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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有些感慨,有些话多的人就一边拖着行李,一边在经过各种往日里习以为常的地点时抒发无尽的感想。
最开始时这里热热闹闹的,每间练习室都是满的,去食堂还要错峰去。
后来人越来越少。
而今天过后,这个地方就要回归沉寂。
跟在凌泉旁边那个工作人员问:“在录制基地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充满回忆的地方?”
“我一般就是宿舍、练习室、食堂三点一线吧,”凌泉想了想,又说,“确实有个地方。”
工作人员好奇道:“什么地方啊,能带我们去吗?”
凌泉摇了摇头:“挺远的,而且挺黑的,就不去了。”
工作人员:“?”
凌泉:“录制基地最边上的围墙,我和一个朋友一起翻过。”
这工作人员也是从节目一开始就跟组的,自然知道当时有练习生翻/墙的事,只是没想到嫌疑人居然是凌泉。
工作人员:“……”
凌泉又说:“还有宿舍的浴室。”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是因为洗澡太舒服了吗?”
凌泉笑了笑:“不是,因为我和朋友们经常挤在浴室里偷偷玩手机。”
工作人员:“……你是这种人设吗?”
凌泉玩着行李上的牌牌:“我现在没有人设了。”
工作人员无语道:“你这个话要是我们到时候剪进正片里,你会被骂死的。”
凌泉语气有些狡黠:“那我也出道了,玩一下手机不至于让我退团吧。”
工作人员:“……”
“开玩笑的,”凌泉忽然站定,往后深深望了这待了四个月之久的地方,又回过头,“姐姐别把这些剪给粉丝看啊。”
那个被叫姐姐的工作人员顿了顿,他感觉凌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走了。”凌泉说。
虽然说的是些违规的事,可就像毕业离开学校的人也总会回想起在教室里躲着老师传纸条、在课桌里偷看漫画的日子。
这样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
不过还好,以后会有无数新的好时光。
收拾完行李之后一行人在外面吃了火锅庆祝,吃完已经很晚了,全部人还是坐上了节目组的大巴车到郊区去。
新宿舍是一栋在郊区的小别墅。因为成了团,来自不同公司的九个成员在这一年内都将由节目组成立的新经济公司管理。在没有通告的时候,这栋别墅就是他们的住处。
不过大家都知道,之后忙起来,可能就全国到处飞,一年间可能也没多少机会会在这宿舍里睡。
即便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主要还是为了录团综素材。
摄像大哥还在敬业地录成员们分房间的素材。小别墅除去健身房游戏房等房间外,还剩下六个可以用的空房,其中有两个是双人间。
大家都已经累死了,还要配合着做出精神满满的模样,一会儿说猜拳,一会儿说做游戏分房间。
凌泉其实和以前同宿舍之外的几个人都不太熟,里面虽然有个vocal和他是同公司的,但他们以前也没怎么交流。
想到有可能要和他们一间房,凌泉还是感觉很吃力。
倒不是不乐意和别人一间房,毕竟以后都是朝夕相处的队友,凌泉也想慢慢改变自己,去接纳其他的人。
大家商讨出游戏规则,说他们团就是扑克牌团,刚好可以打下牌,赢的先选,头个选双人间的可以指定室友。
结果有惊无险,纪灼是第一个赢的,选了二楼最里面的双人间,说要和凌泉当室友。
被纪灼选中,不用和别的人同一间,凌泉又有别的烦忧。
又要和纪灼朝夕相处了。
转念一想,之前在录制基地时也是这样的,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他心思藏得好,同在一屋檐下也没所谓。
……
折腾许久,终于分完了房间,新的经纪人交待完之后的工作,连带其他的工作人员终于离开。
众人散去,纷纷表示洗个澡就想倒头睡。
凌泉和纪灼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纪灼先去洗澡,凌泉打开行李箱,把里头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件件拿出来。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凌泉一看,是夏昀。就是那个平时说话像说相声,被戏称德云社在逃相声演员的成员。
凌泉以前没怎么和他接触过,礼貌问道:“怎么了吗?”
夏昀笑嘻嘻说:“下班了,喝酒去啊?”
凌泉不明所以:“喝酒……?”
“刚才王哥他们都在,我们玩得也不尽兴,就想他们走了我们可以疯一下,反正明天下午才开媒体见面会,”夏昀补充道,“他们去找跑腿小哥买酒了,你一会儿叫上灼哥一起下来。”
虽然今天一天是很累了,但凌泉想了想,再玩会儿也不是不行,正好趁这个机会和其他人熟悉一下。
夏昀又问:“你有什么想喝的吗?”
凌泉其实没怎么喝过酒,最多就是喝点啤酒,并不懂酒有什么种类,也不知道哪一种好喝,于是说:“我都可以。”
过了会儿纪灼出来了,凌泉也卸了妆简单冲了个澡下楼。
客厅茶几上摆了许多啤酒饮料和零食,还有凌泉认不出来的洋酒。
坐下之后夏昀开始组织:“能喝的喝,不能喝的喝饮料,未成年那个第九名也喝饮料。”
简煦和“啧”了一声:“爷在夜店开台的时候你可能在家里写作业。”
夏昀哈哈笑道:“那怪不得我考上了985,而你当了说唱歌手。”
最终简煦和抗议无效,手里被塞了瓶可乐。
纪灼本来想给凌泉也拿可乐的,结果他摇头,说自己要喝酒。
干喝酒是没什么意思的,几个人围坐成一圈,摇色子玩小游戏,输了的喝酒。
第一轮输的正好是凌泉。
凌泉手上那杯是兑了软饮的洋酒,跟他平时喝的啤酒不同,这酒没什么苦味,进了喉咙也不呛人,喝完口齿回甘。
还挺好喝的。凌泉喜欢一切甜的东西。
于是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多了,起初他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那时还有思考能力,还知道这应该是微醺的感觉。
后来脑子就慢慢变得有些钝。
他喝着不上脸,喝了许多,脸也不红,眼神看上去也不像涣散的,甚至还能照常和其他人一起玩游戏。
因此没人发现他其实有些醉了。
众人一直玩到后半夜,直到中途有人实在受不了,跑去吐了,这游戏才被叫停。
纪灼酒量很好,他也喝的洋酒,输了很多,也喝了很多,但他除了感觉有些想睡觉,也没有别的什么异状。
看凌泉也站得稳稳的样子,他还以为凌泉也是个酒桶。
纪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