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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关于萧娆的回忆的时候,薛见桃在耳边的欢呼把齐遥拉回了现实。
“哇,遥遥好厉害噢。全院排第7”薛见桃看见齐遥的排名,发自内心地崇拜了一番。薛见桃确实很崇拜改名齐遥的萧娆。薛见桃和齐遥念的是北都一等一的高等学院:仁医堂,自古以来救死扶伤的医者十分受人尊敬,而且医学知识庞大而繁复,不是一般的头脑所能胜任;还能进入这仁医堂的学子,当然是数一数二顶顶拔尖的,且这仁医堂的考试出了名的刁难。
仁医堂设立了医者、药师两个进修的方向,学制是五年,在第三年学期末的时候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进修的方向进行选择了,医者就是管治病的大夫,而药师就是通俗意义上辅助医者的助手。两者的区别是药师学更多的护理学和药剂学,难度也没有医者那么高。然而当朝民风虽开放,但女子的地位也并不高,依然没什么人家赞成、有条件支持家中的女娃娃上学、念书,更别说进去仁医堂这样的学府了。
而且相传这仁医堂的堂主是个迂腐的老头子,因迫于太学掌司蓝忠卿推崇“每个人在教育机会面前都要平等”的理念下,不得不打破百年来仁医堂只收男学子的规定,前些年也增加了女学子的名额;薛见桃和齐遥是第三批入学的女学子,同期一共有80个学位,只有25个女学子顺利通过了考试。
齐遥是以第8名考进来的,前面除了两个是女生,其余的都是男生,不多不少都因为性别的偏爱而顺利入学。薛见桃崇拜齐遥不仅是她入学以来都保持稳定的发挥,一直占据前十名,还因为齐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爬树掏鸟蛋、下河抓鱼,在郊野外能分辨出什么蘑菇、果子能吃,这些技能是薛见桃这位自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所不懂的,而且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内心野得很,碰上齐遥这个“野人”自然是自觉屈尊做小跟班。
但齐遥却是很烦这位小跟班,原因无他,就是这位小跟班太能侃,经常说着一个话题就跳脱到另外一个话题,聊了半小时才知道10分钟有用的信息。这不,薛见桃看完成绩后拉着齐遥去食堂,一路上齐遥在薛见桃滔滔不绝的侃大山中,才知道前20名的加试是怎么回事:当朝皇帝见如今仁医堂的堂主年事已高,而且近年来越发老糊涂在教育上不甚上心,就让他隐退提拔了仁医堂一位姓刘的副堂主上来,而这位刘堂主不知听得什么惑众的妖言,上午才出了中段考试的成绩,立马拍板了前20名下午要考实地操作,成绩还要纳入对毕业影响比重很高的期末试;而未能进入前20名的,则要写多两篇研究报告,也一并计入期末的成绩。
第十章 逃之娆娆(五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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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妥,很不妥。
自和薛见桃一起吃中饭以来,齐遥就觉得心神不定,老感觉背后有一双像猎豹盯着猎物似的眼睛盯着自己。但四处张望却没有见到奇奇怪怪盯人看的人。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下午的加试开始。齐遥、薛见桃等前20名的学生进入了仁医堂的议事大厅,进去后各个位高权重的夫子已经正襟危坐,和厅内大气都不敢喘的气氛不一样的是,开放的大厅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其中这里三层的都是女学子,而且明显是打扮收拾过的女学子,时不时一脸娇羞地窃窃私语问“来了吗?”“好像来了?”“没来”,还不停地拨弄头发,调整仪容仪表。站在队伍末端的齐遥环视了大厅一圈,就纳闷了:这一屋坐着的都是些老头子,打扮来做什么?不是说胭脂香粉只打扮给人看,仁医堂里的人不算是人?
“哦哟,好家伙,全部女学子都来了吧”
显然,薛见桃也是被厅外那些女学子的阵势给唬到,小小声地在齐遥旁边嘀咕。齐遥转过头用眼神询问薛见桃怎么回事?这薛见桃长着小姐的命却有一颗市井妇人八卦的心,立马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对齐遥说:
“这不都冲着西岭王来的么?据说那刘堂主就是听了西岭王的‘妖言’才拍板有了这场加试的。”
“西岭王?谁啊?”
“哎哟,西岭王你都不晓得?就是那个人称玉面阎王的西岭王啊!天子脚下这片土地,一大半的药房、药行都是他老人家的,而且还是御医!皇帝老爷子这些年为啥那么猛去肝西岭这些蛮夷之地啊?就是有这位玉面阎王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做后盾,还别说,半个人削掉了还能给你接回来,不出三月又活蹦乱跳奔前线了。”
齐遥无语地觑了薛见桃一眼,被她那连珠似的语速和信息量给砸到头昏脑胀。
“所以西岭王到底是谁啊?”齐遥刚想追问薛见桃,身后的女学子们就爆发了一阵小小的躁动:
“来了!来了”
大厅内的夫子也把腰杆挺得不能再直,头顶有根鱼线穿过脑壳提着脊椎似的。齐遥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到大厅中央的围挡后走出一个八尺高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玄黑的交颈霜白窄边衣袍,袍边绣着金丝线的祥云,衣领上露出的颈、箭袖露出了一截手腕和留着修长手指的手,皮肤都是晒不到阳光的苍白,加上宽肩窄腰的倒三角高挑身材,未看清脸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