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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是上去阻止姑娘别去,还是阻止男的不让他在花楼里玩姑娘?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会不会看到活春宫的时候,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声音正是从三楼传来的。
现下是白天,摘香楼里的客人并不是最多的时候,这一声嘶吼几乎把整座楼都给传遍了。
抬头望去,只见那怪客的房门开了又合,朝着门外丢了两个女的出来又抓了两个女人进去。
孔翔宇一把抓过看美人的金宝,赶忙提剑上楼,一直跟着的小贾、小冒紧随其后。
一时间这摘香楼竟闹得人心惶惶。
那怪客门口原本站着的其他几位姑娘,如今面露惊恐之色退至两侧。而其他一些原本在厢房里的人全跑出来张望,把三楼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孔翔宇拨开周围围观的人群往里看。原是被那怪客丢出来的两名女子死相极为惨烈,不仅衣不蔽体,而且浑身是血,尤其是下半截身体,简直不堪入眼。
他赶忙脱下身上的袍子,甩手盖住那两名惨死的女子。
先前还担心什么你情我愿他不好动手,现下看来这怪客必须得抓。主动送死也是死,弄死了人终究还是个杀人犯。
他对四周围着的人吼道:“全都退到一楼大厅,这里不要呆人。”见那些围观的人蠢蠢欲动却没有要退的意思,又忍不住吼道:“都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一个个上赶着要送命!”
要说这些人还真是看戏不嫌事大,好像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就永远感受不到危险一般,别人的警告都当是耳旁风。
他道:“小贾、小冒,把这些人全都轰下去,谁要不下去一律给我抓回去,视为共犯。”
小贾、小冒拱手道:“是。”
二人做势便要拔剑,那些人才一脸扫兴的往楼下走。
孔翔宇走到那怪客的门口,里面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他抬手敲了敲,见屋子里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干脆抬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要说将军的武艺还真是不一般,他也没用多大力气,愣是把两扇门给踢塌了。雕花门轰然倒下,他还没来得及往里细看,就见一团黑气从屋子里直向他的面门冲来。
他眼疾手快的侧身避过,嚷道:“什么东西!”
黑气并未攻击他,而是快速冲出三楼护栏直奔一楼大厅而去。
这状况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屋子里会出来这么个玩意儿。赶忙趴在护栏上对一楼正在赶人的自己两名随从喊道:“小贾、小冒,小心黑气!”
那黑气到了一楼便开始横冲直撞,大厅聚集的人本就不少,再加上刚才他赶下去的那些。那黑影所到之处几乎全是人,一连撞翻了好几排,惊叫声顿时此起披伏。
有个看着就挺瘦弱的女子被那黑气一下卷在其中,小贾奋起一剑刺向黑气。那黑气忽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像是被刺中受了伤,赶忙将那包裹住的女子吐了出来。
那女子双眼紧闭没了动静,而且满身是血。这下可真把大厅里围着的人给彻底吓到了,惊叫着要往门口跑。
小冒急得大喊:“别这么挤,会出事的!”
奈何人一多就会如此,即便其间有人阻止,也不会来听你的,只是一股脑地跟着大部分人一起行动。即使知道这么做会出事,但身在其中的当事人,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
吵闹,哭喊,乱成了一片,有人摔倒,有人被踩踏,还伴随着尖叫。反观那黑影倒是挺悠然自得,时不时地在人群最后抓一两个女的。
孔翔宇看得着急,他抬手将手中的宝剑向一楼的黑影刺去,正中把心。黑影吃痛,散发出一阵更为浓烈的血腥气,不过倒是被他的宝剑给钉住了,暂时不能动弹。
金宝快速打着响指,手指间火星噼啪作响,却凝不出个有用的火球来。
孔翔宇已经习惯金宝在关键时候这样了,倒也没真指望他能干什么,直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金宝道:“是巫术,不过比之前那个要厉害!”
孔翔宇凝眉道:“又是巫术!”几天内连着两起事件都是巫术,看来这巫术来头不简单。
他手掌撑着护栏,纵身一跃竟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金宝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一道身影如风一般直坠向一楼。
孔翔宇此刻心里根本就没有那股子害怕,好像这些事对他而言不过只是小事一桩。他安稳跳落单手撑地,发丝随风浮动,微微抬头,脸上的银质面具让他显得很是邪气威猛。
那黑气似乎很怕他,见他下来后疯狂地撕扯着被宝剑钉住的地方,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将先前捉进黑气里的两名女子朝着他的方向一吐。
孔翔宇一手一个拦腰抱住,好在这两名女子救得及时,虽身上有伤疤血迹却还有气息。
小贾、小冒被人群彻底挤散了,只听得到两人在喊他却见不到人。
他把两名女子放到地上,疾步上前要与黑影搏斗。忽然那黑影扯断了一缕黑气,疯了一般撞飞门口拥挤的人群跑了,眨眼间的工夫竟不知所终。
孔翔宇恼恨的暗骂一声,看着拥挤嘈杂的人群心理就起火,大吼一声道:“全都给我停下!”
小贾、小冒听到将军的声音,相继也跟着开始嘶吼阻止。好不容易才稳住了仅剩的局面,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受了重伤。
被踩踏的人不在少数,可等真的静下来后要质问谁踩得又没有人愿意承认。他只好让人叫来大夫,将这摘香楼临时作为救治点。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拔起自己的宝剑。只见那剑身的地方,竟缠着一块蓝色的残布,地上也相继掉落了一些棉絮,而这些棉絮更为怪异,居然是红色的。
见金宝匆匆下来,他便拿着那红色棉絮问道:“你快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巫术。”
金宝接过棉絮仔细地翻看了一番,说道:“其实对于巫术我也并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传言有一个国家最善用巫术,但是年份太久我实在想不起那个国家叫什么名字了。”
随后又将棉絮放到鼻息下闻了闻,嫌弃道:“不过这东西血腥气这么重,而且下的巫术可以杀人,由此可见,那下术之人绝对是个狠人。”
孔翔宇皱眉道:“怎么说?”
金宝道:“先前我就说过,巫术是一种会反噬的术法,下的巫术越厉害反噬得也会越厉害。像这种会杀人的,下术之人是以自己的命作为交换。”
孔翔宇越听眉头拧得越紧,谁对摘香楼这么大仇恨,居然拿命来换这么些姑娘的命。要不是他来阻止,怕是这摘香楼的姑娘都得死绝了。
金宝把手里的棉絮随手一丢,又说道:“而且那下术之人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