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们是男女朋友吧？”
    “嗯？”
    她嘟囔了句：“我还以为一觉醒来，我们都结婚了……”
    霍遥失笑。
    鱼是买的刺少的多宝鱼，他夹几块嫩肉给岑碧，让她尝尝。
    肉很细腻，鲜甜入味，咸淡刚好，岑碧赞道：“好吃！”
    碗很小，岑碧足足吃了两碗。鱼吃得只剩鱼骨。霍遥有种母亲看到孩子吃进去第一口饭的欣慰感，就差夸一句“好孩子”了。
    吃完饭，岑碧抢着洗碗，两人一起出去散步。夕阳隐入地平线，他们一直走到月朗星稀，微风徐徐。
    霍遥突然问起她对婚姻的想法。是被下午那一句“梦话”勾起的。
    岑碧很认真地想了片刻，说：“男人可以不必赚大钱，但一定得顾家。”
    家得顾，钱也得赚，不然怎么把她养得白白胖胖？霍遥：“嗯，然后呢？”
    “婆媳关系也很重要，不然闹起家庭矛盾，丈夫两方难做。”
    这个可以pass。他没妈。
    “还有生孩子……”
    “随你，你想生就生，丁克也行。”
    岑碧看他，“你不喜欢孩子吗？”
    “还好，怕你痛，而且将来只能自己带孩子。”他从小没受过太多的父母慕孺之情，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得不到爱。
    这倒是。
    “还是要生的，想看一个翻版霍遥，陪他长大。”仿佛这样，他童年的遗憾就能被弥补。
    “为什么不是小岑碧呢？”
    岑碧咂摸了下，觉得不对劲，怎么话题进展得这么快？从对婚姻的看法，一下跳到她生男孩还是女孩。
    他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可转念一想，他们才重新在一起不到一个月，不是也决定要同居了吗？
    不管未来有没有什么变数，他们都认定彼此是唯一，那结婚生子，不是也近在咫尺了吗？
    高三时，她整日的背书、刷题，这些想都不敢想，倏忽一过，又变得触手可及了。
    人生际遇，实为难料。
    *
    岑碧上完课，霍遥去接她，两人再去商场买床上用品。
    导购热情地给他们推荐：“这一款很适合新婚夫妇的，布料柔软，花色又好看。我们家店已经卖出去好几套了呢，这是最后一套现货，现在搞活动，还送两个抱枕哦。”
    确实不错，但是太贵了，是她预算的三倍。
    岑碧委婉地说：“谢谢，我们再看看。”
    逛了一圈下来，确实没比那一套更好的。霍遥二话不说，回到那家店，把账结了。
    导购给他们包装好，笑吟吟的：“祝你们新婚生活愉快。”
    岑碧有点不好意思。
    霍遥大方道谢，被女友羞赧地瞪了一眼。
    回家路上，岑碧皱了皱鼻子，说：“你好败家。”
    “你喜欢就好。”
    叔叔一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叔母手里，她素来对岑碧舍不得花钱，岑碧好多年没被这样宠过。
    岑碧抱他的手臂，蹭了蹭，“霍遥，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爱我。
    霍遥摸了下她的脑袋，越来越爱撒娇了，不过，这样很好，生动、艳丽，不像初识时那样淡如水。
    他像让她一直这么生动地活下去。
    新被套洗完烘干，换上。岑碧扑上床，深深嗅了嗅。
    霍遥把她捞到怀里，动手脱衣服，“这么喜欢，试试？”
    “还没天黑呢。”岑碧推开他，跳下床。
    “那你等着晚上我收拾你。”
    岑碧朝他吐吐舌。
    霍遥做饭时，岑碧凑过去看，他从兜里掏出颗红糖话梅糖喂她，他真是要在喂胖她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糖在齿间滑动，她声音含混：“你做饭这么好吃，怎么以前不露一手？”
    “没，在盛市跟厨师学了点。”
    “哦。”岑碧想帮他切菜，被赶出厨房，“干吗？我又不是不会。”她还给他偷偷带过好多天早餐呢。
    “你只管吃，用不着你。”
    岑碧挤到他与流理台之间，捧他的脸亲他，把只剩一半的糖渡给他。
    “这么能干呀，给你的奖励。”
    糖上似乎还裹了她的香气，霍遥三两口嚼碎，把她圈住，不让她溜开。
    然后，低头还了个深吻，良久，才松开她，“这样的奖励才有诚意。”
    晚上，从外面散完步回来，岑碧带了换洗衣服去浴室。霍遥说：“别穿了，反正还是要脱掉的。”她啐他一口。
    霍遥无所事事地翻岑碧的上家教课的教材。
    她的英文字工工整整，印刷体般，不像他，有的单词一笔勾连完。
    岑碧洗完出来，他已经翻了两遍。
    “有吹风机吗？”她伸出脚，踢踢他的腿，在裤子上留下水印。
    “忘记买了，我帮你擦干吧。”
    岑碧便侧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