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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见到了那个自称他妈妈的女人,这一次女人撕下了温柔的假面,癫狂地掐住他的脖子“谁准你逃走的!”
    女人长得很美,可狰狞的表情却将这美感狠狠击碎。
    “连你也不听话了!杂种!”
    他的身体被高大的保镖压住,作为要害的脖子则被女人钳制住,傅铭城一度以为女人会把他掐死。
    这就是妈妈吗?
    他真的,不想要妈妈了。
    最后,女人喘着粗气将他放开,漂亮的指尖因为归于用力泛着白。
    “带走!”
    女人很快调整好自己,她重新戴上手套,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高大的黑衣人不留情面直接讲傅铭城打晕,再睁开眼睛,则是在万米高空上。
    目的地是——阿富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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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与君初相识30瓶;l.z.8瓶;梦白九暂3瓶;
    第49章
    生长在温室的傅铭城只从书本上看见过战争的血腥,而当真正踏入战争的国度他才知道,文字种窥见的惨烈,不足真实的一二。
    从飞机降落到未知的国度,傅雪倾又带着他不知辗转了多少交通方式,可能是水路也可能是陆路……总之不合法。
    傅铭城像个木然的玩偶被带到了阿富汗,抵达目的地时他身上有不少的伤口,全都是傅雪倾发疯时弄出来的。
    到阿富汗后傅雪倾身边的人换了一批,之前的是保镖,而现在这些,是佣兵。
    漫天战火下,他看见的是炮火连天和残垣断壁,以及,像是要将世界染红的血。
    他以为自己会吐,可是没有,他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仓皇地躲避着炮火,挣扎求生。
    眼前的一切都是破败的,傅铭城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可能是不想死,又或许,他只是想对谢凌亲口说声谢谢。
    傅铭城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了多久,他只知道最初的十六名佣兵,死了四个,残了两个,后来又不知道从哪来了七八个新面孔。
    这些人里只有傅雪倾毫发无损,她甚至还保留着最初的美貌,连头发都那么柔顺,也许是战争让她发泄出内心的狂暴,她对傅铭城的态度陡然一转。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我是被弃养的,寒冬腊月被丢在马路上,差点就死了,是父亲救了我。”
    “他是个亡命之徒,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涛哥和晓晓两个孩子。我是捡来的,涛哥和晓晓是父亲亲生的……我没见过妈妈。听父亲说是受不了刀口舔血的生活,所就以走了。”
    “父亲不想让我们也过他的日子,可不行啊,父亲的仇家太多了,我们要帮父亲,晓晓被我们送到国内,而我们陪着父亲,我,和涛哥。”
    平静的傅雪倾漂亮的惊人,可傅铭城却恶心的想吐,比看见这些残肢断臂还想吐,他现在看见自己的脸都感觉作呕。
    他长得太像傅雪倾了。
    只有眼睛不像。
    幸好,傅铭城想。
    傅雪倾很少有正常的时候,连说话都颠三倒四,从过去到现在,乱七八糟的。
    傅铭城甚至恶毒地想,这个疯子不是觉得活着受罪么,那怎么不在催眠别人时,让被催眠的直接崩了她呢。
    是的,傅雪倾会催眠,或者说是一种另类的精神控制。
    傅雪倾从小就展现出超出常人的智慧,她学什么都快,过目不忘,有能轻易看出他人的喜恶,然后按照别人的喜好去那人的欢心,这就像是一种天赋一样,但也是种枷锁,她像是为了别人而活。
    父亲为傅雪倾找了一个老师,专门学习微表情和心理学,于先生起初的目的是想让傅雪倾更自在一些,但傅雪倾却觉得学习微表情能让她更快找到敌人的弱点,然后从心瓦解那个人的防线。
    她长得漂亮,外表看起来像朵脆弱精致的花,轻易能勾起他人的施虐欲,她经常会被“抓”走,然后又毫发无损地离开,只不过每次都会顺便接手一下敌人的根据地。
    她的眼睛,会迷惑人心。
    父亲的仇家很快被剿灭了,傅雪倾和于涛也正式确立了关系,然后,她怀孕了,像是浮萍找到了落脚点,她也开始想做普通人的生活了。
    只剩最后一站,就能彻底安心了,那是墨西哥,仇家是个大毒枭,他们策划好一切,只等干完这一票就隐姓埋名,从此做个普通人。
    墨西哥的边境尘土飞扬,破败的卡车里是武装精良穷凶极恶的毒枭,如同以往的计划一样,傅雪倾的团队是偷袭。
    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者对方早有准备,总之,枪林弹雨下,于先生死了,于涛也死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傅雪倾腹中的胎儿,只有她,还活着。
    作为团队后勤的一名佣兵在战后进入战场,救出了还有一口气的傅雪倾。
    恍惚中她忽然想起父亲的话:“捡你回来的那天漫天大雪寒风刺骨,我也挺意外你还活着。你是个命硬的,干我们这行啊,命就得硬点。”
    是啊,她的命真的太硬了。
    从此以后,傅雪倾就疯了,她依旧游走在灰色的佣兵团队,每次她都会前赴一线,可不管团队死伤多么惨重,她总是活的最好的那个。
    说完过去的事,傅雪倾就呆呆地看着半空,像是陷入了过去的甜美回忆中,可随后她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表情巨变,恬静的笑容也被阴狠替代。
    “说起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傅雪倾将视线落在傅铭城身上,漆黑的眸子似乎透出一股恶意。
    傅铭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饱餐的毒蛇盯住的可怜猎物,或许下一刻,毒蛇的獠牙就会刺穿他的心脏,然后将毒液注入他的身体。
    还未饥饿的毒蛇并不是想吃掉猎物,只是想欣赏猎物濒死的挣扎。
    傅雪倾能干出这种事来。
    她用着自己特有冷冽嗓音问:“是谢家那个小少爷吗?我记得是叫谢凌?”
    傅铭城警惕地看着自己血缘意义上的母亲,身体的肌肉下意识崩起,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傅雪倾在绑架他之前,派人在学校附近盯了他很久。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傅雪倾重新变得平静,她忽然换了个话题,神情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对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吧。”
    傅铭城动作一顿。
    “你知道荣深年是谁吗。”傅雪倾语调懒散,嗓音微微压低,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可她落在傅铭城身上的视线是毫不遮掩的恶意。
    她看着身体变得僵硬的少年,表情闪过一丝快意。
    女人轻启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