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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腹上,我抓着半软的鸡巴睡了,周也要想逃我就把他的鸡巴揪下来。
    第7章
    从医院的窗户往外看,天空好像覆了一层翳,灰蓝灰蓝的。
    厕所很脏,隔间里有人倒不过气来似的干呕,家属在一边忙着拍背倒水,慌不择路地问我有没有卫生纸。我把拉屎剩下的纸全塞到那个女人怀里,冷着脸走了,周也那货竟然没在门口等我。
    走廊里的灯坏了几个,有病人蹒跚地在浸满消毒水的空气里挣扎,我躲闪着身子,以防撞到路过的游魂,有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昨晚跟我们一个病房的老头死了,他女儿没能赶上见最后一面,抱着老头的衣服哭得死去活来。
    我忍不住快跑了几步,冲出大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猛地亮了起来,原来天不是灰蓝色的,阳光很好,周也正靠在墙角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烟灰都掉到了石膏上。
    我跑过去掐他的屁股,问他为什么不等我。周也大笑起来,说上厕所还要人陪,小屁孩就是长不大。
    我从兜里掏了支笔出来,在周也的石膏上签了个“韩奕专属”,我说这石膏不能扔,哪天我要是死了就附在上面,你千万别来医院哭,回家对着石膏自慰就行了。
    周也一巴掌把我拍了个踉跄,他又嫌我胡思乱想,一口烟全喷在我脸上说要给我洗洗脑。
    我咳嗽着去找医院门口的黑出租,谁便宜坐谁的,周也受伤了没法打拳,我理所当然请了假,我想去游乐园。
    周也说他胳膊残了不能玩,我反问他你不残的时候就能和我玩了?他沉默下去,最终点了点头。
    上车的时候还在骂我是小屁玩意儿。
    周也昨晚可能没太睡好,刚起步没一会儿就歪在车窗户上犯困。我把他揽过来搂进怀里,他的头发散了,皮筋松松缀在发尾上,半长不短的杂毛落了一肩。
    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周也扎头发,他的头发很软,跟娘们似的,我把皮筋叼在嘴里,用两只手给他梳,乱哄哄的毛被我捋顺了,周也像只大狗一样趴在我怀里。
    不得不说,睡着的周也看起来少了很多攻击性,我观察起他的脸来,周也的皮肤上几乎看不到毛孔,嘴唇厚厚的,下巴的线条却很明显。他以前跟韩胜伟的时候涂过口红,唇形丰满圆润,咬鸡巴的时候一定特别性感。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周也的眼睛蒙起来,拽着他的头发和他做爱。
    我把皮筋一圈圈缠回去,这根黑色的皮筋还是我之前在校门口小卖部里抽奖抽到的,我和他说看着好看就买了,他一直用到现在。
    但黑皮筋都一个样子,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
    今天不是休息日,天气也不暖和,游乐园没多少人,门口检票的保安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我们两个。
    前面有对小情侣在排海盗船,两人头对头吃一块烤红薯,我满脸不屑地扭过头去,心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也和周也吃一次,咬红薯的时候把他的舌头一起卷进嘴里。
    周也肯和我打飞机,却不跟我接吻,他说男女朋友才需要打啵,俩老爷们自娱自乐不用那些步骤。我问他韩胜伟亲过你没有,他没说话,但攥着我的鸡巴狠撸了两把,差点把我疼软了。
    如果我只吃吃他的舌头,应该不算接吻。
    周也的脸色有点发白,他吊着胳膊不能上,只能在外面拍照。吃红薯的男生在哄女朋友,“宝宝,我真的害怕,我在下面给你拍照好不好。”
    女生撅着嘴不开心,男朋友就凑过去吻他,我也想让周也亲亲我,但他只紧攥着我的手指,神经质一样重复,“上去的时候要小心。”
    我知道一点点关于周也的身世,他母亲是个妓女,后来染病死了。大概死之前精神状态就不太好,最后在周也面前跳了楼。
    周也那时候也就十来岁,大雨天背着半死不活的女人往医院跑,跑到半路人就凉透了,保安连院门都没让进。
    韩胜伟跟我讲起这些来的时候一脸嫌恶,用长舌妇一般兴致勃勃的口吻说周也后来被老鸨拣去,但自己跑了,结果不还是被男人睡。他从不主动和我沟通,也不在乎我的反应,只是想通过议论别人的痛苦来咂摸出一点快感。
    但我听得很认真。
    周也怕高,怕一切冰凉冷腻的东西,我一次次踩在他的底线上,仿佛在试探他还能包容我多少,到什么程度他会转身离开,肏他屁眼算不算。然后大概我就完了,海盗船往下俯冲的时候我还在想,我可能会这样掉进地狱里去。
    在下面拍照的周也变得很小,我看到他吊儿郎当地挥手冲我笑,但内心一定怕得要死。
    我上辈子大概是只猫,只能被爱,却没法去爱别人,当我尝试想去接近谁,就一定会伸出爪子把他挠得面目全非,后来大家都走了,猫还是孤独的。
    第8章
    呕,我单方面宣布海盗船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我晕得要死,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游乐园的地板又是乱七八糟的碎色块拼成的,我只看一眼就要吐出来。
    周也好像没注意到我这边已经结束了,他在墙角讲电话。周也是很少接电话的,存的号码我都知道,无非是拳场的朋友和一些拉皮条的掮客。
    周也的状态不太对,他字正腔圆地讲话,几乎咬准了每一个音节,但因为平时吊儿郎当惯了,语调是错的,听起来就有点怪异。
    有点像进城务农的农民工见到了自家孩子的班主任。
    我还在耳鸣,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周也看到我过来,匆匆几句把电话挂断了,然后腾出手来扶我。
    “那人是谁?”我心里在怒吼,嘴皮子却张不开,半搂半抱地瘫在周也身上。我突然感到恐惧,并认为这种恐惧应该来自于抓包女朋友出轨的愤怒,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在害怕周也有了别的孩子,或者养了别的猫。
    但他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而已。
    有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周也跟他们打手势说没问题,他把我抱到排椅上,掰开我的嘴喂了两颗糖,每当我感觉不舒服的时候他就给我吃这种糖,他说甜能让人镇定,他打拳的时候也会吃。
    我趁机舔他的手指,果然是甜的,我慢慢平静下来。
    “我不应该让你玩那个,”周也哄小孩一样拍着我的背,“等会儿还是去儿童区吧。”
    我冲他比中指,然后反复告诉自己忘了电话的事,那些想法不正常,这种不正常被周也发现他会担心。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儿童区,VR体验馆正在播放电影,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带上眼罩会有一大群小鱼挤过来要亲亲。
    前面都是带着小孩子的年轻父母,爸爸妈妈们很温柔地给小朋友讲故事,我也想让周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