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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在水下睁眼时的模样,不笑了,问道:“我下水找你时你已经待在水里多久了?不觉憋得慌么?”
    二宝摇摇头,“我感觉自己刚刚下水,但那时候意识不清,也不确定。后来你在水下也折腾了好一会儿,按理说的确有点久了。将军,我吓到你了,还把你咬成那样,对不起……”
    藏弓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的确吓到我了,你的眼睛变成了双瞳。那天晚上虽然也发狂,但眼睛是正常的,所以我想也许是这片土地的问题,也许远离这里能好很多。”
    二宝说:“你不想让我回来?但这里是我的出生地,我对它也有责任。复国没指望了,救活这片土地是我唯一能做的。”
    良久,藏弓叹了口气,“你总喜欢把责任往身上揽,我却只想对你负责。宝,邱冷峻不是也说了,之前被放逐出去的那个异妖恢复了正常,他是如何恢复正常的,是否跟远离故土有关,我得去查一查。”
    二宝还没理解他的担忧,只说道:“天大地大,时间也已过去了二十年,想找出一个人太难了。而且邱冷峻还说咱们可以自己调和,再钻研钻研呗。”
    藏弓又笑,“钻研当然要钻研,钻多深,研多久,都等有床的时候再商量。但这个人的线索我也不想放掉,就算他已经去了阎王殿,他的孩子还在世吧,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二宝止住他,问道:“为什么要等有床的时候再商量?钻研这个跟床有关系?”
    藏弓严肃地点头,表示关系很密切,然后凑到二宝耳根说了一句,二宝的耳根立即红了。
    他又趁机伸出舌尖逗弄了一下,二宝就哆嗦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咬牙切齿怒骂出声。
    到底还是没敢乱吃这里的东西,天没亮时两人就启程了。临走前一截小妖藤缠住了二宝的脚腕,似乎十分舍不得,二宝便像摸狗头那样摸了摸它的叶片,叫它乖乖留在故土,开枝散叶。
    几个时辰之后出了异妖禁区,藏弓在慧人族的边境雇到了蒸汽车,又去给二宝买了许多吃的,还买了些新出的话本戏,回程便像游山玩水一样,悠慢惬意了许多。
    二宝专心给捡回来的暗语哨擦拭内腔,这东西差点被妖藤埋进地下,还好找回来了。
    他说:“我们走了那么久才到这边,你昨天来找我花了多久?”
    藏弓说:“下午才出发,大约两个时辰吧。”
    二宝滞住,“这么快?你比邱冷峻还快啊!”
    藏弓也不瞒他,“有一家做旅行的大商铺正在试飞一架民用飞艇,我借来用了一下。”
    见二宝瞪大眼睛,藏弓解释说:“真不是抢,就是借的,到了异妖境外就给停了,他们肯定会派人去寻的。”
    二宝说:“我没跟你计较这个,既然是试飞就说明一次都还没飞过,你这样很危险的!”
    藏弓温柔一笑,忍不住又抱着人亲了一口,“原来是担心我。
    不打紧,我运气还不错,这不是平安无事么。”
    “无事也不成。反正你不要这么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最近眼皮总跳。”二宝说道。
    “行,都听我家老板的。别乱动,你伙计的身体也快被掏空了,你摸摸看,心跳得厉害呢。”
    “啊,一定昨夜丢的元气还没恢复。可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了,要怎么做才好?”
    “先欠着,叫你伙计抱一会儿。”
    这一对老板伙计在人家的蒸汽车上搂搂抱抱起来,实在有伤风化。倒也怪不得他们,失去那么多血,搁谁不得虚半个月,谁虚半个月不得提前抱一下?
    虽然找不出合理的逻辑关系。
    然而开车的不懂啊,只见他目不斜视直盯路面,耳朵却竖得老高,嘴角更不知在什么时候咧到了耳朵根。
    正激动呢,忽然咣唧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听声音砸得还挺重。
    他赶紧停车观察,这一扭头就瞧见一把刀穿透了车顶的金属板,现在正咯吱咯吱地往外拔,而两位客人已经不在车厢里了。
    抢、抢、抢劫了!!!
    “四眼儿的嘴怎么臭臭的?”
    全人杂货铺,黄牛又把一大家子都弄来了。它最近有些感慨,觉得牛生短暂,能相聚的时候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然而四眼儿不知道翻了谁家的茅坑,嘴是真的臭,郎驭和承铭不好意思说,东哥儿就挺难为情地提了一句。
    黄牛说:“四眼儿偷吃了老二藏在坛子里的豆腐。那东西就很吸引低等牲畜,吃了螺旋升天。”
    松鼠说:“你懂什么,那是二宝特意捂来孝敬我的。上回二宝自己也吃了,好像没什么事儿。”
    黄牛:“咋的,你想试试?”
    松鼠:“难道你就不好奇?”
    黄牛:好奇。
    但它拼命与自己的内心做斗争,“不要,那是被狗吃过的东西,我黄老三是有尊严的。”
    松鼠:“嚷嚷什么,你自己不还是一头牛嘛。大家都是牲畜,谁还嫌弃谁啊。”
    黄牛:“什么叫都是牲畜?我老牛自打开慧之后就脱离畜籍了,跟人可没区别!瞧好吧,你老三这就发光发热去,谁也别阻拦我拯救二宝的决心!”
    全人杂货铺,一片静谧。
    黄牛再次:“谁也别阻拦我拯救二宝的决心!”
    就,还是静谧。
    松鼠看不下去了,“一路顺风。”
    黄牛:“我可真去!”
    松鼠:“你赶紧去啊!”
    黄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说,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臭皮子,区区异妖族旧址而已,就是回我旧东家去我也不带怕的!”
    松鼠:“所以果然就是你抽烟引发的火灾是吗?不然有什么怕不怕的?”
    黄牛:“……”
    “二位,要不然先安静一会儿?”郎驭掐着眉心,“他们去了异妖旧址这件事还没有确切消息,而且小老板的行踪需要保密,你们这样嚷嚷很容易被人听去。”
    松鼠:“听见没有,说你呢。”
    黄牛:“明明你嗓门更大。”
    松鼠:“你嗓门更大。”
    黄牛:“你嗓门更大。”
    郎驭:“……谁?!”
    这不是在质问或呵斥松鼠黄牛,而是她看见了一道影子从门缝里闪过,于是话音一落便追了出去。
    承铭在这儿等消息,示意他们不要再吵,不多会儿之后就见郎驭拎着个人回来了。
    这人已经被郎驭揍得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藏在皮肤下的鳞片也冒了点头,又很是畏惧,不敢完全现出来保护自己。
    郎驭说:“是鳞甲族的细作,已经盯了铺子一天一夜,咱们的动向也已汇报给他主子了,此时怕已埋伏在半路。”
    承铭蹙眉,“你留下继续审问,我带人前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