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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你们随时可以退出。”
虽说阮绛认为他和张仪不会再“退出”了,但仍是认真点头道:“好。”
说完这些,霍雀咳嗽了声,走到屋里她的办公桌前拿过一个牛皮纸袋,递给阮绛,“然后——”
阮绛听罢,惊得差点下巴掉地,惊讶之余又有点情理之中的感觉。
饭后两人回到家,张仪也没问他俩到底谈点啥,阮绛在屋里转悠了两圈,憋不住了,坐到张仪身边,眨巴着眼睛。
“有事快说啊。”张仪波澜不惊。
“张仪,霍姐问你,要不要毕业以后,正式来处里工作。”阮绛慢吞吞道,“和小韩一个待遇——”
“不要。”张仪想也不想拒绝道。
阮绛推他,“说正经的呢!出了新政策,你和小韩办新手续入职算是外聘的专家。说实话我觉得你比小韩更适合这份工作,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她跑来这里上班就是冲着霍姐来的。”
张仪叹气道:“认真考量,处里确实需要人来处理我们平时经手的那类案子。韩仕英不是不能处理,也不是……大材小用的问题,而是那些事不该用她的手段去处理。”说着,他捂胸口,“但是为我的心脏考量——”
“你快点承认你怕鬼吧,大家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阮绛哭笑不得,腾地把他按到沙发上。俩人打闹起来,张仪叫他压得要上不来气儿了,嘴上挣扎道,“不是,这不是一回事……”
睡觉前,张仪发现阮绛在查案发当地的资料看。他自己这几日也一直在看地形图和天气预报,考虑带什么样的东西趁手合适的同时还不至于安检出问题。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莫名让张仪觉得他同阮绛是如此契合。既有相伴多年所培养的默契,也有某种天造地设、与生俱来的东西。
他正发怔着,蓦地发现阮绛在拉他的袖口。张仪回过神,正听见阮绛道:“我突然有种感觉,我们人生的新篇章开始了。”
第一百六十章·准备
月底,文件正式批了下来。张仪和阮绛会以田调员的身份去当地走访取材,各方各面都挺符合气质的。接下来就是订票,收拾行李和请假什么的杂事,阮绛在微信群里提了一嘴要和张仪去旅行几天,可能不怎么看消息,大家倒是只顾着起哄多拍点照片,主要“有点想张哥”。
票买在三天后,霍雀陆陆续续给两人交代了不少事,直接导致张仪难得一见失眠了。阮绛睡到半夜眯缝着眼往旁边瞧,发现他瞪着俩眼睛两手交叠平躺,总算有点明白为啥每次自己睡不着时都能把张仪吓一跳了。他背过身去缩进被子里,摸手机给韩仕英发消息:快开导开导你哥,他的小心脏好像快不行了。
阮绛只看见她回了个“OK”的表情,底下那句话还没瞥到,张仪两手搂过来,低声道:“偷偷摸摸干嘛呢?”
阮绛把手机一扣闭眼,“看黄片。”
“……”张仪懒得理他的胡说八道,两人都不说话,阮绛把上半张脸钻出被子,装睡装得又快真睡着了。
张仪闷声道:“要不我脱光了让你看?”
阮绛立刻转移话题,“你在想什么呢?”
他转回来撑着头趴到张仪身边,张仪答说:“想铁锤和铁钉能不能过高铁站的安检。”
换阮绛沉默,他再次摸手机,“查查不就得了。”
须臾,阮绛放下手机说:“好像收好的那种可以带过去,小铁锤。”
张仪点头,闭上眼道:“睡了。”
阮绛挨着他躺好,刚闭上眼,便听见张仪问说:“你刚才真的在看黄片吗?”
“没有!”阮绛边掐他边道。
阮绛请了年假,加上周末,满打满算九天时间。回头看看,张仪钻进储物间不知在研究什么,门铃响了也没听见。阮绛过去开门,外面是韩仕英,大冷天的也不穿厚外套,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咋过来了?”阮绛给她拿拖鞋,问说。
韩仕英把拎着的袋子随手放在柜子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
阮绛这才想到没看完的那条消息。张仪总算也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冷酷无情道:“你最好别是空着手来吃饭的。”
“谁说我空着手,”韩仕英又拎起袋子,走到桌前,“我就是来送东西的。”她说着,伸手取出里面装的东西,张仪立刻道:“别往桌上放!”
不巧,韩仕英已经放下过了,幸好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巫术用具,是那把她拿过一次的师刀。
阮绛凑上前道:“这个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吗……等下,古董能过安检吗?”
“能过。”她倒肯定,又说,“借你们用的,别弄坏了。”
阮绛接过袋子看,除了师刀,里面还有俩小袋子,一个装了小捆的枝条,一个里面是些粉末,闻起来像药材。他刚闻了下,张仪给抢了过去,“什么东西你拿起就闻,呛到怎么办。”
韩仕英笑笑,“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你们用不上吧。”
来都来了,肯定得蹭顿饭再走。阮绛想着一个人也是多、两个人也是多,干脆把霍雀也喊了过来。出发在即,霍雀主动举杯道:“一路平安。”
张仪阮绛转头看对方,相视一笑。四个杯子碰在一起,清脆一声响。
“出行大吉。”
第一百六十一章·出发
出发当日,不巧韩仕英与霍雀要出外勤,没法相送,两人自己打车去的高铁站。冬天衣服虽厚,但满打满算也就塞了两个箱子,这说明张仪并没有带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两人莫名做贼心虚,过安检的时候都挺紧张。阮绛突然感冒了,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贴着张仪小声嘟囔说:“黄历不是说今天宜出行嘛。实在不行寄快递也来得及。”
所幸也就被叫去看了看那把师刀到底是什么东西,开箱子时,阮绛眼尖瞥见旁边还有个小针线包。两人到候车厅坐下,他好奇道:“你是不是带了个针线包啊?”
“恩,”张仪点头,“主要是带针。”
阮绛更好奇了,“带针干什么?”
张仪抿抿嘴,神情复杂道:“不好说。”
他说“不好说”,那就是真的不好说的意思,阮绛也不再问了。高铁站一年四季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