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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大抵是找沛沛的。他显然听见了刚才那番话,脸色发白地把女儿拉到身边。
    “李老板——”阮绛出声。谁料,李老板直接蹲下,拉着沛沛急匆匆道:“沛沛,你房间里又回来了?又、又有了,又有小孩了?”
    沛沛被三个神色各异的大人围着,快吓哭了。她眼泪憋在眼眶里点头,李老板失魂落魄道:“为什么又来了呢……”
    还以为李老板要打孩子呢,看样子他是知情的。张仪看看阮绛,过去把李老板拽起来,低声说:“老板,其实刚才下楼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你女儿在空房间玩球了,只是怕贸然说出来吓到你。这么说吧,我们是这方面懂点行的人……”
    他说着,给阮绛使眼色,阮绛立刻会意,把沛沛领到了走廊那头。李老板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着张仪的袖子一股脑倒了个干净,“张先生,我,我女儿那个房间里有东西——”
    “我知道,”张仪把他手拽下来,“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已经好几次了,已经好几次了!找人看过的,”李老板语无伦次道,“看过当时没有了,过一段时间,又来了!从她记事开始,得有三四回了。”
    张仪和他确认完情况后,叫李老板领走了沛沛。那个倒霉皮球还在墙角,阮绛在旁边小声问说:“怎么样?”
    张仪思量片刻,答道:“不是第一回了,反反复复。而且沛沛三四岁的时候就发生过,所以她根本不害怕,为了‘小朋友’不被赶跑,甚至不告诉家长。”
    第一百六十八章·阳台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阮绛感慨道。
    李老板说了叫两人随便看,迈进房间后,阮绛两眼发直,足足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不为别的,这房间里的阴郁阻塞之感太过强烈,如同有形的泥潭,让人背后发沉,快要喘不过气。他扭头看看张仪,张仪没说什么,但基本可以说是脸色一黑。
    沛沛的房间能明显地看出墙体很旧,颜色发灰。这个房间如它所表现的一般整洁,玩具和文具规矩地摆在桌上,被子枕头也都叠放整齐。只是整洁并不等于“干净”,屋内仿佛蒙上了层灰蒙蒙的湿寒晦气,几乎快要在肉眼中显现出来。
    如果这个房间里真的有污秽之物的话,那么绝不会只有一个。
    正想着,张仪突然贴近了阮绛,在他肩头轻声道:“挺庆幸咱俩看不见这些东西吧?不然现在,应该能看见这屋里站了挺多人的,指不定就在咱俩旁边听呢。”
    张仪嘴上调侃着,浑身却绷紧了,显然有点紧张。阮绛干脆拉着他一口气走到房间门外,奇怪的是,只要踏出门外,污秽之感便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单纯的湿冷罢了。阮绛细声问说:“好办吗?”
    张仪啧了声,答道:“难说……”
    正说着,沛沛房间内蓦地传来了阵又尖又脆的碰撞声,叮叮咣咣连续不断,乍一听有点像风铃,但并不悦耳,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难听的。张仪倏地闭上嘴,仔细去听。碰撞声时强时弱,还有呼呼的风响。
    “这什么动静……风铃?”阮绛道。
    张仪拉起他快步回到屋里,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只见阳台顶的晾衣架上挂满了合金的三角衣撑,窗户半开着,被风一吹,就这样热闹地左右摇晃起来。张仪盯着那可以上下升降的晾衣架看了半晌,眨眨眼,脸色一下就更难看了,他冲阮绛道:“我知道了。”
    边说,张仪边拽着阮绛往外走,朝前台的方向而去,“这是个‘请君入瓮’。”
    两人到了前台,发现大厅里还站着个陌生女人、沛沛正亲昵地扒在她身上。张仪脚步一顿,还是李老板先看见他俩,匆忙对女人说:“老婆你先带女儿出去吧,我有点事。”
    女人一顿,往这边看了眼,领着两步一回头的沛沛走了。
    “张老师,怎么了?”李老板又换了个称呼,跟着张仪阮绛来到房门口。此时衣架已经不响了,张仪径直过去,把衣架摇低,用手拨了下,叮叮咣咣离近了更刺耳、听得人心发慌。
    李老板不明所以,张仪问说:“老板,这个衣架装了多久了?”
    到此,李老板这个外行不懂,耳濡目染的阮绛却有点明白了——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个声响上。
    李老板冷汗直冒,回忆了下答说:“得有好几年了,沛沛小的时候方便晾衣服装的。”
    “老板,你是本地人,应该听过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张仪说着,又拨弄了下衣架。“你不觉得,这个声音很像经常和赶尸匠搭配出现的东西吗?”
    果然是声音。阮绛思索须臾,分析道:“尖、脆,急促。合金材料撞起来很响,而且因为轻巧可以响很久;房间又空旷,能传得极远……”
    “简直像招魂铃一样——”
    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瓮
    “招……招魂铃?”李老板擦了把冷汗,快步过去连拉带扯掉了好几个三角衣撑,“我把这些换掉,全都换掉行吗?”
    张仪摇了摇头,他瞥眼见阮绛站在旁边不停地揉眼睛,走过去把他手不动声色地拉下来,小声说:“别揉,眼睛红了。”
    “我们出去说。”他回头冲李老板道。
    三人回到走廊,张仪继续说:“李老板,你女儿房间里有个‘请君入瓮’。这是一种局,或者通俗点,算是个阵法吧。”
    看来之前找的那些神汉神婆也很难说靠谱不靠谱,因为李老板大惊失色,可见是毫不知情。阮绛眼睛还不太舒服,干脆眯起那边,顺着张仪的话继续道:“所以,老板,你最好回忆回忆,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张仪补充说:“这是术士的法子,所以他应该是个汉人。”
    恰在此时,沛沛房间内那些衣架又叮咣作响起来,本就尖锐牙酸的声响在被点破后更加显得诡异了。李老板两手抹擦把脸,颤声问说:“张老师,我不明白,怎么就是个‘局’了呢?我,我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呀!”
    “你跟我来。”张仪道,要领着李老板再回去。阮绛下意识地也迈开脚步跟上,被张仪瞥了眼,“你站着。”
    “哦。”阮绛听话地应了声,不动了。
    那些衣架实在响得人心烦意乱,张仪干脆过去关上了窗户。他站在衣架底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