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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要是知道主君被转移到了乌孜断崖下,必定第一时间将您带出来,管他什么妖物镇守。”
    藏弓说:“你带我出来干什么?你有本事复活我?”
    承铭:“……”
    明白了,因为小老板的事不开心呢。
    藏弓说:“不是你做的,便是恒文做的。他既然要杀我,又何必把我的尸身保存起来,你看呢?”
    “这……”承铭不大敢瞎看,说起另一桩事来,“主君,最近事情多,属下没来得及禀报。水栖族的使臣进宫了,要把他们的小公主献给圣主。属下陪着闲逛了半天,小公主怕热,拉着属下钻进冰窖里玩,属下在里头发现了那对耳朵。”
    “嗯,”藏弓并不觉得惊讶,“所以你不是忙得来不及报,而是不敢报。恒文拿到了耳朵,当知本君就在昆仑,也知二宝能治好他的耳朵。没来找,打的是什么主意?怀柔天下,不计前嫌?”
    承铭:“……”
    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但是属下觉得主君你又酸了。
    刚想胡诌几句,却听他家主君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本君这个弟弟,王位坐得怎么样?”
    承铭说:“他屁股挺稳的。”
    藏弓蹙眉,“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直说。”
    承铭低头,“是,主君。要说他这个国主当得怎么样,跟主君肯定是没法比的,但要跟别的几个王相比,绰绰有余。”
    藏弓又“嗯”了一声。
    长久的静默,叫承铭猜不透自家主君在想什么。他觉得主君今天很不正常,问的都是些奇怪的问题,不由也跟着忐忑。
    想到早上那个状况,估摸小老板的余威没散完,自家主君在别人那儿吃瘪了,总得有个宣泄口才行。
    因此承铭小心谨慎地试探:“主君,跟小老板说开了吗?”
    藏弓:“怎么才叫说开?”
    承铭:“就是跟他坦白身份,解释那三宗罪,再向他表白啊。”
    藏弓:“不关你的事。我叫你找御画师画三千张图,画哪儿去了?”
    承铭:……您还真打算要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66、66. 争执
    灰白的密云碾过, 昆仑山被笼罩在大雨中,苍松翠竹和将将开始泛红的栌叶全化模糊的幕景,万千气象,变幻只在转瞬之间。
    藏弓倚靠门廊观雨, 心想王宫的景致也很好, 但看久了还是腻得慌, 不如这鬼斧神工的自然山川,百看不厌。
    有哨音穿透雨幕, 被雨声干扰,听不真切, 藏弓便握住了腰牌, 用感触震颤频率的方式来获取信息。
    “是郎驭,”藏弓说, “告诉她我们在这里, 不必去二宝那儿了。”
    承铭应声。半个时辰之后,一辆蒸汽车便停在了大宅门外。郎驭也没撑伞, 雪白的披风被雨水打湿了个透, 但她跑得快, 竟叫那披风在雨里也潇潇洒洒飘荡了一会儿。
    “主君!”郎驭一见着人就扑通跪下了, “属下来迟,没能在主君的危难之际从旁护驾, 实在罪该万死!主君,您中毒了是吗?现在怎么样了, 毒性都解了吗?”
    看她两眼通红的模样, 藏弓睨了承铭一眼,暗暗责备他话多。承铭悻悻,开口道:“主君已经没事了, 是小老板的功劳。”
    藏弓听到“小老板”三个字,颇有些骄满的意味,脸上仿佛写着好夸张一笔“我家二宝他好棒”,骄满够本了才对郎驭惜字如金地说:“起来吧。”
    郎驭起身之后掸了掸水,也跟着赞美小老板。她一赞美,承铭必然要应和,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夸了半天,最后夸得藏弓都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是不是有求于二宝?”
    郎驭微滞,“是,是的主君。”
    藏弓微哂,“直说。”
    郎驭便开口道:“主君,属下给爷爷吃了小老板的药,但情况未能好转,所以想请小老板亲自去一趟。属下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小老板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但看着爷爷日渐消瘦,属下实在……”
    “嗯,”藏弓摆摆手,“这件事稍后去问小老板本人吧,我已做不得他的主了。”
    郎驭闻言顿住,目光询问承铭,承铭则只是撇撇嘴,示意她不要多问,等一下再细说。
    既是如此,郎驭便和承铭一起去往全人杂货铺,半道上聊起来,才知道自家主君被人撵出来了,看似潇洒恣意在那听雨呢,其实就是不敢回去,怕再遭一通冷言冷语。
    “主君有那么脆弱?”郎驭觉得不可思议。
    承铭说:“我从小就和主君一起长大,对他了解比你多。他小时候练武,时常因为一些招式吃不透而整夜不睡觉,要么熬得两眼通红去琢磨技巧,要么磨得两手血泡死磕到底。不叫苦也不叫累,年纪虽轻,却刚硬得像杆铁枪。”
    “然而有一回,宫外进贡了几只稀罕品种的兔子来,其中一只长得圆丢丢肥糯糯的,耳朵上还扎着小花,主君一下就相中了。偏偏他气势太强,那兔子不喜欢和他亲近,侍女们教了很久都没用。他倒是挺有耐心,觉得是兔子只是认生而已,总有一天会接纳他的。直到有一天,恒文殿下跑来玩,那兔子竟然不躲不闪任由殿下揉捏,咱主君一下就不好了。”
    郎驭听得既心酸又滑稽,憋着笑问:“然后呢?”
    承铭说:“然后咱主君就赌气,晚上非要抱着兔子睡觉,兔子挣脱他跑了,他就……就缩在被窝里抹眼泪了。”
    郎驭:“……”
    这种经历,对天下共主来说显然是个机密。承铭冒死泄密,也挺不容易的。
    郎驭叹气,“看来主君天生就喜欢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挑人的口味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小老板喜欢什么样的。”
    承铭说:“小老板当然也喜欢主君,可惜不谙世事,对情爱理解得太少了,什么都喜欢以对错来评判。”
    郎驭说:“怪不着别人,谁叫咱主君以前总欺负小老板。谈情说爱可不比打仗,不是你研习完兵法就行的,叫主君自己死磕去吧。”
    承铭说:“不不,现在轮到咱们出力了。郎驭,你在这儿留一晚,要不然小老板不跟主君和好,主君也不放心叫他跟你去乔家。”
    郎驭说:“你的意思是,我留下占他们堂屋,小老板就不得不和主君一起睡了?不妥吧,他还可以打地铺。”
    “好办,”承铭抬眸看雨幕,“这不连老天都帮忙了么。”
    于是在二宝做饭的时候,松鼠黄牛邱冷峻等一干牲畜,就那么眼睁睁地瞧着承铭从屋里偷偷抱出了二宝打地铺用的褥子,晒太阳。
    不,是晒雨。
    之后饭做好了,二宝一趟一趟在厨房和堂屋间穿梭,低着头,护着菜,真就没留意到褥子,等他留意到时褥子已经淋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