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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有本事杀我再逞能不迟。若不是二宝求我留你一命,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百肢王反而笑了,插空瞄了二宝一眼,“容昔,你当真为了我去求他?放心,我必不辜负你的情意!”
    藏弓大怒,“找死!”
    入宫拜贺不能携带兵器,因而这两人就是赤手空拳打的。掌风阵阵,石板路上的落叶都被清干净了,倒是便宜了洒扫的小太监。
    二宝看得心急,扬声道:“能不能别打了?”
    百肢王问:“容昔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藏弓说:“你算老几,当然是担心我!”
    二宝足尖胡乱戳着地面,嘴里咕哝:“不是,主要是吉时到了,我想去看新人拜堂。”
    百肢王:“……”
    藏弓:“……”
    下一瞬,百肢王腾空跃起,一个漂亮的翻转之后在藏弓身后落了地。他分别攻击藏弓的后心和后颈,肋下两臂却意图封住藏弓腰部的大穴。
    二宝惊呼一声,只见藏弓的衣袍翻飞,竟以一种完全看不懂的身法避开了这套连环击,而后化掌为勾,鬼影般逼近百肢王,在百肢王退无可退时钳住了他的喉管。
    习武之人的手指都如钢铁一般,藏弓又岂是寻常的习武之人能比的,只消他稍稍一用力,百肢王的喉管就会脆断。
    “啊,邱冷遇你别动了!”二宝嚷道。
    “容昔,我没事……”百肢王的声音喑哑,但目光却是挑衅的意味,似乎在炫耀容昔对他的关心。
    藏弓漠视他的炫耀,只阴沉地说:“我再问一遍,驻颜丹有没有解药?”
    百肢王说:“事关感情,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么,说好就好,说翻就翻的?”
    藏弓被彻底激怒了,指力骤增,直接叫他面色涨红,“好,既然没有解药,留你也无用了!”
    “不要!你留他一命!”二宝抱着柱子,不叫自己被那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控制着扑上去,却没阻止得了嘴上喊出这一句。
    藏弓的动作顿住,在杀与不杀之间挣扎。他知道不是二宝在求他,但也担心,如果真杀了邱冷遇,二宝今后还能不能恢复到从前那样?
    百肢王已然看出了藏弓的想法,说道:“你拿不回去了,他的感情被驻颜丹吸纳转化,投寄到了我的身上。”
    藏弓忽然冷笑,“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位妖王容昔也是受了驻颜丹的迫害。他真的喜欢你?不会也像二宝一样吧。”
    “你……”百肢王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容昔对我的感情?”
    藏弓哂笑,“容昔对你的狗屁感情我一点都不关心,但我告诉你,二宝是我的。知道日久生情么?丢了这部分,再攒起来就是了,反正我还有大把的时间。至于你,可以趁现在好好道个别了,以后他再提起你,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只知道你是一个假冒伪劣的百肢王。”
    百肢王再无心激怒藏弓了。
    这番话的确像一支毒箭,狠狠扎在了他的心上。
    “那我也不妨告诉你,”百肢王说,“杀了我,承载这部分情感的容器也会一并被销毁,还能不能攒得起来,你可以试试。”
    完了完了,二宝心知完了。
    他像一只依恋母亲的金丝猴,两腿圈着廊柱不肯放开,生怕自己又做出叫藏弓生气的事来。
    比如跪在地上求他放过百肢王什么的。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真干得出来。
    出乎意料,藏弓松开了手,“你可以偷着乐了,邱冷遇,但别以为我是受了你的胁迫。”
    藏弓笑着转向二宝,“宝,可看好了?这条命已经饶给他了,回头别跟我耍赖皮啊。”
    二宝从廊柱上滑坐在地。
    他万万没想到藏弓真能放过百肢王,他都已经做好了看百肢王血溅当场的心理准备。
    不可否认,这一刻他万分感动。
    “将军!!”二宝扑上去抱住了藏弓。
    藏弓也抱着他,温柔地笑着,但侧首去看百肢王时已毫无缝隙地切换成了阴狠的神色。
    而僵在原地的百肢王也心知肚明——他说放过自己,只此一次而已,只拿来哄哄容昔而已。呵。
    身上沾了血,再去新人礼堂毕竟不吉利,因而百肢王和藏弓分别抽了点时间更衣。
    再回到圣乐宫广场时新人已经拜完堂了,宾客们都在喝酒笑闹,乔林这位外来的新郎官被调戏得满脸通红。
    依照极目族礼节,凡是生了女儿的人家都会在女儿百日宴那天当众埋下好酒,并在女儿出嫁的时候启封,寓意新酒送福。
    下面就该请上新娘的娘家人,启酒敬来宾了。郎驭没有娘家人,也没人为她埋酒,因而这娘家酒就由圣主钦赐的御酒代替。
    只见几个身着第七军军装、发佩红色海棠花、臂系红色喜绸的军士抬着酒上来了。
    封口被启开,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香飘十里,醉人心脾。在场人人有份,包括宫女和小太监。
    二宝也端起酒碗,等着军士来送福。他有些激动,问藏弓送的是什么样的福,藏弓说早日觅良配、生贵子。
    二宝忽然就想把这酒碗搁下了。因为藏弓答话的时候目光灼热,好像他能生似的。
    再者,宫女到了年龄尚可放出宫外成亲,小太监们却该怎么办?这不操人心酸么。
    “咦,”派送新酒的军士到得眼前,二宝忽然又发现了一点怪异之处,“这位军爷大哥,你看起来很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军士眼睛一睁,连忙摇头。藏弓也认出来了,仓皇按住二宝,“你怎么到哪儿都跟人套近乎?不是不是,没见过。”
    二宝说:“就是见过的!我想起来了,在极目族我被人掳走,妖藤爆发那次,说要摸我的那个老大不就是他么!”
    藏弓:“……”
    这军士脚底抹油赶紧逃到下一个桌位去了,二宝愣怔在原地,又瞧了瞧另外几个军士,果不其然,老二、老三直到老幺都在呢!
    再瞧瞧他们的腿脚,本该被藏弓打断的腿脚为啥都好好的?这世上还有别人也怀揣着此等接骨续断的本事?
    “臭火头军!”二宝凶巴巴地望向藏弓。
    藏弓仰头灌下一碗娘家酒,“唔,味道真不错,你能喝么?不能喝的话我来帮你喝,福气还算你的,我这份也算你的。”
    “少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乖乖,这里是别人的场子,咱们小点声……”
    “谁是你乖乖!”
    “错了错了,你是我大哥,我是你乖乖。但那都是郎驭出的馊主意,跟我说自古痴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都是屁话,我已经知道错了,回去再给你整治行不行?绝对不反抗。”
    “郎驭姐姐才不会教你做那些。”
    “真的,不信你等她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