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脚踏实地的志向。
    她一开头，高涨的气氛像是被猛浇下一盆凉水，出奇地安静下来。
    舒玥不明白地舔了下唇，看看众人，最后落到身边的江昀天身上，她小声问：“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她声音虽然小，但迷茫的小眼神随便猜猜就能猜个准。
    气氛仍然安静，十多人等待舒玥的被提问者给她一个明智的回答。
    江昀天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局促。
    他在答应队友不随便使用精神力异能读心后，日常交流不会开启异能，而和郭扬郭智十人同行后，他自觉地将他们也归入了日常不用可以揣度心理的队友一行。
    被提问到现在，江昀天并没有使用异能。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抿了下唇，有些腼腆又有些局促地看向舒玥，轻声道：“或许是，他们想让你突破极限。”
    舒玥：“呃……哦。”
    江昀天见其他人没有出声反驳，心上微沉的重力消失，他弯唇，又朝舒玥笑起来。
    舒玥和他会心一笑，两人之间流淌着淡淡的温馨惬意。
    其他人低头扒饭：……他们是谁，干什么？目的就是来做电灯泡的吗？！
    ***
    舒玥这边晚饭进行到尾声，拥有水异能的异能者把碗筷收拾到一边，使用强力小水柱一边咬着棒棒糖哼歌一边冲洗干净碗筷，感受着有事可做的快乐。
    吃饭小分队还没撤伙，舒玥一人发一包小零食，等着享受完这点闲暇就各自训练。体能训练和异能训练，都是提升的重要环节。
    “话说，我们真的不用再管和我们一起出来的人吗？”有人嘬着手指薯片慢吞吞地吃，问话众人。
    舒玥斟酌了两秒，主动开口：“如果不出事，先这样。”她说话的语气不算轻松。
    昨天一早，她见到七八十人没征求她同意地直接跟随，她只想早早摆脱他们。
    当时的她，完全将他们八十多人当成负担，甚至产生了要勉强自己妥协某些事的烦躁。
    舒玥将八十多人当成了包袱，并且是不服从自己管束的包袱，可现实的发展，却在告诉她，她把他们想得太深入又太复杂了。
    “舒玥，你很想帮助他们？”吃饭队伍散伙后，江昀天和舒玥坐在街边的一处空闲地，江昀天掌心里闪着雷电异能，做着还不熟练的练习，舒玥则练习着复制异能，复制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块。
    江昀天问她的时候，两人脚边的石块已经快堆不下了。
    舒玥闻言，本来表情不丰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有这么明显吗？”
    她又复制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把脚边堆满的石头踢了踢，顺便帮江昀天的脚边也分担了一些。
    江昀天低头看着她的动作，语气轻松：“不算明显，其他人应该看不出来。”
    “是吗。”舒玥双手撑在座位旁边，脚上动作没停，偏头看他，“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连续两天，一同出基地的人并做出舒玥预料地讨要食物或是谋求安全的行为，他们只是跟在车队末尾，唯一占利的，便是舒玥和郭扬十多人，杀掉了蜂拥靠近他们的大部分丧尸群。
    随着二阶丧尸的出现，单打独斗的人越来越少，团结和队伍成了活下去的必要方式。
    舒玥翻过头再想想他们这八十个人，突然理解他们离开的决定——他们只是想活着，寻找希望地活下去，被嫌弃也好，当成负担也罢，留在庆丰基地，更大的可能性会被扔上战场，被迫与丧尸交战，生死未知。
    跟着舒玥的决定虽然不光明，但生机更大。
    夜色之下江昀天静静看着舒玥，今夜的月光很亮，足够他看清楚她脸上的同情，但即使这样，他能看出她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
    即使对那八十多人改观，她也不会刻意且主动地给予他们好处。无功得来的好处，只会将人引入堕落。
    舒玥不愿意那样的事情发生。
    江昀天摇了摇头：“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他没有看她，视线上移到天际，“舒玥，他们对我而言，和陌生人没有区别。我不在乎他们。”
    他低头来看她，真正在意的人，已经在他的眼中。
    舒玥指尖扣紧掌的木座椅，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有种必须张口回答他的紧张，但在江昀天微笑地收回视线时，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
    江昀天身体坐正，目视掌心，再度练习起自己的雷电异能：“舒玥，认识你以后，我其实有尝试过去接纳其他人，不过后来我懂了，我不需要为难自己。”
    压制帮她解决掉所有人也好，和队友相处也好，甚至是，进入庆丰基地的宿舍，江昀天有意克制杀死队友的冲动……这一切，不过是她想要像舒玥靠齐，在她的眼中，活得更像个正常人。
    然而最后的放弃，还是源于舒玥。
    她告诉他，不用压抑子的性格，想做什么，对那队夜里吵闹的舍友，他可以表达不满，并要求他们改变，甚至在对方反对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