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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郎驭姐姐不要自责,而且一杯血也不算什么,比起那天晚上给别人贡献的,哼,少得多。”
    郎驭立即传唤仆人送来参汤和吃食。二宝坐在桌边,便瞧着她们一趟一趟往屋里运货。
    参汤果然是参汤,萝卜粗的老山参惨死锅中,感觉要是能逃掉这遭,得道飞升是没问题的。
    吃食都是什么呢?小烧吉品鲍,金钱鳌鱼胶,乌鸡炖鹿茸,灵芝配阿胶……就连小米粥都是用海参虫草一起熬的。
    要不是二宝读过医书,这些旁门左道还真叫不出名字来。不是,山珍海味,山珍海味。
    二宝说:“谢谢郎驭姐姐,但是我从来不吃……荤的。”
    这便又想起了破戒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看他气鼓鼓的,郎驭隐约猜出点什么来了。毕竟前日的早餐满满当当都是肉味儿,一准是自家主君欺负小老板没吃过肉,成心给他破戒呢。
    郎驭捏了一把汗,跟着劝了几句,但二宝还是放不开,只挑选了几样素的吃下。
    乔老太爷比二宝更早醒来,现下精神不错,也能吃些流食了。乔林陪在老太爷身边,郎驭便得了空,要陪二宝去街市逛逛,领略一下极目族的风土人情。
    郎驭点了几个近卫随从,二宝发现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体型和藏弓很像,但面目就差了许多。
    差许多也不行,身量相似的也不想看到,于是二宝点他,叫他不要跟着。那近卫愣怔一瞬,望向郎驭,郎驭无奈,便笑着答应了。
    极目族的建筑风格和昆仑大有不同,清一水的白墙圆顶,叫人一看就能想到乔林家的祖传银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在满目雪白之中,只有六族统一之后修建的高大城墙,乃是由青色巨石垒成,还有钟鼓楼,是各地统一的红墙绿瓦和四角飞檐,属于慧人族风格。
    现下已经快到黄昏时分,雪白披上了温柔的霞光,高耸的钟鼓楼也被赋予了几分神圣。秋老虎的热劲儿消退了不少,小摊贩们接连出摊,街道上喧闹起来。
    二宝的心情转好,买了一个缤纷璀璨的碧珠流翠鎏金铁马鞍送给郎驭,买了双纯手工的牛皮靴,打算回去送给东哥儿,又买了开果器、玉石烟杆儿和七条新狗绳,最后还买了一件女式的珠光粉长汗衫,非常宽大,以及一个团簇樱花的扎头绳,小丫头用的。
    郎驭看着属于自己的马鞍,笑道:“小老板,这东西要是拿来用,别说我受不了,马也受不了啊。”
    二宝哈哈笑:“那就摆来看吧。”
    倒也行,的确……光彩夺目,品味不凡。郎驭说:“但是小老板,别的礼物我大致能猜出来是送给谁的,女式汗衫和扎头绳?”
    二宝说:“你瞧这纱衣多好看,拿去送给花花,黄老三一定开心死了。至于扎头绳,是送给垂耳的。”
    郎驭说:“如果我没记错,垂耳是只公兔子。”
    “啊,垂耳是公的?那它为什么天天粘着邱冷峻啊……”而且看邱冷峻舔兔头的模样,怎么着都没法想象垂耳也长了小唧唧。
    二宝甩甩头,算了不去想了。但是好像还忘了承铭,于是又挨个摊位扫描起来。
    郎驭却说:“真要给承铭买?小老板有所不知,那晚的褥子就是承铭抱出去淋雨的。”
    二宝一愣,“不是藏弓吗?”
    郎驭说:“不是,是承铭。”对不起了承铭,为了主君的幸福,你牺牲一下。“所以,别给他买了,算是罚他的。省下这笔钱不如给主君买,我打赌,他必定开心得一蹦三尺高,保不齐还得掉眼泪。”
    二宝陷入沉默,郎驭便叹气:“哎,主君不叫我把这事告诉你,但看你们闹得这样僵,我忍不了了。小老板啊,其实把你从神机里救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家主君。”
    “什么?”二宝没心思翻拣礼物了,“不不,怎么可能呢?我恩人已经被大火烧死了,是我亲眼看见的。”
    郎驭说:“你看见的是真实的,但未必就是事情的原貌。那天的状况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大年夜,阖家团圆的时候。我和主君一样,有家也似无家,所以那晚是我陪着主君铺设的火油线路,也是我亲手放置的霹雳弹……”
    “我做完之后就去放风了,主君留下负责引燃火线。他炼化傀儡所用的那具尸身也是我找来的,是第七军中的一名阵亡将士,一个真正的火头军。没人给他收尸,最后葬在大火中,也算圆满吧。”
    “等等,什么傀儡术?”二宝的呼吸渐渐急促。
    郎驭说:“你别急,容我慢慢说。傀儡术是苗疆巫蛊之术中的一种,主君从先王妃那里学来的。用一滴心头血叫傀儡认主,再调动真气驱使傀儡做事。但傀儡不是活人,能做的事不多,行为举止也不会像活人那么灵敏。小老板回忆一下,当时救你的那个恩人,是否有让你感到怪异的时候?”
    二宝:“……我,我想不起来了。”
    郎驭说:“想不起来便不想了,那时候你刚破壳,只怕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小老板,你是神机的能量核心,但也是个人,这一点主君一直都知道。你被送来时主君刚满六岁,还摸过你的壳。所以他驱使傀儡上去救你,可惜傀儡没有回去复命,他便以为你也葬身火海了。顶着各方压力,他没再分出精力来琢磨这事,才叫你流落到了昆仑大街。”
    “不可能的!”二宝急道,“要真是他救的我,为什么一直不说?还因为我总念叨恩人跟我生气。”
    郎驭说:“我骗你做什么呢,这种谎言一戳就破。小老板自己想想,为什么百姓只能在神机脚下参拜祈愿,却不能攀上顶端?因为要保护你,神机脚下设有禁制。那也是一种苗疆巫术,只有身怀王族之血的人才能进入。也即是说,当今世上除了主君和圣主两兄弟,已经没人有资格进入中枢了。否则凭我的本事,轻易就能把你救出来,何必还要驱使傀儡?”
    “可是,可是……我……”二宝几乎无法思考。他记忆中的那个透过流光溢彩的蛋壳与他轻轻一触的小男孩,原来就是藏弓吗?怎么会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世间哪会有这样的巧合?
    郎驭说:“小老板再想想,主君喜欢你,喜欢得要命,他是希望你也同样喜欢他,还是希望你因为他是你的恩人而心怀感激,只为报恩才以身相许?他跟你生气,是在吃醋呢,这都看不出来么?”
    二宝说:“那如果我的恩人就是他,他岂不是在吃自己的醋,自己的醋有什么好吃的?这更说不通了。”
    郎驭失笑:“主君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他就是要独一份的感情,分出一毫一厘给别的都不行。那傀儡虽然是他驱使的,身体却是别人的,你心心念念的也是一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人,他能高兴吗?再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