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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难受。”
    二宝说:“再难受也没我难受,是你父君带的头,是他灭了我的母族,也是他把我掳来放进神机中枢的。你是他的儿子,是我的仇人,要我怎么接受你?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你们骗得好惨啊!”
    藏弓乱七八糟地哄道:“二宝乖,二宝不哭!对不起,我那时候还小,我没办法……不不,说这些没用,这是在推卸责任,但你相信我,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还有,你是异妖族的小圣子,是下一代妖王的继承人,对不起二宝,我知之甚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么,也就是说,异妖王就是我爹,我爹求你爹不要杀我娘,你爹还是杀了我娘,是吗?”
    “不是!二宝你听我说,圣子并不是由异妖之王所生,而是那片土地孕育出来的天地灵胎。你没有父母,没人杀了你的父母。”
    “你骗我,你又骗我!”
    “我没骗你,这次真的没骗你。异妖之王的爱人是个男人,又怎么会是你娘呢?二宝你信我一次,信我!”
    被藏弓抱着哄,二宝渐渐冷静下来,但还免不了哽咽,说道:“失态了,一切等到回去再说吧。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在发狂,万一伤了你就不好了。”
    藏弓闻言更心酸了,“傻瓜,你不是在发狂,因为异妖之王是不会发狂的,小圣子又怎么会呢。不要推开我,二宝,不要。”
    二宝却摇头,“会的,我已经发过一次狂了。那天晚上不是撒癔症,我有冲动,想要破坏一切,还想杀了你。后来你开了门,我忽然清醒,用刀子割伤了自己……”
    藏弓忽然脊背发凉,连呼吸也颤抖了。
    他听二宝说这个,只觉得当空一道惊雷,不偏不倚恰劈在了自己头上。
    二宝发狂了?似乎是的,那天晚上二宝很不正常,神情也恍惚。
    再仔细想想,有那么几天二宝一直很焦虑,闲下一会儿都不行,要走来走去才舒心。
    老天。老天要从他身边夺走二宝吗?
    “不会的,”藏弓再次抱紧二宝,“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69、69. 失踪
    车子在路上奔驰了一天, 终于赶在全人杂货铺打烊之前到了地方。东哥儿高高兴兴迎出去,却见窝在别人怀里睡觉的小老板眼皮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东哥儿接了那些大包小包,轻声问后头的郎驭:“主帅大人, 我家老板这是怎么了, 又挨将军欺负了?”
    郎驭说:“一言难尽, 倒也不能说是挨他欺负的,等你老板醒了再说吧。这些布包里头都是买给你们的礼物, 打开看看。”
    东哥儿于是先给他们准备了茶水,又关切吃饭没有, 最后才带着点不好意思打开了布包。
    他挺有准成, 一打开就是属于自己的那双新鞋。深棕色短筒牛皮靴做工精细,摸起来结实又不会太硬, 鞋帮和鞋里还是特意磨毛做软的。
    “这靴子可真好!真是给我的吗?”东哥儿一高兴没控制得住音量, 把二宝给吵醒了,又赶紧道歉, “对不起老板, 我不是故意的, 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二宝揉揉眼睛, “哦,东哥儿, 没事。呀,我们回到家了啊, 太好了。”
    他一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坐在别人腿上的, 反应过来后慌忙跳开,差点崴了脚。
    藏弓说:“没良心,腿给你枕了一路, 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
    二宝:“怎么叫翻脸,你是有那种毛病么,腿上没压力就难受?”
    藏弓:“就是有,怎么着了?”
    二宝:“买个石磨碾给你压着!”
    郎驭和东哥儿在一旁看得乐呵。郎驭心下安慰少许,觉得这样很好,主君以前总活得一板一眼,不管是坐镇庙堂还是带兵打仗,都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少了点人间的烟火气儿。而现在,每天和小老板吵吵闹闹,终于像个活人了,笑容也多了。
    东哥儿把铺门关上,后院走廊口探头探脑的牲畜们便一窝蜂跑了进来,呜呜嚷嚷乱作一团。
    二宝诧异道:“今天怎么的,怎么连雪橇队都来了?我后院还能看吗?”
    东哥儿说:“老板,这个我控制不了,雪橇队和花奶牛都是黄老三弄来的,说是搁在家里没人照看。老板你出去听听,说不准到现在还有人坐在树底闲侃呢,说咱家的黄牛会遛狗放牛。”
    二宝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想再受打击。“既然都在,那就把礼物分了吧,都有份。珠光纱衣是给花花的,扎头绳是给垂耳的,你们不要乱动。”
    这时邱冷峻驮着垂耳从后院慢条斯理踱步而来,松鼠便抢了扎头绳去给垂耳绑耳朵,绑完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垂耳,你这公兔子也有今天,小樱花头绳,哈哈哈哈哈!”
    垂耳默默无言,后腿一蹬便把松鼠蹬下了桌子。蹬完想把扎头绳给甩掉,却被一只大手给拎了起来。
    藏弓拎着兔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樱花,眼里莫名涌上许多情绪。垂耳又蹬腿,他便改拎为捧,好叫兔子舒服一点,又把兔子捧到二宝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二宝:“什么什么意思?”
    藏弓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簪花的兔子,是承铭告诉你的?”
    二宝一脸无辜,“谁知道这个啊!你居然喜欢簪花的兔子,你堂堂九尺男儿喜欢簪花的兔子?你不该喜欢剥兔子皮,喝兔子血,吃兔子肉吗?”
    藏弓一想,倒也是。视线在大白兔和小黄兔之间游移了两轮,觉得还是大白兔更可人些,便把小樱花头绳摘了下来,强行撸到了大白兔的发束上。
    二宝:“……”
    这人真的好烦。
    一家子笑笑闹闹,二宝之前的伤心难过也被冲淡了,摸了摸发束上的樱花簇,跟着哈哈了几声。
    “咦,这是给谁的?”松鼠从布袋里拖出了一个轻薄的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的是两只小泥人。
    一看见小泥人,二宝立即要去抢,却被藏弓先一步拿到了手里。藏弓盯着那小泥人,“银甲银盔,率众杀敌,是谁啊?”
    他分明就是看出来塑的是谁了,故意这么问二宝呢。二宝唰地脸红了,狡辩道:“反正不是一个火头军,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东哥儿也很感兴趣,称赞道:“手艺很棒啊,塑得惟妙惟肖,我竟然能联想到渊武帝哎,哈哈!”
    藏弓拍了拍东哥儿的肩膀,目光却不离二宝,带着戏谑的笑,“挺有眼光,我也觉得是他。咱们老板嘴上总骂人家是暴君,背地里却偷偷买人家的泥塑像,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郎驭轻咳一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