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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碧哼哼唧唧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扯开他的手,抑或者,从他身上站起,挣脱他的束缚。
可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全身软趴趴的,像软体动物,附着在霍遥身上。
岑碧毫无抵抗力,只能沦为任霍遥把控的玩具。
但霍遥不会真正欺负她。
就算会,也不该这个时候,在这里。
他最后亲她两下,替她理好衣服。
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帮她扣内衣。
岑碧的脸红如煮熟的虾,耳根也是红艳艳的,要往下滴血似的。
霍遥捏了捏她的耳垂,又软又热。
力气一点点灌入身体,她想站起,腿却一软,又跌回霍遥的怀抱。
这回,被什么东西硌到。
“别走,再陪我待一会儿。”
岑碧脑子刚活络过来,又卡机了。
起了反应,要多久才能好?吹冷风有用吗?看书上……似乎都是冲冷水澡,或者自己动手,释放出来。
岑碧胡思乱想着,僵着半边身子,由他抱。
霍遥也不说话,脸贴着她的脸,沉沉地呼吸。渐渐地,呼吸平缓下来。
“座位的变动不会有半分影响,相信我。”
岑碧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跟他撒撒娇。
“嗯。”
*
下午换了位置,岑碧和霍遥相隔大半个教室。
霍遥新同桌是姚思源,前后都是女生;岑碧和体委坐,前后有班长和学委,也都是女孩子。
晚自习下课郭存嘉找岑碧一起去上厕所,小声问她:“你知道为什么老朱要调座位吗?”
岑碧摇头,“快说,别卖关子。”
郭存嘉说:“有人举报你和霍遥作弊,还说你们俩早恋。但是没凭没据的,也不能定罪,‘疑罪从无’嘛,没错吧?但是老朱肯定也怀疑了,不然也不会把你们拆开。”
三中监考不严,监控更像一个摆设。这次月考他们坐前后座,真要做什么,很容易。
或许朱庆国也查了监控,但肯定查不到什么。
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
早恋……
岑碧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无论哪桩,都没有去朱庆国那伸冤的必要。
她想知道的是:“是谁你知道吗?”
郭存嘉说了个名字,是那次在厕所里嘲讽岑碧的“老同学”。
岑碧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了。”
郭存嘉知道她性子,也不指望她去“复仇”,告诉她,只是让她知道。仅此而已。
你可以不作为,但是你要知道,你经历了什么险恶。这样,以后才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
这是后来的郭存嘉为当时自己的行为做的诠释。
*
第二天大课间,岑碧去483班。
还有人跟她打招呼。
岑碧问她们:“袁筱在吗?”
其中一个女生热心地说:“在的,我帮你叫她。”
“谢谢。”
岑碧靠着栏杆等,面无表情。
为了方便说话,她们走到楼下。
袁筱讥讽地笑:“学霸这个时候不在学习,找我有何贵干?”
岑碧盯着她:“你为什么要去朱庆国那儿造我的谣?”
这句疑问,其实是没有什么气势的,她本身讲话就柔。她也不生气,很平淡的语气。
袁筱自然也不怕:“造谣?你扪心自问,成绩到底掺没掺水。问你怎么提高的,你也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藏什么呢?”
毕竟,岑碧在转文之前,成绩可从没这么好过。她没有理由怀疑吗?
岑碧觉得莫名其妙,“你学理,我学文,我成绩与你何干?”
“替学校惩奸除恶,不行吗?”
岑碧懂了,袁筱就是单纯看她不惯。
她一直不争不抢,谁料得到,这也能惹着某些人。
但就这个问题,岑碧没法让步。
她直直地看着袁筱,“道歉。”
“道歉?”袁筱仿佛听到笑话,“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跟霍遥道歉。”她可以忍,但她不希望她喜欢的少年莫名被泼脏水,即使他不知道。
就算朱庆国没证据,但他怀疑了,“作弊”会像一个钉子一样,每次出成绩,就会扎朱庆国一下。
“我不。”袁筱扬起头颅,讥讽之色愈盛。
知道岑碧是温和的性子,怕她在学校受欺负,沈蔷就教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报之。以德报怨是对有“德”的人才有用,对那些无德之人,你只能以牙还牙。
岑碧气极反笑:“人在做天在看,我没做过的事,我问心无愧,你做过什么,你敢认吗?”
袁筱面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
岑碧转身欲走,袁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