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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同时接到了他母亲温女士和温子然的消息。
    【温女士:乖宝,明天回家一趟,你白姨回国了。】【温子然:!?何珹他妈回国了!何珹是不是也回来了???】谢凌两条消息都没回,皱着眉头把微信关掉,他舔了舔犬牙,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不远处的傅铭城身上。
    说起来,他和傅先生结婚不止有“互不干扰”的约定,还有……互相当挡箭牌的约定。
    傅先生不喜欢谈生意的时契约方总是拐弯抹角问他婚配意向,结了婚,起码能挡掉一半的话头。
    算了算了,傅先生还生着病呢,就别履行约定了,大不了他待一会儿就回来呗。
    “怎么了凌凌?”傅铭城抬眸问。
    谢凌将身体靠后,随口一说:“我妈让我回家一趟。”
    “要不要准备礼物。”傅铭城悄悄挺直脊背,“我……”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话头刚起了一般却戛然而止。
    凌凌并没有带他回家的想法。
    他眼前似乎闪过零碎的图像,错综复杂的场景闪现在眼前,大脑忽然掀起一阵猛烈的刺痛感。
    他强忍着疼痛想把跳跃的图像理清楚,可他越想深究,疼痛就越明显。
    “傅铭城?”
    傅先生垂着头一声不吭,谢凌觉得有些不对,赶紧跑过来查看情况,他捧起傅先生的脸,就见傅先生脸色惨白,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眼神也有些涣散。
    “头疼你别忍着啊,叫出来啊!”
    谢凌见状又急又气,他放下傅铭城的脸刚想转身拿手机叫医生,身后傅铭城却突然发难猛地拉了一下谢凌,他毫无防备地跌入傅铭城怀中。
    傅铭城虽然是个病人,但力气是真不小,谢凌却被病号先生牢牢锁在怀里,完全使不上力气,无法挣脱。
    男人抱着他的腰,用茫然无辜的语调问:“凌凌,何珹是谁。”
    第7章
    何琣是谁?这就说来话长了。
    他爹谢荣光同志年轻时最喜欢交朋友,那时候谢家远没有这般富贵,谢父交朋友也有点荤素不忌的意思,眼缘到了就能聊开,半小时就能和别人称兄道弟。
    谢凌从小就长得好看,谁见了都喜欢的不行,开玩笑一样要谈娃娃亲。
    于是谢凌的娃娃亲人选能从南城排到北城。
    后来谢家赶上了时代的风口,资产激增了几百倍,瞬间从商圈新贵跃升至顶级豪门。
    不少人就来试探——娃娃亲还作数么。
    谢父:那肯定是不作数的啊!
    “娃娃亲”有十几幢,我却只有一个崽啊!
    何琣也是谢凌“娃娃亲大军”的一员。
    和如日中天的谢家不同,何家在几年前因为决策失误,资产蒸发了几十个亿,不得不退出了宁城的市场。
    之前的十几年里,何家和谢家一直是邻居,两家关系还算不错,谢父也愿意救济一下。
    然而何父却阴了谢父一把,他把谢父的项目机密转手卖给了荣家,然后卷款跑路了,只留下何母白雪以及何珹这俩孤儿寡母面对这一切。
    当年最终是温女士出手先把何家的欠款还清了,随后面谈了白雪女士,才知道两人早就离婚了,只是想等着儿子何珹成年后正式分居,白女士的确不清楚何父做的一切。
    温女士和白女士关系一直不错,温女士没想到闺蜜居然受了这么多委屈,她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是真的气何父做出来的事。
    于是她给了白女士两个选择——是留在国内还是出国。
    白女士选了出国,并表示一定会偿还债务。
    何珹也算争气,通过自身努力考上了顶级的学府,创业也是有模有样。他公司之前的业务一直在国外,去年才开始转回到国内。
    何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谢父,将他爹欠下的债务还清,两家这就算一笔勾销了。
    然后,何琣就毫无预兆地开始追求谢凌。
    何珹比谢凌大五岁,俩人小时候也曾在一起玩闹过。谢凌对何珹的印象一直是:邻居家的大哥哥。
    何珹追求他的行为很突兀,但相处间往往恰到好处,细心却不僭越,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宠溺。刨除追求这个前提,也挺像是哥哥在照顾弟弟。
    如果是别人和何琣相处起来一定非常舒服。
    可谢凌却下意识的有点烦。
    何珹的每个动作都像是提前算计好的刻意,太假了。
    谢凌好几次都想把事情说清楚,可何珹却总是“巧合”地岔开话题,导致他拒绝的话一直没能说出。谢凌后来决定主动约何珹把话讲明白,结果他和何珹这一次“约会”的地点,又恰好被温女士看见了。
    谢少爷用一秒钟就懂了,又是个把他当凯子的。
    温女士倒觉得何珹挺好的,知根知底,长相不错,性格也好,又会照顾人,就差当场同意这门亲事了。
    谢少爷当时烦这人烦的要死,直接扯了个慌:“妈,我有对象了。”
    然后……然后就是傅先生找到他,俩人火速扯证,先斩后奏,何珹也在这一年里退出了他的生活,让他感觉清净了不少。
    如果这时候傅先生没有失忆,谢凌一定会把何珹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但现在……
    他害怕刺激到病人。
    于是他说:“邻居家的孩子,不大熟。”
    傅铭城眸色渐暗,他用手指摩擦着谢凌的后颈,语气低落,“想抱一会儿凌凌,可以吗?”
    谢凌没有说话,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傅先生的头,用行动纵容了傅先生。
    傅铭城把头放在谢凌颈窝,撒娇般地蹭了两下,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他的凌凌又在骗人。
    他想起来了,凌凌在对何琣笑。
    不止一次。
    .
    第二天一早谢凌就叫司机送他回家。
    谢家在城南的别墅区,这地方住的人非富即贵,公园里打太极、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大多都是退休的老干部,没一个是简单人物。
    别墅区的安保用的都是退伍或伤病的军人,整个别墅区没有监控死角,出入大门都要检查证件、登记,在安保方面是十足十的上心。
    别墅区内部像公园、商店、菜市场这类基础设施完全不缺。
    最重要的是绿化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一踏入别墅区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新和幽静感。
    车子很快驶入别墅区,最后缓缓停在一栋别墅前。
    司机老李转头小声叫醒在后座小憩的谢凌:“少爷,到家了。”
    谢凌只是浅眠,车子停稳就有醒来的迹象。
    “麻烦李叔了,这么早让您起来。”谢凌揉了揉太阳穴。
    老李:“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是我分内的事儿。”
    这会儿才五点多,天蒙蒙亮,小区附近的流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