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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有什么心事?”
    藏弓心道的确有心事,就是想杀你。
    但他少言寡语是怕多说多错,怕被百肢王察觉出端倪,眼下百肢王这么问,显然还是察觉出端倪了。
    “小人只是插不上话而已。”藏弓这般答道,倒是没什么问题。
    百肢王嗯了一声,停顿少顷之后说道:“不知是哪只秋蝉在鼓噪,你可能帮孤抓到它?”
    藏弓抬眸,四下听了一圈。
    在东南方向的一棵柳树上。
    要是按常理出牌,这会儿他该使轻功飞过去,趁秋蝉没留神时抓来。夜行者尤擅轻功,百肢王这是在考验他。
    藏弓的轻功自然很好,但和夜行者的功法路子还是有区别的,习武之人都知道,判断一个人是真是假的最简单方法就是看功法路子,十几年的习惯不是说模仿就能模仿来的。
    因而藏弓推脱道:“小人常听石将军武功了得,仰慕已久从未得见,今日能不能请将军露两手,好叫小人开开眼?”
    石崇灿焉能不明白自家陛下的意图,便也不给面子,说道:“陛下叫你抓蝉是给你表现的机会,我怎么好争抢的?陛下还夸你年轻有为来着,不妨叫我也开开眼。”
    这就是不露不行的意思了。
    藏弓笑笑,袖囊里取出一支铜管,运足内力倏地一吹,秋蝉便在瞬间息声了。
    说要开眼,可没说非得使轻功,飞针术正是夜行者的看家本领,三两天内学会这个对藏弓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石崇灿抚掌道:“妙啊,飞针术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没想到准头还这么好,搭弓射箭也未必有这水平。”
    百肢王却说:“别急着夸,你还未见识他的舌下飞针术。”
    藏弓:“……”
    这就有点过分了。
    两人等了片刻,藏弓只得又取出一枚短飞针,压在舌下,侧耳听了半圈,选中了更远处的一棵柳树。
    只见他目光微敛,手势起,便有一股气流在他足下打圈转,而后嘴唇稍启,短飞针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弹射了出去。
    石崇灿不知道射中了啥,藏弓便指向那棵柳树,示意他去四尺高的位置寻找。石崇灿跑过去,又快速跑回来,把一根扎着小虫的短飞针呈给百肢王看,自己震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百肢王瞧着那根短飞针,终于开怀,拍拍藏弓的肩膀,叫他快些给容昔送礼物去。
    藏弓转身,笑容瞬间消散。
    他在杀与不杀百肢王之间横跳。
    不杀,气得慌。杀,百肢族势必大乱,鳞甲王也会接到消息,会因为失去了合作伙伴而缩回王八壳子里。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到得天枢宫,御林军又对他进行了一番盘查,没查出异常才放进去。
    而从宫门口到殿门口这短短的距离,他硬是给走出了一辈子的漫长感。
    心心念念的小二宝就在殿内,耗费在走路上的分分秒秒都令他焦灼无比。
    迈进殿门,藏弓看见了一个蓝水晶团子似的身影。小二宝的模样有些变化,脸还是那张讨人喜欢的俊俏小脸,但发式和衣裳都变了,显得他有些乖巧好揉,坐在窗口吃药的模样惹人心疼。
    等等,吃的是什么药?
    女官认得藏弓,得知藏弓是来替陛下给郎君送礼便识趣地退出了殿外。
    藏弓搁下匣子,走到二宝面前。
    好几天没见了,这一见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说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好像有点太直白了。
    于是藏弓说:“宝,是我。你刚才吃的什么药,治内伤的?”
    二宝傻呆呆地抬头看他,还坐在位子上不起来。之后咕咚咽下药丸,讷讷地说:“你怎么在白天来了?”
    藏弓被问懵了,觉得回答没意思,想用拥抱和亲吻来表达。谁知他刚伸手,二宝就慌张地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叫他不要这样。
    藏弓以为二宝是怕羞,或者怕隔墙有耳,便忍下这冲动,低声说:“我担心你的安全,又听说你把炼药场炸了,还受了伤……宝,你简直是想要我的命啊。现在怎么样了,伤都好了吗?”
    二宝的表情很木然,并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只淡淡道:“都好了。将军,你这样很危险,很不明智,下回不要再来了。”
    藏弓说:“没有下回了,我今日就是来带你离开的。”
    二宝一滞,“离开?回昆仑么?”
    藏弓说:“当然,叫你久等了。”
    二宝沉默。
    过了一会儿,二宝说:“你别怪我擅自做主炸了炼药场,只是因为我发现他们炼出来的不是药丸,而是药液,就算通知了你也没办法按照原计划进行,上万桶药液,根本没办法调换。”
    藏弓说:“我明白。左右百肢王已经知道了我复活的事,而他也不打算让鳞甲王搁浅计划,你这样做也没问题。但是我更在意的是你受伤,如果不是有宝血,你现在会怎么样?你想没想过,当我来接你时只接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我该怎么活?”
    二宝又是一阵沉默。
    藏弓竟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宝,你怎么了?”藏弓问出口。
    “没有,我没事,伤真的都已经好了,你别再为我担心。”二宝答道。
    “那刚才你吃的是什么药?”
    “是驻颜丹,不算药。”
    藏弓不明白二宝为什么要服用驻颜丹,但他知道这东西是百肢王给的,老匹夫做的每一件事必然有他自己的目的。
    因而藏弓倒了杯水给二宝,说道:“是药三分毒,最好不要乱吃,你喝点水,然后吐出来。”
    二宝却摇头,“驻颜丹挺好的,我最近觉得平静了许多。而且遇郎是为我好,我不想辜负他。”
    “你说什么?”藏弓的心跳忽然乱了。
    不是错觉,二宝的冷漠不是错觉。
    他刚刚还喊百肢王为遇郎!
    藏弓恍惚趔趄了半步,只觉得自己被人拿斧头劈开了似的,从天灵盖一直疼到胸口。
    是驻颜丹,一定是那狗屁驻颜丹弄的!
    藏弓当即打开了殿门,叫守在外面的女官进来。女官一进来,他就把人按跪到了地上,咬着牙问:“说,刚才那药是怎么回事?”
    女官挣脱不得企图叫来御林军,然而刚一开口下巴就被卸掉了,疼得她两眼直翻白。
    藏弓马上又为她接上,说道:“像这样的手段我还能使出一百种花样,你不怕疼就尽管试试。”
    女官吓得涕泪横流,捂着嘴不敢大声哭,抽噎着答道:“奴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请大人不要伤害我!”
    二宝听见了动静,从里间走出来,连忙抓住藏弓的手臂,“你对她一个姑娘这样凶干什么?有问题问我不就好了!”
    藏弓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