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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他与当今皇帝虽是叔侄,但年纪相近,早在未登基时二人就极谈得来。偶发一言,无不听从,富贵尊荣是不必提了。但这位静王爷闻说性情古怪,平素又不理政事,对石潘派系之争更是毫无兴趣,潘白华与他向无交情,却不知如何能说动他?
    潘白华似已猜出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沈公子所料非虚,我与静王并无往来,若我去说,大抵是不成的。但我有一个青梅竹马之交,这人或者可以。」
    「哦,此人是谁?」
    「此人姓江名陵,眼下任京城禁军统领与弓箭教习一职。」
    他在「禁军统领」后面加一个「弓箭教习」,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南园也不免奇怪,忽然心思一动,失声道:「他姓江......莫非......莫非,他是当年围城最为危急之际,一箭射死宁王的神箭江涉的后人?!」
    潘白华颔首,「不错,神箭江涉正是他的父亲。」
    南园坐在车内,不由用力握紧了双拳。
    江涉,云飞渡。
    只要是玉京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两个名字。
    没有当年江涉城上那一箭,宁王说不得已经攻入城中,今日之京华,不知为何人之天下;
    没有云飞渡当年以命相搏,寒江一役阻住了二十万勤王军队,也不会有小宁王这三十年之治,玉京这三十年繁华。
    云飞渡死时年仅二十二岁,传说他性情刚烈,俊美夺人;不但自己平素好穿白衣,手下一万五千飞龙骑也均着银甲,驰骋天下,无坚不催,战场上那一种猎猎风姿,天下没有第二支军队堪可比拟。
    时至今日,玉京城中不但有为他所建的多处祠堂,而且每处祠堂均是香火不断,每日里前来叩拜瞻仰之人,亦是络绎不绝。
    玉京人有多敬仰云飞渡,就有多恨江涉。
    然而如今,南园却知自己要去求恳一个江涉的后人。
    他抬了眼,看向身边的清明,清明却也正看向他,安慰似地拍一拍他的手。南园深吸一口气,也知自己方才有几分感情用事,紧握的双拳慢慢伸展开了。
    潘白华恍若未见一般,只伸手取了一杯茶,轻轻啜饮了几口,待南园神色复常,方道:「其实真正要求恳的人,反应说是江涉才是。他是静王的老师,静王可以不听当今皇上的话,但是这位老师的话,静王却一定会听。沈公子大概会问,既是如此,为何不直接去找他帮忙?只因江涉这几年已是绝迹不见外客,只江陵是他的唯一传人,对其颇为疼爱。故而我们去找江陵,倒还有几分把握。今日早朝之后,我已和江陵谈过此事,他执意要见见你们,眼下正在演练场等候。」
    南园心道:这又是何故?演练场人多眼杂,若是在相府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见面,岂非安全方便的多?但他只是这样想,清明却已问出了口。
    潘白华微微苦笑,放下手下茶杯:「这个人,是从不在其他地方见客的。」
    马车前行了半个时辰左右,终是停下。三人相继下车,眼前好大一片开阔场地,白沙铺地,十分齐整,周遭并无闲杂人等,原来已是进了演练场。稍远处一片绿树成荫,另一侧则以围墙隔出一块地界,里面隐有冲喝之声。潘白华道:「二位先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先去见了这位朋友,再请几位相见。」说着转身而去。
    南园笑道:「这个江陵,倒是好大的架子。」却见清明在一旁沉吟不语,便问道:「清明,你在想甚么?」
    清明抬头一笑,不置可否,却忽然道:「南园,我有件事想问你。若是玉京哪一日没了,你待怎样?」
    南园一惊,道:「清明,你胡说些甚么?」
    清明笑起来:「你看,我是玉京城里生长大的,你却是军师当年从寒江上飞刀沈家要过来的,说起来倒是我关系近些,怎么我没说什么,你先气急了?」
    南园怒道:「这种事怎可随便拿来玩笑?」
    清明敛了笑容,神色平静:「本朝开国不过二百余年,玉京城至今不过三十年,有成必有败,有生必有死,怎说是开玩笑?南园,我且问你一句,若是玉京不在,又或玉京不复今日之玉京,你又待如何?」
    南园愣了一下,这几句话,几是清明两年来极难得的认真之语,虽觉他实是大逆之言,却竟然不知该如何斥责,他想了半晌,方道:「我不知道。」
    真的,清明,我也不知道。
    二人悄然立于白沙之上,一阵轻风在他们之间倏然掠过。
    忽有一个兵士走来,行一礼道:「二位可是沈、于两位公子?
    江统领正在那边等候。」于是引二人到那片绿树成阴之处,另有一个较小的演练所在。到了门前,那兵士只是守在外面,由得二人推门而入。
    一进门,方见内里亦是白沙地面,三百步左右长短,尽头放着几只箭靶。场内并无他人,潘白华与一人站在当地,因所处方位不同,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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