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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只会干扰感受。我必须纯粹靠灵感找到你。”
    他这样说,阮绛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由自主又趴到了窗棂上,“有人故意把我们分开的。”
    张仪犹豫片刻,贴近了些,低声说:“我想……可能是家鬼吧。”他看看阮绛,半晌才慢吞吞道,“他们暗示我用灵感找到你,我明明已经找到了,却仍然遮着我们两个的眼睛引着我们在屋里绕圈子——我想了下,干脆闭着眼睛闷头朝前跑,他们果然妥协了。所以,我猜可能是宅主的家鬼,并不想真的害我们。”
    “你闭着眼在这儿跑?!”阮绛脸都白了,后怕起来。张仪含糊说:“是他们出尔反尔在先,不怪我耍小聪明……”
    “这是重点吗!”阮绛又怕又气,“万一不是家鬼呢,万一就是要害我们呢!”
    “嘘嘘小点声——”张仪连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但随即想想指不定人家就站在旁边看呢,小点声也不过是个心理安慰,遂作罢。
    阮绛张嘴还要说什么,整个人一下滞住,眼睛盯着张仪不动了。张仪眼皮一跳,不由又挨近了些,问说:“怎——”
    “我操!”阮绛突然猛地转身,半面后背紧贴着窗棂还要往上缩,“我操救命救命救命张仪有人摸我!”
    张仪滞了半秒,朝后撤步抬腿直接踹上了阮绛身旁的窗棂!阮绛所处的墙内比张仪这边更黑,他胡乱踢蹬了两下都没碰到任何实物,那种有人摸自己脚踝的触感也已消失,张仪二话不说还在试图暴力拆墙,把木板踹得抖动起来,窗框却仍然连开裂都没有。阮绛人傻了,贴着墙颤声道:“别别别别踹了,没有了……”
    “你把裤腿挽起来我看看!”张仪一点都没放松,冲阮绛道。
    “这我怎么给你看……”阮绛嘴上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裤脚挽起,往后退了点,把脚蹬到窗棂边缘让他检查。张仪从包里摸出手电筒,照亮后见脚腕上并没有留下深色的不明淤青,这才松了口气。
    他顺手照了下阮绛身后,发现他竟然在一条没有任何窗口的走廊上。阮绛放下裤腿跟着手电筒的光束也看了圈,用眼睛亲自确认身后没有东西后,他稍微安心了些。
    张仪关了手电筒,灯光消失,阮绛心里下意识地一缩。但下一刻,张仪的声音安稳沉静,“走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半盏油灯
    两人已记不清走了多久。这条好似没有尽头的走廊并非一直是直路,隔段距离会有转弯。张仪试了些破除鬼打墙的方式,都没什么效果。墙内,阮绛本来就基本没睡实几分钟,又接连惊吓几回,喘气声渐渐明显起来。张仪听见了,停下说:“坐下歇会儿吧。”
    “不要,”阮绛两手卡着腰吸了几口气,瞄了眼张仪,“坐下看不到你。”
    张仪笑笑,轻声说:“那我站着,你坐下吧。”
    阮绛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说道:“算了,你也歇会儿吧。”
    两人隔着木墙各自坐下。沉默半天后,张仪听到那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他暗松了口气,阮绛又扬声道:“包里有水吗,渴了。”
    “有。”张仪说着,从包里拿出瓶装水站起来。他看了看空隙,很明显塞不过去,便拧开瓶盖说:“我可以喂你喝。”
    阮绛恩了声,刚贴过去,发现张仪并没有把瓶口凑上前,而是自己喝了一口要贴过来。他脸腾地一下红了,连连摆手,“你给我停!”
    张仪面无表情地把水咽了,阮绛要给他气死了,两手抓着窗框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屋子的那啥在看着我们!你让我怎么喝,是不是想让我从楼上跳下去!”
    张仪偷偷笑了下,把瓶口从间隙伸过去道:“别说不吉利的话,不逗你了。”
    半侧过头,阮绛一手把鬓侧的碎发挂在耳后,微微张口、让张仪把水慢慢灌进他嘴里。他脸红得能感觉到血气直往脑袋上涌,偏生水还洒了些出来,沿着下颌淌到了颈子上。
    张仪低声说:“要洒了,你好好喝,张大嘴。”
    阮绛听见这话差点呛住,赶忙用指尖顶开瓶口,“不喝了。”
    他蹭了下嘴角,不着痕迹地用手背降温,嘴上转移话题,“你拿手机了吗,我觉得我们得走出去一公里远了。”
    张仪摇了摇头,只说:“要再歇会儿吗?”
    别说屋内本身,就是带上整个院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两人心知肚明,但也都没有点破。阮绛有点沮丧,他望着张仪,看了又看,张仪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也很安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明安稳。阮绛心里的不安就此压下,慢慢道:“有烟吗?”
    “找找。”张仪说着,在包里摸索了片刻,还真的翻到了个压瘪了的烟盒。他打开看看,苦笑说:“还有一根,没打火机。”
    “我有。”阮绛一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张仪把那根烟递过去,打火机上跃起微弱而艳丽的火苗,将阮绛的脸短暂照亮。爱人深深吸了口,眉目也随着小火星与烟雾一明一灭。张仪隔着窗棂看他,轻声说:“给我抽一口。”
    阮绛不言,默默将烟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张仪接过了、把微微涩苦的烟雾含在口中,他稍微离阮绛远了些,慢慢吐出。浅色的雾上升,烟头还在冒出一缕灰白的烟,在暗里看不太真切。张仪瞥了眼,一愣,把烟举到眼前,说道:“阮绛,打个火。”
    阮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按下了打火机。火苗再次跳了出来,张仪盯着燃烧的烟头看了半天,那缕灰烟相当稳定、直直上升。他突然骂了句脏话,从包里取出手电筒打开直接朝着阮绛那边的墙根照,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阮绛回头,顺着他照的方向看,问说:“找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油灯。”张仪抿了下嘴,“中计了,我们一直在二楼最外层的暗道里兜圈子……明明小孩中是我最先发现还有一层暗道的。难怪破遮眼的方法不管用,他根本就没有跟着我们。”
    “什么?”阮绛惊呆了,追问说,“我们不是在鬼打墙?”
    张仪眯了下眼,“是,但没有那么玄乎。”他试了下,手电筒塞不过去,只好再举起来,“听我说,你那侧的墙角每隔一段距离应该会有一盏油灯,按照宅子的结构,是有四盏,其中一盏的旁边就是出入门。一直走不出去是因为有鬼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