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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那王位谁来继承?”
    女官说:“陛下容颜不老,千秋万世,自然有许多时间可供挑选储君。”
    二宝:“……”啥玩应?
    女官还透露,说百肢王长期服用一种驻颜丹,正是那驻颜丹帮他保持了青春,二十年来分毫未老。
    二宝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就是干这行的,却从来不知道什么驻颜丹能有这等奇效,那岂不是比自己的宝血还有用?
    段位一下跌了好几个档次。
    二宝有心,多问了一句:“那你把这些告诉我,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陛下要是罚你你就推给我,就说是我逼问的。”
    女官依旧语调淡淡,“郎君过虑,陛下吩咐了,奴必须对郎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问。”
    二宝正想悄悄问一句王族炼药坊在哪里,却听女官补充道:“只要是奴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二宝咽下了话头,心想这种机密她没道理知道,何况她一定会把自己的问题回禀给百肢王,这说不准是百肢王考验他的把戏。
    早朝没什么好听的,说的都是百肢族境内发生的一些事,二宝没得到任何跟慧人族有关的有用信息。当然,要是能轻易得到,想必百肢王也不会叫他来听。
    但在早朝之后,一个人单独去书房见了百肢王。百肢王让女官先带二宝回天枢殿休息,二宝也表现得很乖巧,但临走之前多看了那人一眼,发觉那人也朝他投来了视线。
    视线交错,擦肩而过,二宝若无其事地回了天枢殿。之后打发了女官出去,他将手心里的小纸条展开,上面赫然几个蝇头小楷字:今夜子时,殿中相见。
    二宝唰地攥紧手心,然后把小纸条投进水杯搓成了纸浆,连汤带水泼到了垃圾篓里。
    他想起了藏弓说过的,那个被策反了的夜行者的事。这人应该就是夜行者了,终于来了。
    距离子时还早,天黑以后等得就更焦急了。晚膳又是和百肢王一起用的,金钱鳌鱼胶吃起来也不美味了,鱼翅漱口还有点塞牙。
    二宝这样心不在焉,百肢王焉能看不出来,便在餐后问道:“容昔今夜有心事?”
    二宝说:“没有,我不是容昔。”
    这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百肢王铜墙铁壁,并不放在心上。
    百肢王问道:“你已在王榻安眠了两夜,可适应了?”
    二宝答道:“还行,但是要是有别的殿空出来了,给我摆张小床就行,也不用辛苦陛下夜夜宿在书房。”
    百肢王笑着说:“原来容昔也是心疼我的。但在这宫中,没有任何一间寝殿的床铺能有王榻舒适,容昔不可推辞。”
    二宝说:“那你怎么办?”
    这只是随口一问,没走心。
    百肢王却很受用,情绪有些激动,“容昔若是真这么心疼,不如允我来殿内歇息,我保证不会碰你,哪怕……哪怕只坐在窗口陪着你也好。书房实在有些憋屈了……”
    二宝:“……”
    二宝说:“陛下直接搬回来住吧,给我准备一个小房间就行,真的,都不用女官打扫,我住木屋土房子都习惯了!”
    百肢王表情一僵,“看来容昔还是对我怀有芥蒂。算了,那我仍然宿在书房,你好好住着就是。”
    看他由高兴转为黯然的神色,二宝竟有点不忍心。但他不肯给自己换别的殿,子时怎么跟夜行者碰面?这天枢殿看守严密,来了一准被抓现行,说不定要连藏弓送来的消息一并毁了。
    正犯愁,百肢王又说起了过去那些事,容昔容昔地喊着,还问明天想去哪里玩,要不要吃川北菜什么的。
    二宝听得烦躁。也怪这几天补得太旺,虚火都上来了,一时没控制住就大声了些,“都说了我不是容昔,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百肢王一下愣住了。
    二宝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找补:“不好意思,脾气有些刹不住。但是百肢王陛下,您真的不要再把我当成替身了,我不是。”
    百肢王说:“你是。容昔。”
    二宝蹙眉:“容昔到底是谁啊,我真的不认识他好吗?如果我天天喊你老王老王,你会高兴吗?”
    空气凝固。
    好一会儿过去,百肢王重新开口,语气却已冷了几分,“容昔,现世的人对你再好应当也比不过我,他们有什么值得你眷恋的?穆昭渊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跟他不会幸福。”
    二宝砰地拍案而起,“你胡说什么呀!我不懂陛下的意思,也不是你要找的人,就这样!”
    百肢王不容他背对自己,忽然钳住他手腕,肋下两臂紧跟着抱住他的腰,将人死死箍在了怀里。“我不喜欢听你叫我陛下!”
    温柔和煦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就像火山爆发,百肢王双眉紧促,怒道:“忘了没关系,现在记住也不迟。我叫冷遇,从今往后改口唤我遇郎,像从前一样!”
    二宝大骇,“放开我!”
    百肢王:“休想!不妨告诉你,我要的不是你的血,而是你这个人。从你迈进天枢殿的那一刻起就没希望再回去了,能忘掉最好,要是忘不掉,我也不介意给你用点药。”
    二宝:“你要做什么?!”
    百肢王不答,唤女官进来。
    为首的一名呈上了一个琉璃小盅,百肢王从盅内拿出了一粒药丸,仗着自己手多硬是捏开了二宝的下巴,将那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你可以吐出来,但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咽下去,必定没有任何一种是你喜欢的。”百肢王冷冰冰地说着。
    此时他的眼神已经不复温柔,看二宝就是一个陌生人。但二宝反倒觉得自在了,他宁愿被当成陌生人虐待,也不想顶着容昔的名头占便宜。
    那种甜得发腻的眼神,他受够了。
    女官退了下去,百肢王将二宝抱在床上,掀开衣裳下摆便挤进二宝的腿间,二宝这才发现,百肢王根本不是四条腿,是两条!
    “你不是百肢王!”二宝喊出这一句。
    “我说过我是冷遇!”百肢王——自称为冷遇的人,眉宇间凝聚着愁郁,压着二宝想要亲吻,但见二宝满脸的抗拒时又迟疑了。
    他停住动作,有些心碎地说:“容昔,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疯了。只因为想你想得太久了,受不了你对我的冷言冷语……”
    “你到底是谁?”二宝不顾他的心碎。
    “我是……我是你的遇郎,但我也是百肢王。”百肢王说,“我是故事里的人,上一任异妖之王容昔的爱人,你的爱人。”
    “你,你是异妖,你是我的族民?!”
    这一惊吓,非同小可。
    百肢王说:“小殿下,不可到处告诉别人你是异妖族人,说给我就算了,我不会害你。”
    二宝说:“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