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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敲了好半天,可都没有人来开门呢。也许,这一整个宅子的人,都离开京城了。”
荆海月心底里涌出失望,眉眼低垂间,鼻头竟然还有些发酸。
是了,也许是真的离开京城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实在是遗憾。北公子也许,还曾期盼她来归还琉璃壶与琉璃杯呢。
时间越来越完,冬云算着这一路走来花的世间,怕太晚回府有危险,便道:“姑娘,咱们该回去了。”
荆海月重重的叹息一声,刚要说回去时,身后的青石板上传来了马蹄声。她回头看,驾车的人恰好就是那日一直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的小厮,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明安。
明安瞧着北宅的门口站了两门女子,急忙告知车内的人:“陛下,有两名女子。”
沐北良心猛地一颤,随即道:“再快些。”
马车在北宅门口停下,明安跳下马车,从马车后面拿出马凳,恭敬的放在对着宅门的这边。
吧嗒——
马车的门从里面打开,沐北良弓着身子踩着马凳,站在了荆海月的面前。
男人身着昂贵的银灰色锦袍,左胸前由金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黄鹤。赤金边米色缎面腰带上,挂着一个如意流苏和田玉佩。
再往上看,男人浓眉挺鼻,剑眉上扬,漆黑的眼眸如黑曜石般璀璨,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两颊微红,双眼迷蒙,整个人比往日少了些许戾气,多了些平和。
荆海月见到来人,愣神好久,才在冬云的咳嗽下回过神来。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沐北良问道:“是北公子?”
这一问,沐北良也怔住了。
他眸光带着疑惑,瞧着眼前妖艳却又勾人的女子。她不记得自己了?
沐北良忽然有些生气。怎么重活了一世,她竟然将朕给忘了?他再细细打量她,见她也盯着自己看,丝毫不畏惧,相信她是真的将他给忘了。
帝王的自尊被勾起,沐北良心想:好歹朕也是帮你将康王杀了,你就这么对待恩人?
见沐北良一直没有回答,荆海月又问了一遍:“您可是初九那日发了善心给了人一壶热茶的北公子?”
沐北良闷声点头,心里已经是怒到极点。
荆海月一手抱着怀里的东西,一手揭开盖着东西的粗布,上好的琉璃壶与琉璃杯呈现在众人眼前。
“小女子说了,要亲自将这两样东西送给北公子,如今算是没有食言了。”
沐北良还在生气,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怎么没有食言?我记得,你那日可是说初十就会将东西送过来,怎么拖到了如今?”
他在北宅安排了暗卫,每日都得进宫向他禀告是否有女子过来北宅寻他。可这一连几日,回去报告的暗卫都说没有女子过来,气得他每日暗卫报告完,都得摔一个琉璃杯,以泄怒火。
荆海月自知理亏,便道:“府里出了一些事情,耽误了。”
“是吗?”沐北良语气里充满不信任。
他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可不能轻易就收下东西再放她回去。
荆海月道:“真是这样,北公子,您把东西收下吧,时间也不早了。”
沐北良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并不着急去拿。他让明安开了门,自己也踏进了宅子里。他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对她说道:“进来喝杯茶,说说你为何会将这两样东西送得迟,我再酌情收下你送还的东西,让你回去。”
荆海月为难了。
冬云替荆海月开口:“北公子,您是外男,和我家姑娘独处一屋,传出去了怕是不好。”
沐北良左右看了看,这北正街空无一人,连只苍蝇都瞧不见。他笑了笑,看着荆海月说道:“怎么传出去?你不说,我不说,谁传出去?”
冬云气了,这北公子怎么开始耍赖皮了?难不成,他是瞧姑娘生得貌美,起了歹心?冬云气恼,早知道,她就不该把姑娘化得如此美貌了。
她暗暗拉了拉荆海月的衣袖,示意快点离开。
荆海月也知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好,便道:“北公子,既然你不愿意接过这两样东西,我便将它们放在你宅子外的门边,你让小厮拿进屋里就好了。”
眼看着女子柔软的腰肢微微向下弯了一点时,沐北良冷呵道:“想不到,姑娘竟然会将我发善心送给你娘暖身子的茶壶随意放置于地上,就是如此对待恩人的?”
荆海月左右为难。
沐北良生气道:“不过是进屋喝杯茶,我又不是老虎,还会吃了你不成?你食言再先,又如此对待我这个恩人,真是令人寒心。”
荆海月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只好松口道:“那就喝口茶再走。”
冬云拉着荆海月的衣袖,荆海月冲她摇摇头,二人只好进了北宅。
作者有话要说: 沐北良:嘿嘿,把媳妇儿骗进了屋。
☆、009
这北宅是一院一宅,总共就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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