不用自己动脑子,现下没有主君护着了,他就两眼一抹黑,六神无主了。
    “别慌,你的血能解毒。”承铭说道。
    “可我听说过九宫孔雀王,”松鼠插话说,“他身上的毒是没有解药能治的,中掌之人必死无疑,二宝的血能有用吗?”
    一听这话二宝更崩溃了,直接瘫软在地,哆嗦得爬不起来。
    承铭被松鼠会说话的事实震撼到,之前虽然也听主君提了一嘴,但他以为只是像鹦鹉那样学舌而已,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思想,真正是开了慧。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他便忍下探讨一番的冲动,呵斥道:“别说这些,还嫌小老板不够慌吗?”
    说完把二宝拎了起来,自己摸出重刀要往他手腕上割。一见刀身黢黑,才想起这刀子刚捅过孔雀王,沾了毒,不能用,便又放开二宝,翻箱倒柜去找小刀或剪子。
    松鼠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去厨房,拿菜刀!”
    承铭闻言立即奔向厨房,眨眼功夫又奔回来,握住二宝的腕子,扬起菜刀就要往下砍。
    “喂!你当是剁猪蹄哪!!”松鼠咋呼了一声。
    还好它咋呼,不然承铭真是乱来了,这番醒悟过来便忙不迭道歉,然后放轻了动作,在那雪白的腕子上划出一条血痕来。
    血滴凝成一条线,二宝也知道自己动一动了,把手腕移到藏弓嘴边,说道:“晚上切过辣椒,刀口有点辣。”
    承铭:“……”
    松鼠:“……”
    正在此时,昏迷中的藏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回光返照似地死死钳住了二宝的手,将那伤口处的血管压住,竟压得二宝脉门发麻。
    二宝惊叫:“将军啊!你,你醒了!”
    藏弓提上一口气,视线缓缓移动,艰难地聚焦在了二宝哭泣的脸上,“二宝,我有话,要对你说。”
    二宝猛烈摇头,“我现在不要听,我要等你好了之后慢慢说,现在不要说,说完你就没劲了。”
    没劲的意思便是没有奔头了。二宝听人讲过,人死之前要是有未了的心愿,那口气就会吊着,勉强续条命。要是这心愿了了,人也就没有牵挂了,魂魄就跟着鬼差走了。
    藏弓却坚持:“不,一定要现在说。我瞒你,好久了,现在说出来,你再决定,要不要救我。”
    承铭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这是赶着送死呢,要在这关口说出自己是渊武帝的真相,那小老板还能救他吗?
    因此承铭急了,人生头一次这般大逆不道,“你糊涂了,你糊涂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已经快死了,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赶紧松手,喝了血再说!”
    “让开,”藏弓咳了一串,喘气的时候胸腔里已经有了响动,那是肺部充血的症状,可他仍然紧紧捏着二宝的手腕,“二宝,二宝你过来。”
    二宝趴伏在他旁边,哽咽着说道:“我在呢,但是你听承铭大哥的话,先把毒解了再说好不好?不管你瞒了我什么,我都能接受,我会原谅你的,我发誓。”
    “不行,这件事,太严重,必须现在说……”
    “闭嘴,你闭嘴!”承铭截断他,又从他手里抢了二宝的手腕,“小老板别理他,快给他医治,医治!”
    “你,放肆。”藏弓被气得又吐一口血,说完这句终于还是昏过去了。
    放肆就放肆,承铭捏开天下共主的嘴,拉着小老板的手腕往里灌血。然而那家伙昏睡中也有自保意识,舌根抵着嗓子眼儿,血液非但灌不下去还被呛了出来。
    “这,这怎么办,咽不下去。”承铭也两眼一抹黑。
    “我来,我来。”二宝擦干眼泪,擦干鼻涕,然后大吸一口气。
    “渡气没用。”承铭说了这么一句,害得二宝也呛着了。
    “不是渡气,不是渡气。承铭大哥,你能不能把脸转过去?”二宝嗫嚅。
    承铭依言照做了,二宝便吸了一口自己的血,低头覆到了藏弓唇上。
    唇齿相碰,带着目的性,因而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热烈直白。二宝没什么经验,但也经历了三番五次的训练,知道该怎么撬开牙关,怎么顶开喉口。
    本是旖旎香艳的场面,二宝却无心胡思乱想。血腥味儿呛脑,真不知道藏弓平时是怎么下咽的,看起来还总是一脸陶醉的模样。
    松鼠羞得捂住了脸,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