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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中他的本名,是不是因为你还记得,你在慢慢想起从前的事?”
    “不是!我不是!我需要想起什么,什么都不需要,我就是我,从来没有失忆过!”二宝有些崩溃,“邱冷峻的名字是随便取的,在山窝里碰到他的时候是秋天,而他的表情也很冷峻,所以才随口取了这个名字。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误导我!”
    “容昔……”
    “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好好好,容昔不激动,我不说了,不说了。”
    “走开,别碰我!”
    “不碰不碰,对不起,咱们这就回宫去。”
    二宝乱了分寸。回到百肢族王宫,百肢王安顿好他就兀自去了书房,而片刻之后王妃又来了,这回跪得比上回还要干脆。
    二宝一个头两个大,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提无理的要求,请他向陛下说说情,原谅父亲这一回。
    她哭得面纱都湿了,话也说得颠三倒四,最后还是她身边的女官解释了一遍,二宝才知道出事了。
    原来就在昨夜,几个大臣在家里暴毙了,死法一致,中毒。
    百肢王得到消息后轻描淡写让严查,一天没到就结案了,说是那几人收受贿赂泄露了科举考题,被落榜仕子报复了。
    但那几个大臣就是建议陛下早日开枝散叶的人,到底为什么死,谁敢往深了查?
    王妃怕得要命,因她父亲就是带头提议的人,眼下是没事,谁知道再过一晚会不会有事?
    二宝不想再跟王妃“拜堂”,叫女官赶紧把她扶起来,但王妃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肯起,还说王妃她也可以不当,只要二宝能保住她父亲的命,她甘愿让位。
    二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急了就冲到御书房,对着正在和九宫孔雀王谈事的百肢王说:“我有事要问你,能抽点时间吗?”
    百肢王挥退九宫,九宫经过二宝身边时还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看得二宝恨不能再摸手术刀扎他。
    “容昔,过来坐着说。”百肢王道。
    “不用了,”二宝说,“我就是想问问,昨夜死的那几个大臣,是九宫孔雀王干的吗?”
    百肢王坦然道:“是。但这些琐事不需要容昔过问,你每天只负责开开心心就好了。”
    二宝说:“我开心得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就因为他们建议你生孩子?生孩子也没什么错吧,就算你不想要,后宫妃嫔们也想要,百肢族也需要一个王位继承人啊。”
    百肢王耐心听着,但表情渐渐沉了下来,问道:“容昔丝毫不介意那些女人?也不介意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二宝说:“你醒醒,能不能醒醒?成,咱们不谈这个,就说那几个大臣。他们给你这样的建议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采不采纳都用不着杀人吧,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百肢王说:“我有私心为真,他们收受贿赂泄露考题也不假,只不过叫他们多活了几天,现在时候到了而已。容昔,你该知道我这么做全是因为心里只有你。”
    二宝说:“别把帽子扣我头上。”
    百肢王说:“好,那就是他们话太多,给自己找死。让我猜猜,容昔现在跑来责问我,是不是因为王妃去天枢殿了?”
    二宝一滞,“不关王妃的事。”
    百肢王笑笑,“容昔心善,我自然成全你,暂时不会动他们父女俩。但是如果还有下次,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二宝仿佛认识了一个全新的百肢王,忽然自嘲道,“我竟以为自己能有希望说服你。”
    百肢王走到他身后,轻轻握住他的肩膀,“别这么说,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容昔,王妃算什么,你是我的王,这整个天下以后都是你的,连我也是你的。”
    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二宝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深深闭眼,骤然挣脱肩膀的禁锢,“别痴心妄想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和将军早就生米煮熟饭了,你不介意让容昔入主一具被人用过的身体,就尽管来吧!”
    此言一出,果然激怒了百肢王。百肢王倒是不和他吵,只是叫了女官进来,下了个二宝看不懂的指令。
    他说:“容昔,你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我不介意。”
    二宝:“你要干什么?”
    百肢王没答,不多时女官返回,身边带了两名御林军。御林军一左一右钳住二宝,那女官便捏着二宝的下巴要给他喂药。
    二宝破口大骂,百肢王却背过身去不看他。之后口中被塞进了两粒药丸,二宝噗地吐了出去,便被御林军顶住了后背的某个穴道。喉咙口一开,第三粒、第四粒、第五粒、第六粒药丸接连滑进了肚子里。
    御林军松手,二宝跌跪在地上扒嗓子,但百肢王撂下了一句话:“你可以呕出来,呕出一粒再喂两粒,呕出两粒再喂四粒。”
    二宝不信邪,扑到桌边猛灌了一大杯水,然后原地蹦跶了几下,弯腰一呕便呕出一滩水来,其中混着一粒药丸。
    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子再给你表演一个!
    然而没等二宝高兴几息,百肢王就又动了他尊贵的手指,闻鸡起舞的女官和御林军忙不迭送上了祝福。
    呕一粒,喂两粒,他来真的。
    五粒驻颜丹,超剂量服用的后果就是头脑昏沉,二宝陷入了睡眠。在鸡鸣第一遍的时候醒来,二宝瞧见百肢王坐在床边,鬼魂一样不声不响,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到了早上,女官又送来了一粒药丸,二宝不肯吃,后果就是被逼着吃了两粒。中午还有一粒,二宝吃了四粒。轮到晚上那粒,二宝成功地让女官怀疑,他可能就是存心折腾想多吃几粒。
    又是一天蹉跎过去了。
    二宝呆呆坐在窗口,看着梨树枝桠上的那几个小铃铛。雨珠敲得叮铃响,像松鼠和黄牛拿筷子敲碗一样。
    女官说:“郎君还是少吃几粒吧,这样大的剂量对身体有害。”
    二宝嗯了一声,补充:“你说什么?”
    女官重复了一遍,二宝仍然没听明白,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殿门被打开,芝兰玉树一样的人解掉了淋湿的罩袍,笑着说今日的雨真大,伞都要被刮走了。
    二宝想起和藏弓、承铭一起去松柏园时打的那把遮阳伞,比桌面还大,三个人走在下面就像顶了个屋。
    不由笑出声来,二宝回头看了看正在被女官伺候更换湿衣的人。
    他的肩背很结实,肌肉线条很漂亮,皮肤光滑泛着微光,和那天在松柏园的大楼里拾掇建筑废料时一个模样。
    “你累了吧,歇会儿。”二宝开口。
    “什么?”百肢王裸着上半身,朝他走来,“容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二宝笑着说:“我说你累了就歇会儿,都热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