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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鼻涕虫啊?”
金宝被拍得晕头转向,等站稳了气的龙鳞都抖了三抖,正要破口大骂,被孔翔宇一把捂住龙嘴快速地塞进袖子里。
帮腔道:“可能地处潮湿,长虫了。”
“唔唔……”金宝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被孔翔宇捂着绝对要把宗彦秋的祖宗都问候一遍。
魏泽道:“你在外面呆着,我先进去看看。”
“等等!”孔翔宇拉住魏泽连忙制止,那巫鬼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好像盯上了魏泽,今天将军府这一出就是。
宗彦秋被说得一愣,问道:“怎么了?”
他差点忘了,宗彦秋现下看不见魏泽。只好又转而对宗彦秋道:“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宗彦秋顿时不干了,说道:“我武功又不比你差,何况来都来了,你现在让我在外面干看着?”
孔翔宇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从前我也不拦你了,可如今今非昔比,你还是安生些比较好。”
说罢便拉着魏泽进了地底,宗彦秋只好在外头说道:“你要是有情况就喊我,别逞强。”
孔翔宇应了声,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照路。这整一片地下国库都是由玉石建造,不过与其说是玉石铺路,倒不如说是在玉石上挖了间屋子更为贴切。
沿途而下,地库中被放了不少金银财宝,不过都被堆放得极为齐整。孔翔宇挥动着火折子四处查看,这国库的两边被安放着大小不一的六座猛兽金身。说起来,这些金兽当年还是别国进贡来的贡品。
火折子照过一只豹子,火光映射下展露着精致的雕工,可算得上是栩栩如生了。这豹子与寻常野豹不同,嘴里长着两根长至地面的獠牙,倒像是话本子里的远古兽类。
他把火折子移开看向下一座金兽,然而余光滑过时,好像看到刚才豹子的眼睛也跟着他变换了方向。
他连忙又将火折子转回原处,那豹子的眼睛竟真的与刚才有所不同,可手掌触摸下依旧是不会动的金雕。不禁奇道:“怎么回事?”
相较而言魏泽就比较简单粗暴了,他伸着两根修长的手指,一边一根直接戳了戳那金豹的眼珠子。
手指触及下是坚硬的金子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金宝巴巴地爬回孔翔宇的发顶,分析道:“感觉像巫术,可又有些不太像。难道是因为在金器上的缘故?”
说着,便用细弱的龙爪挠了挠那金豹的眼珠子。
忽然一阵金器撞击的声响,孔翔宇愣怔之下便看到这只金豹的身体被劈得裂成了两半,断裂之处还幽幽的冒着一丝白气。
二人沉默一阵,便听一旁的始作俑者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一拍就裂。”
“……”
孔翔宇有些无言,这好歹也是国库里的宝贝,下手能不能注意着点!
地底的国库被挖成了三间石室,他们现下的这间最大,且放置的宝贝也多,相比较下,另外两间耳室看起来就小了许多,但也都摆放着金雕猛兽。因着金兽身形较大,所以那两间耳室看起来更像是专为金兽打造的凹槽。
据宗彦秋描述,这间国库在发现盗窃之前财宝几乎是全数塞满,可以说,就算有人来了也不似现在这般能够在里头随意走动。
但现下看来,这有些略显空旷的国库,确实是被盗走了不少。
宗彦秋在外边儿等的有些不耐烦,往里面探进半个头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孔翔宇道:“暂且没有。”
宗彦秋顿了顿,又说道:“其实这里头最值钱的就是那五座金兽,你就看看那些金兽有没有损毁就行。”
孔翔宇顿时一阵心虚,连忙扯谎道:“我一进来就看到有一座裂了。”
金宝:“……”
魏泽:“……”
“什么!裂了?”宗彦秋急了,一阵躁动下竟是也要下来。
孔翔宇连忙出声道:“你先别下来,我看一看先。等等!”宗彦秋刚才说什么?五座金兽?他明明记得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六座才对!
火折子重新照回去,将那六座金雕看了个明白,除了最开始的那座金豹,剩下的猛兽并没有任何异常。
金宝扯了扯他的头发,掐着嗓子小声道:“翔宇,你快看看上面!”
孔翔宇连忙抬手照向顶部,谁想那火光之下竟匍匐着一张无脸面具!他大骂一句,连忙跳开。
面具鬼身形如鬼魅,几个撺掇间便跑出了火光的范围。
孔翔宇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没想到冤家路窄下竟在此处遇到了。见那黑影要跑,他连忙说道:“魏泽,别让他走了!”
谁想那一贯帮着他的魏泽竟纹丝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那黑影贴着墙面消失在了入口的地方。
不禁对魏泽气结道:“你怎么让他跑了!那可是……”那可是百年后要了他大哥命的东西!
后半句话愣是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重新审视着面前的魏泽,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魏泽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鬼并未伤人,我不能滥杀无辜。”
“无辜?”孔翔宇有些急了,可他要怎么解释,难道说这东西在百年后会杀人,所以你现在必须得现在灭了他?
他被自己一口气憋得难受,可也不得不承认,这鬼东西目前为止确实还没做什么孽。
就好比有人跟你说,那个人三年后会杀人,难道你就要因此而相信然后提前把人抓了吗?这显然不可能。
金宝也觉得憋屈,只能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总觉得,这个魏大人怪怪的。”
孔翔宇摆摆手道:“算了。”
其实说到底魏泽做得也没错,这厉鬼将来成立鬼蜮,掌管着凡人生死以及人死后的来世命运,他会这么想倒也合情合理。
那黑影出现得突然,但显然与盗窃国库搭不上边,要不然魏泽也不会这么说了。
他拿起火折子重新看起了剩余的五座金兽,忽然手腕处被魏泽握住,他茫然抬头。
魏泽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孔翔宇别过脸,明显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嘴里还是说道:“没有。”
“你有。”
孔翔宇转过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却听身后的魏泽解释道:“鬼在生前也是人,人都有善恶,即便成了鬼也是。在恶念还未到来前,我便不能随便动手。”
“我知道。”他只是有些烦闷罢了。
魏泽继续拉着他,道:“可你在生气。”
他叹了口气,学着金宝以往的模样,两手一摊道:“我真没生气。”
魏泽垂目看他,显然是不信。这么继续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孔翔宇忽然就玩心大起,说道:“要不这样,你叫我声哥哥我便不生气了。”
百年后的魏泽就老叫他哥哥,到了这儿似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