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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急着做什么去。
    在车上,宋迟秋便一把把围巾扯下来了。
    “我说,车里又不是没暖气,你着急忙慌地把我围得那么结实干嘛?”
    “你觉得热就脱了,没关系。”
    祁越打开了车载电台,alpha跟着电台哼着轻快的歌,心情愉悦。
    他就是要在外面给宋迟秋围围巾,刚刚那么多人,估计都看到那一幕了。
    这种隐隐昭告大众宋迟秋是他的人的感觉,隐秘又美好。
    宋迟秋其实不怎么喜欢坐在副驾驶,他更喜欢在后座,可以躺可以玩,不像是在副驾驶,视线稍微一偏就能看到旁边的男人。
    他怎么心情那么好,一脸臭屁相,不过,还是很帅。
    宋迟秋忽然来了兴致,对着祁越的侧脸端详着。
    线条利落又不失柔和,肤色是恰到好处的小麦色,比如今流行的白肌多了几分力量感,看起来很有味道。
    祁越的五官长得都很好,是侵略性很强的那种英俊,这种长相喜欢的就会很着迷,而不喜欢的就怎么都get不到。
    当初祁越凭着一张新品发布会里的生图出圈被封为“国民老公”的时候,除了斩获一大批粉丝,也荣获了一批真爱黑粉。
    这张脸一直争议不休,到底是超苏霸总脸还是标准渣男脸,两方谁都辩不过谁。
    但有一点确实是真的,在乐于嘲讽对方正主颜值的当下,连祁越的黑粉都没嘲过他的脸,最多说一句人品配不上长相。
    车子里的暖气开得似乎太足了,宋迟秋拉了拉领口,脸颊有点热。
    omega丝丝缕缕的信息素味道沁在车子里,不过一秒,就让旁边的男人变了脸色。
    “你……”
    祁越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怎么,要到结合热了?但好像还不是时候?”
    祁越记得,宋迟秋的热潮期至少还要半个月呢,怎么会现在忽然控制不住信息素了?
    祁越忍住了想埋进他脖颈间狠狠闻信息素的冲动,在脑海中默念了几遍,冷静,要冷静。
    “不是。”
    宋迟秋摇摇头,他看着车子在红灯路口停稳了,才慢悠悠地说,“是,我在故意勾引你啊。”
    艹!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隐现,“别闹。”
    脑子里炸开烟花,要不是已经停下车了,祁越觉得自己怕是要出事故了。
    “谁跟你闹了?”
    宋迟秋撑着下巴,继续专注地盯着他的脸,像是恍然才明白了什么,笑着说,“我忽然发现,你还挺好看的,可以出道去当明星了。”
    “你现在才知道吗?”
    祁越听得很受用,脸上却不显,一派淡然。
    宋迟秋看着他拿假惺惺的样子,心下起了坏念头,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到了绿灯,祁越踩下油门要拐弯的那一刻忽然凑过去。
    就在他耳朵边,omega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他皮肤上,“那你还不快点开到酒店?伺候好我这个金主,我让你出道。”
    “宋……”
    几乎是从喉咙底压出来的声音,祁越险些转弯撞到前面的车,他还是凭着过往的经验猛地打了方向盘,才没酿成一场小型事故。
    宋迟秋的身体前倾,被吓了一跳,才发觉刚刚有多危险。
    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人,祁越沉着脸,额头上绷着青筋,一滴汗顺着那线条凛冽的下巴滴下来,很是性感。
    宋迟秋心里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刚刚的玩笑开得过了,又拉不下来脸跟他道歉,便一路安安静静地。
    祁越今天开得出奇的快,没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定的酒店。
    那是祁越名下的酒店,房间都是提早定好的的,他们到了那里就有专门的人引他们过去,那人也不多话,态度很专业。
    宋迟秋压低了帽檐,跟在alpha身后,看着他始终一言不发地进了门,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就算刚刚是他的错,那不也没酿成什么后果么?至于到现在都不理他一句吗?
    宋迟秋忍不住了,刚想喊他一句,忽然被一股力气拉了过去。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祁越拉下他的帽子,把他抵在玄关处深吻,宋迟秋应接不暇,背后是冰冷的墙壁,双手不自觉地攀在男人结实的肩。
    他们之间约定俗成,只doi,不亲吻。
    但祁越如今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自从上次在结合热的时候吻了他之外,便常常得逞,宋迟秋本来每次都会骂他,但在今天这种自知理亏的情况却就乖乖顺从了。
    这种单纯的关系很符合宋迟秋原则,不用去想多余的事,只是各取所需。
    云消雨歇,已经临近深夜。
    宋迟秋穿着棉质睡衣,松松垮垮,湿润的黑发凌乱地搭着,祁越坐在他身后拿着吹风机帮他吹着头发。
    电视里放着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的肥皂剧,宋迟秋眼皮耷拉着,贤者时间来临,只觉得一切都很无聊。
    “好困,别吹了,我就这么睡吧。”
    宋迟秋打着哈欠。
    “不行。”祁越声音严肃,“不吹干头发睡觉会头疼的,再等两分钟就好了。”
    “你真烦。”
    宋迟秋干脆躺在他大腿上,闭上眼,omega的头发散在他腿间,alpha愣了一下,继续低头帮他吹着头发。
    “你有时候也太任性了。”
    祁越低声说,“今天就是,没看到我在开车么?还故意放出信息素诱惑我,还说那种话,真是不要命了。”
    他难道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对大部分alpha说都是行走的春//药吗?
    在这种密闭空间内这样尽情地释放信息素,完全是任何alpha都会失控的一种情况,他觉得自己那一瞬的血液都沸腾了。
    但,令祁越最懊恼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在宋迟秋面前就是个笑话,一戳就破的那种。
    怀中人没再说话,祁越说着说着,声音低了,动作也轻了。
    把omega的头发轻轻吹干后,祁越听到了他轻浅呼吸的声音。
    omega的睡颜很安静,鼻尖泛着粉,完全不像是醒着时张牙舞爪的样子,令人又爱又恨。
    祁越嘴角牵起无奈的笑,他小心翼翼地把omega抱在身旁,盖上薄被,又静静注视着那张脸。
    谁让这是他自己要喜欢的呢?能怎么办,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