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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淡气氛。
    “你可真好找。”
    宋迟秋说着反话,跟调酒师要了一杯莫吉托,便坐到他身边,引来一阵羡慕。
    就在其他人都以为他要和之前那些搭讪的一样碰一鼻子灰时,独酌了一晚的alpha却转过头来跟调酒师道,“他的酒钱,我付。”
    宋迟秋笑了笑,“谁让你付?我带卡了好吧。”
    这时候,别人才意识到他们是认识的。
    宋迟秋不太喜欢在众目睽睽下说话,便拉起alpha去了旁边有帘子隔断的座位,把那串珠帘合上,挡了不少视线。
    “你挺吃香的。”宋迟秋说。
    像祁询这样血气方刚又年轻英俊的帅哥,从来都是酒吧里那些情场老手最爱眷顾的对象,但他今天不知道伤了多少小o们的心。
    祁询抿着唇喝下一口度数不低的烈酒,心情不悦,“我不喜欢他们。”
    可是,总是有人要贴上来,讨厌得很。
    宋迟秋嘴角弯了弯,笑容也不是很爽快。
    “你也有心事?”
    “没有。”
    宋迟秋果断干脆地否认,他顿了顿,说,“如果有的话,也是担心你。怎么样?你家里的情况还好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说还好的话,等于在骗你。”
    祁询声音里挡不住的疲倦,“但也不至于要你帮忙的地步,我慢慢想办法吧。”
    “你刚毕业,能想什么办法?不就是钱么,我借给你,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我不就好了。”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当了多少年公司老总好不好,别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啊。”
    宋迟秋觉得怪怪地,怎么之前的小屁孩反而说起他不懂了呢?
    祁询没说什么,他又倒了一杯酒,声音低哑,“再说吧。”
    “真搞不懂你们。”
    宋迟秋轻声说了一句。
    祁询没听清,问他再说什么,宋迟秋只闷头喝酒。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祁询不要他帮忙,更不明白,祁越那家伙明明有钱,可以随随便便捐八百万,难道就不能帮自家小姑渡过难关吗?
    但这些都不让他那么烦心,时时萦绕于心的,竟是祁越和金池两人一同离开时的背影。
    真是、糟糕透了。
    明明点的都是度数不高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之后,后劲却很足,慢慢地,像是置身云端。
    宋迟秋眼皮半阖,有点困,又不想睡,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清醒,但他却想放纵自己这么一次。
    祁询发觉他喝醉了的时候,omega刚和调酒师要了一杯鸡尾酒。
    “你不能再喝了。”祁询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正要接过来的那杯酒放到了吧台上,皱着眉,“你喝太多了,还是回家吧。”
    “要你管我?”
    宋迟秋只觉得这个挡着他喝酒的人讨厌得很,就跟祁越一样讨厌。
    他有点站不稳,撑起一只手臂搭着下巴,眼眸弯着,那微醺的目光醉了人。
    omega含含糊糊地跟那调酒师说,“别管他。再给我调一杯,和刚刚一样的。”
    他那目光太犯规,饶是身经百战的调酒师都脸红了一下。
    祁询冷了脸,alpha来不及去刷卡,直接从怀里拿了一叠现金放到桌上,拉着他便走。
    “你干嘛?你有病啊!”
    宋迟秋竭力挣着他握自己的手,凶神恶煞地。
    祁询第一次见他这么对自己说话,他的眉头拧紧了,声音却放轻了,很隐忍,“你喝醉了,要回家。别闹了好不好?”
    “谁闹了?”
    宋迟秋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祁越,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别管我,我要找谁都跟你没关系。唔……咳咳,我看他就不错,我跟他去,我不跟你好了。”
    omega说着说着,被酒嗝呛了一下,猛咳了一会儿之后,眼角泛着绮艳的红。
    他晃晃悠悠地走向调酒师,搭上他的肩,调酒师瞬间身体僵直,“客、客人。”
    眼前春色正好,醉意盎然,调酒师有点***,又挨不住旁边alpha的凛冽目光,汗都下来了。
    祁询手臂绷紧,听着他还在喊自己祁越,终于忍不可忍,把他扛到肩上就往外面走。
    宋迟秋猛烈地挣扎着,耍酒疯的青年力气不小,下手也没轻没重。
    祁询咬着牙忍着他的打骂,打开车门,把他往后座上一扔,系上了安全带。
    omega早就没了刚才的力气,他闭着眸,还是不甘心地骂着他,“王八蛋,你给我等着……谁让你扛我的,不要脸,祁越,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说够了没?”
    祁询转过头,双眸中血丝隐现,握着钥匙的手微颤。
    宋迟秋睁开眼看着他。
    “你跟那个小明星好去吧,我才不在意。”omega撇着嘴,眼眶红红地,“我一点都不在意。以后发热期也不找你了,再也不找你了,你以为谁稀罕呢。”
    “……”
    祁询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转身,什么也没说。
    ·
    昏暗的房间内,阳光都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
    宋迟秋恍惚间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看不到边际的深渊,周围全是一团黑暗,而他在黑暗中下坠,总是落不到底。
    心底空空地。
    睁开眼时,头疼欲裂,属于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被唤醒,宋迟秋皱着眉拍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
    昨晚,他是去找祁询了来着?
    他喝了酒,好像还喝了很多,后面的事情都记不清了,而他醒来是在……?
    宋迟秋急忙拉开被子,然后,舒了口气。
    他穿着睡衣,干净整洁,没有一夜滥情的痕迹。
    等等,睡、睡衣?
    “你醒了?”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方明俊的头从外面探出来。
    方明俊看到他醒来之后,便走到一旁,拉开窗帘。
    霍然,天光明朗,艳阳高照,俨然已是晌午。
    乍一见光,宋迟秋还有点不太习惯,青年一只手挡着光,皮肤白到透明。
    “几点了?”
    “快下午一点了。”
    “啊?”
    “你也太能睡了。昨晚喝那么多,走路都走不稳,还是人家祁询把你送回来的。这事儿我可没敢跟你姐姐说,她恰好昨晚没回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