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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瑟瑟寒风下,点头称是。
丁嬷嬷让她把袖子撩到臂弯处,露出小臂,在院内平坦的石子路上练习走路,若有一步踏错,一步声重,那根藤条便毫不留情的甩向常之茸裸露白皙的小臂上,顿时上面印下一条红痕,而若常之茸因被打发出任何声响,便又会再打一下,直至她安静的不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如此过了大半日,常之茸手臂已经僵硬,原在寒风下便被冻的瑟瑟发抖小臂通红,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藤条痕迹,然常之茸再未因被打而出声,甚至在最后一个时辰里,丁嬷嬷已经找不到她走路时的错处,她这般坚韧的心性,让老嬷嬷心中亦是微惊。
而此时另一边,国子监内。
李溯清晨前来时,屋内已然熙攘一片在嬉笑欢闹,他一进来,原本人脑的屋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目中有好奇,亦有玩味。
然李溯见过且识得的只有两个,三皇子李涛和五公主李清娂,李涛依然还是那副不带遮掩的厌恶神情,李清娂只看他一眼后转移开视线。
“呀,这是谁?”一个娇柔的声音故作惊讶的问道:“莫非是传闻中的四皇弟?”
女子此番明知故问,她眼中满是看戏般的嘲意,身着粉衣裙黛,妆容艳丽,头上琳琅满饰,此间女子仅二人,既不是李清娂,便是二公主李清姝了。
李溯并未言语,他默默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寻了处空闲的伏案坐下。
李清姝见他这般无视自己,当即不满娇哼道:“三哥哥,你看他,当真一点礼仪全无。”
李涛闻言嗤笑:“乡野来的罢了,二妹你还与他自降身份说话?”
此言一出,李清姝立即便笑了:“是是是,倒是妹妹我的错了。”
而另一侧,一看似与李溯年岁相当的少年摇摇头,他身材纤瘦,面容阴柔,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并不赞同李涛刚刚的言论,他便出言温声说道:“三哥,此话严重,四哥流落在外吃了许多苦才得以回宫,他身赋父皇的血脉,又是皇后嫡出,与你我都是兄弟,怎会是乡野之人。”
李涛极其不屑的嘲笑道:“四哥都喊上了,李淇你是条狗吗?见人就会说好话,倒也不见父皇多喜爱你,要不你给我学狗叫两声,皇兄我帮你看看是不是这犬吠还有待提高?”
此番话另屋内其余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李淇阴柔的面庞沉了沉,张嘴好似要反驳什么,却又迅速闭上,不再言语。
恰巧此时林太傅已踏入门来,所有人都不再交头接耳,端坐于伏案前,因着林太傅是带着御赐戒尺来的,皇上早已放言之皇子与庶民应同等待遇,若不认真读书便戒尺伺候,所以无人敢在林太傅面前过于放肆。
林太傅身形骨瘦如柴,宽大的衣袍空荡荡的挂在他身上,他白发苍苍,却横眉竖目面容严肃。
但他亦有细心之处,来时便带了几册崭新的书籍,皆是拿来给李溯的,并特意对李溯说道:“若书中有何不解,尽可拿来询问于我。”
说罢便开始授课四书五经及资政要览等,李溯翻阅着书册,上面笔墨清晰,却在他手中每每都是页不对题,林太傅所讲的内容他总是跟不上,一刻钟时间才能翻页寻到授课内容,然那时林太傅已讲授其他,如此循环,几乎任何内容都未习到。
他此番举动,坐于他右侧不远的李淇通通看在眼中,有些惊讶于李溯的蠢笨程度,而他哗哗翻书的声响亦是让其余人发觉,频频回首看向他,见他应接不暇的找不到所讲内容,便私下又是一阵无声嘲笑。
遂直至整日课程结束,李溯都默默沉浸在听不懂与跟不上的翻书之中度过,连林太傅都只能摇摇头无法的走了。
这时李涛心情颇好的收拾自己的书册交给书童,然后他起身走到李溯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翻了几页,啧啧说道:“四皇弟,来前母妃让我多多照顾于你,我便不能辜负母妃的期望啊,我瞧你也别看这些繁杂的史册与资政了,皇兄先教教你三字经如何?”
他字字讽刺,一旁的李清姝听闻后捂嘴惊叹又笑道:“什么?四皇弟如今连三字经都不识吗?当真是皇家丑闻了罢。”
李涛放声嘲道:“我看他怕是连蠢笨二字都不知如何写。”
二人一唱一和,接连嘲讽不断,李溯一直坐于伏案前,仿若未闻,低头不发一语。
他这般不反抗的举动更是让李涛想要欺压于他,于是李涛便直接拿走他桌上所有书册,走到窗前,瞄准着窗外一潭浮着冰碴的池塘,似是练习投掷一般的,将书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