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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把摘香楼老板娘给杀了,要是在留那么一会儿,说不定就能知道一些有用的线索。比方说,是谁把魏泽镇在底下,又是谁让他们来宁康作乱等等。
    不过这也就是他自己想想,真要留下来那巫鬼老板娘也未必会说。
    入了夜,他给魏泽另外准备了一间不透光的屋子,可魏泽偏不乐意非要与他挤在一张床上,以至于他不得不跟着搬到了那间不透光的屋子里。
    魏泽几乎是沾床就睡,想来这几百年被镇在底下都没睡过好觉吧。不过孔翔宇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即便哈欠连天也无法入梦,干脆侧过身支着头看魏泽。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孔翔宇才能肆无忌惮地表露着喜欢。百年前的魏泽与他印象中的魏泽相差很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得要心动。
    他不清楚这种心动究竟是他的还是赵恒的,印象中的赵恒并不是个断袖,可因着将军的身份倒也没对哪个女的动过心。即便是有些在意的暮雪,也只是如同妹妹一般看待。
    孔翔宇轻轻地摘下面具,他俯身在魏泽的薄唇上碰了碰,这个吻轻柔小心,稍纵即逝。抬头时,火热的唇瓣上还带着一丝凉意。
    他将面具重新戴好,翻个身闭眼睡了。
    过了几日,皇宫里便有人来传,说是太子要见他,商谈有关巫鬼一事。孔翔宇搓了搓手,自从到了这儿,他还是第一次见活着时候的宗彦秋。
    金宝一听见的是宗大人,非嚷着要跟去看看。不过因着皇宫大内闲杂人等不能进,所以只能让金宝化作原身藏在孔翔宇的衣服里。
    至于魏泽,白天这厉鬼也出不来,只能委屈一下暂且把他关在屋子里了。
    这宁康国本就繁荣昌盛,皇宫建设的也极为富丽,即便是脚下的石砖用的也是大块完整的玉石,更不用说别的那些华美装饰品了。随便挖下一块都够百姓用上好几年的了。
    孔翔宇很难想象,像宗彦秋这样的鬼武,生前竟也有过这么一段鼎盛时期。
    他被一路带到了宗彦秋的书房,或者应该说如今宁康国太子的书房。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红衣长袍,即便当了太子也不怎么穿那华丽的太子服。许是见他的关系,就连头发也没好好打理,散乱随意地披在身后。
    他还记得成为鬼武后的宗彦秋,脸色苍白带着阴森的鬼气。不想活着的宗彦秋竟也是这般模样。
    金宝藏身于孔翔宇的发顶,欣赏了一番后忍不住评判道:“原来宗大人活着的时候就肾虚啊。”
    孔翔宇满脸黑线,对金宝小声道:“别胡说。”
    也难怪金宝会这么认为,现下的宗彦秋确实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就连唇色都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这若是换成从前,他铁定会跟金宝一样认为,甚至还会跟着调侃两句,但自打有了赵恒的记忆后就有所不同了。印象中的宗彦秋虽没个正经,可身体却还是很康健的,要不然也不会与他一起双剑合并,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了。
    宗彦秋见孔翔宇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笔墨扯了个笑脸说道:“呦,一个多月不见,赵将军看起来越发威武了。”他从案桌后站起身,走到孔翔宇身前,对着那张银质面具左右看了看,夸赞道:“做得还真是精致,别说,你这模样看起来反而更招女孩子喜欢,我都快心动了。”
    孔翔宇拧着眉,并没有被这人的胡言乱语逗乐,而是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怎么回事,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按照赵恒的记忆,他与宗彦秋这个拜把子兄弟感情深厚,要是得知他被岩浆烫的躺了一个多月,怕是早就巴巴地来看他了。
    宗彦秋笑道:“什么大病初愈,我这最多就是女人玩多了,多吃点人参补药就行。”
    金宝藏在暗处,忍不住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嫌弃道:“迟早被女人玩死。”
    从桌案走到孔翔宇面前不过短短几步路,竟让这位在战场上血战英勇的太子殿下累得喘起了大气。嘴里虽说着不正经的话,笑的高兴,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孔翔宇一把握住宗彦秋的手腕,那只曾经能轻松握重兵器的手,现下竟软弱无力地耷拉着。
    宗彦秋扯了扯,竟没能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孔翔宇不禁质问道:“到底怎么了?”
    见宗彦秋摆出一副还要胡扯的嘴脸,便转头对站在角落半天不做声的小太监道:“你说,太子究竟怎么了,身体弱成这样,我可不信什么玩女人的说辞。”
    说实话,在记忆中,宗彦秋玩归玩却不会真的去做那些出格的事。或者换句话说,宗彦秋与他一样,都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那小太监被质问了一句,立马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嘴里支支吾吾地不敢出声。
    宗彦秋指着那跪着的太监,一副玩笑的模样说道:“他能知道个屁啊,我真没事。”
    然而孔翔宇却不吃他这套,没好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自打你当上了这个破太子,没有一天是安生的。你说,是不是大皇子,能让你这么忍着瞒着不愿说的,除了你那位好大哥也没人了。”说罢他甩手松开宗彦秋的手。
    说来也怪,明明受苦的不是他,却莫名地生出一股无名火,想来定是赵恒的缘故。
    自从到了赵恒的身体里,他孔翔宇的命就不像是自己的,做什么想什么仿佛都带着赵恒的影子。可硬说他就是赵恒,很多时候又觉得是他自己。
    金宝虽知道面前的赵恒就是孔翔宇,可他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翔宇,你没事儿吧?”
    孔翔宇定了定心神,他觉得自己已经有点越来越控制不住赵恒的心性了。
    魏泽曾与他说过,宗彦秋当年是被他父亲一杯毒酒给赐死的,可自从有了赵恒的记忆后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位皇子一直都受着他父亲的偏爱。也许,那杯毒酒本不是他父亲给的。
    宗彦秋搓了搓被捏红的手腕,面露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我真没事,身体好得不得了,要不然你给我叫几个美人儿来,我连着三晚都行。”
    金宝忍不住的一龙爪拍在龙脸上,心道这宗彦秋还真是活着死了都一副德行。
    孔翔宇无奈地摇摇头,懒得继续贫嘴,从怀里拿出之前没来得及递交的巫鬼娃娃,道:“你先看看这两个,这东西我之前让小贾给你送过一个,但之后碰上的显然杀气更重一些。
    “早前发现的巫鬼虽浪费粮食却还不至于致命,之后的这两个却一直以女子性命为目标,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宗彦秋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不得不重新坐回之前的地方,他拿起两个巫鬼娃娃查看,一改先前的不正经,道:“你的事我听说了,先前小贾送来时我便去查了有关巫术的线索,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