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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方可通行。
而齐父不过是私塾的夫子,齐母只是寻常的妇人,齐家算不上富贵人家,也只是生活好一点的平常人家。齐遥也是个胆大之人,出门时换了一身用上好丝织的素白衣裙,眼看就快进月下坊的大门时就随便跟在一个带着五六个仆人,拿着准入牌的纨绔子弟身后,表现出低眉顺眼的模样,装作是这个纨绔子弟的丫鬟。今晚月下坊特别多人,光和齐遥同时进去的就有几家公子、夫人,每个人都带着呼咋咋的好几个仆人丫鬟,一时也难分清谁是谁家,也就让齐遥有机可乘,跟进了月下坊。
可惜齐遥赶慢了,进去后没赶上江南美人的奏曲,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走,想碰碰运气。何况月下坊还会提供点免费的小点,逛一圈也无妨。
只是这月下坊也是够大,齐遥逛得够呛的,就随便寻了一座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假山坐着歇脚。不料这小假山后是一个小小的半开放式宴席厅,被层层叠叠的假石、植被挡着视线一时看不见。天地作证,齐遥没有蹲墙角偷听的趣味,她刚好就坐那,而背后那群富家子弟们约摸着有五、六个人,喝得酒酣耳热的,说话声量也没个控制。齐遥听着背后的人谈天说地的,聊官场、票子银子、女人。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哎,话说这蓝灏璟啊好像真的回了北都。”
“啧啧啧,别的不说,果然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的,这不,靠着他老子的丰功伟绩,一回来就要进仁医堂当副堂主哦。”
“哼,大岁头上敢动土?进仁医堂还不是得看咱们西岭王的旨意?是吧?西岭王”
“呔,我听我表妹说这个蓝灏璟倒是长得个一表人才,当初在东岳的时候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女娃娃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这一归朝,怕是咱们阿衡要失去一半的追求者咯。阿衡你可要小心点”
“听说今晚那蓝灏璟也来了,不过是在另一个厅”
“难怪,我就说为什么今晚月下坊多了那么多贵小姐、贵夫人的,原来都是奔着那不阴不阳的小白脸去的。唉,看来咱们萧王爷遇着一个劲敌咯。”
接连听到又一个熟人的名字,齐遥心里一个咯噔,敢情萧憬衡也在?自回北都后半月有余,齐遥都躲在齐家甚少出门,也没再见过萧憬衡,真真是冤家路窄才出门就碰上了。刚才那四人对话里,萧憬衡都没有作声。还是那四个人继续谈了几句,齐遥便听得椅子后退的声音,有人似乎站起来了,果然下一秒便听见萧憬衡的声音:
“你们继续,我先上去歇会儿”
“呦呦呦,阿衡现在怎的酒力那么差了?这一小坛还没喝到底呢?还是说有哪位小娘子在楼上等着你?”
“哎?是不是那个江南来的小美人?”
“胡闹!江南小美人在三楼的春日房”
“呔!这不就是阿衡隔壁吗?阿衡你可要加把劲儿,不能被比下去咯”
说罢,那四个人促狭地笑了。萧憬衡玩味地“哦?”了一声。
听见萧憬衡要往这边走来,齐遥一下子慌了,真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往另一头拐去。齐遥也摸不准自己在躲什么,反正躲就是了。萧憬衡前脚已经出来,齐遥才刚刚收回后脚,还是被萧憬衡看到了背影消失在另一头的山石后。其实萧憬衡早就看见齐遥了,看见她在月下坊东逛逛西瞧瞧的,似是在找着什么人。但无奈被四个损友绊住脚走不开,不然就抓住齐遥让她陪着自己吃一顿饭,当然最主要是想看看齐遥。半个月有余没见着她,从西岭回到北都,也刚好赶上仁医堂最后一天开课。萧憬衡上完朝就去仁医堂里和刘堂主议事商榷下一学期的事宜。在仁医堂碰见齐遥好几次,但她看到自己后就赶忙调转方向走了,动作之刻意让人一下子就看出她在回避他。也是,虽然在西岭的山洞里和她解释过他不知刘五借机报仇的事。按常理来说,这一时半会也很难说原谅就原谅。学堂放假后,就更难碰见她,也不知她在捣鼓什么,为什么不来找他?难道学业上就没什么问题要问吗?难道就不来道谢一声吗?他还舍命为她挡箭呢!一事归一事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亏得还给她药库的钥匙帮她过了考试。啧,没个良心的。但也真的好想能再有机会把她揉在怀里,又香软又暖和。
萧憬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原来对齐遥的喜欢早已经苏醒。年少的感情再萌芽,生长的势头竟是如此猛烈。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么掂记着齐遥呢?大概是第一次有仁医堂见到她,她不再叫萧娆了。那时起,他就无法不对她上心。就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又或是在去西岭的途中和她的接触多起来,再到一起在丛林里经历过死里逃生。但他没忘,是他让齐遥一家支离破碎,虽然对她承认了这个事实,承认了是他的错,考虑不周让刘五来赶他们走,但没想到刘五会夹带报仇的念头。但其实当时在山洞里,他没说出真相。没说出事实背后的真相。他不敢,因为一旦说出真相,齐遥真的会弃他而去。
另一头,齐遥见避开了萧憬衡后才慢下脚步,回想起方才听得那四个人谈话中说到那江南美人现在在三楼的春日房,齐遥那好奇心又窜上来了,像猫挠似的一下下抓着心痒痒。
看一眼,不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