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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帮着接过药碗放桌子上。
    孔翔宇囫囵吞枣地喝了药也没尝出个味儿来,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魏泽道:“喝了才问,不怕我下毒啊?”
    他向后一趟靠在床沿上,有气无力道:“毒死我算了。”
    魏泽翻身上床,隔着被子把人抱怀里,而后贴着他的耳廓报起了药名,每说一个名字那温热的气息都冲的他脊柱痒痒,分明就是故意的!
    光说名字不够,还时不时地咬一下耳垂。孔翔宇一个开过荤的,哪里受得了这般挑拨。
    魏泽哑着嗓子道:“淫羊藿、阳起石、骨碎补、巴戟天、狗脊、鹿茸……”
    “打住,打住!”这一溜串的药名他哪里听得懂,抬手推搡着魏泽的胸口试图拉开点距离,“你就直说吃什么的就成。”
    他仰起脖子,避开魏泽的唇,谁想这小子埋头便一口叼住他的喉结,撕咬研磨,引得他又是一阵颤栗。
    魏泽的声音在他喉结处闷声道:“壮阳的。”
    “你居然让我吃这种药!”他年轻力壮的怎么还让壮阳,又不是真的不行……
    魏泽喘着气,忽然掀了他被子闷头钻进去。
    孔翔宇急得满脸通红,然而这小子动作太快,三两下就让他丢盔弃甲。他缩着身体牙关打颤,被子里的双腿发软没了气力,“别……现在还不行!”
    话还没说完他便用手捂着嘴不敢吭声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魏泽闷在被子里,唇齿含糊地说道:“你都吃药了,怎么不行。”
    “……”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当真憋得太久,还是说情窦初开没有节制,反正等他两结束都差不多要吃晚饭了。
    这回他是真的不行了,一直哭着求饶这祖宗都不肯放过他。要不是管家来喊吃饭,魏泽估计还不肯让他下床,简直丧尽天良!
    洗过澡换了身衣服,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魏泽在饭厅里用过饭,又很是殷勤的端着饭菜给他送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
    他坐在一旁巴拉着碗里的饭,魏泽就单手撑着脸坐在对面看他。时不时地嘴角上扬跟尝到了蜜似的,还真是个毛头小子。
    魏泽道:“咱俩这样是不是已经成夫妻了?”
    “噗……咳咳……”他一口米饭呛到了鼻腔里,险些没憋死。
    魏泽帮他顺着气,继续说道:“我觉得应该是了,可我还没想好要给你点什么。”
    孔翔宇呛了一阵,忙摆手道:“当然不算!”这要是承认了,百年后他孔翔宇还算个屁。
    魏泽收回手,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倒也没坚持:“哦……你说不算,那便不算。”
    这人一委屈吧他就有点儿心疼,于是道:“我不是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吗。”
    “你有。”
    “什么?”
    魏泽从怀里摸了一阵,掏出块带着剑穗的白玉平安扣。这是当初在客栈时魏泽从他这儿拿走的,不想竟是一直带在身上。
    魏泽道:“就当是你给我的信物,只是还没想好放在哪把刀上,可我又想把它随时都带在身上。”
    孔翔宇低头巴拉着饭,一阵心虚:“挂耳垂上吧,你戴着好看。”
    魏泽乐道:“也好。”
    吃完饭,魏泽又坐到桌案前写起了昨晚没写完的卷宗,眉头紧锁一副头疼的模样。
    孔翔宇看了眼卷宗,竟是退婚的书卷,桌案边上还有几卷写废的。他随手拿了一卷展开细看,不想这小子竟是要自请率先攻打鸿邦,以此来抵消悔婚的罪责。
    “你想去攻打鸿邦?”
    “嗯。”
    “鸿邦全是巫鬼,你去就是送死。”
    然而他也知道,悔婚一事已成定局,上奏抗旨之后必定会被贬。魏泽一心要护宁康,鸿邦虽延后了战事,但不代表不会再次打过来,如今他这个位置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坐都不合适。
    何况以魏泽的脾性,宁可自己受累也不想让其他人受牵连,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被贬。
    还有素棉,他始终都觉得对不起这姑娘。他望着魏泽凝重的侧脸,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拆了你姻缘……”
    魏泽抬头看他。
    他继续说道:“原本你娶了素棉,也许就没这么多烦心事。我们这么做其实挺缺德的……”
    魏泽叹了口气:“我与素棉的婚事是父母打小定下的,我对她并没有所谓的男女情愫。可我现在遇到了你,知道了什么是喜欢,如果这种时候还娶她,那才是真的缺德。”
    “也是……”比起现在让素棉伤心,总比让她一辈子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要好。
    魏泽想了一阵,忽然皱眉道:“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怎么?”
    “你知道被放在各大城镇关卡处的镜子吗?”
    “知道。”这东西他昨天才刚经历过。
    魏泽放下手里的毛笔,认真道:“以你之见,是不是巫术?”
    “是。”
    魏泽道:“原本你降雨解除干旱,所有人都高兴,包括朝廷里也有不少大臣觉得是件好事。可太傅却一直带头起反对意见,我原本就觉得奇怪。后来陛下下了缉捕令,太傅便上奏说了镜子的事。”
    “你是说,这些镜子是素棉的父亲拿来的?”孔翔宇惊得满脸煞白。
    这下可真是要命了,难道说在魏泽身边的内贼是素棉?他昨天才把玉扇给了这丫头!要真是如此,怕是要出大事!
    可这也不对啊,昨天交谈的时候素棉分明是已经知道他身份了。如果真是素棉她大可直接将他供出去,又怎么会想方设法地要他走?还是说,她那是在给他机会,如果他还是不识好歹得跟着魏泽,她便将他捅出去?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手抵着下巴跟着头疼。
    魏泽道:“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太傅也跟高昆一样,是被那个幕后之人捏住了什么把柄。”
    “等等!”孔翔宇抬手打断道:“有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也是之前我下巫术泽雨时才发现的。
    宁康的干旱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有人在宁康下了一道结界,故意隔绝了雨水跟地下水。
    我原本猜想是鸿邦的什么人来宁康做的妖,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合理。如果鸿邦真的有这本事,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国家变成遍地巫鬼的境地,直接让宁康干旱到底不就行了?”
    巫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作为一国之主,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的国土变成这般乌烟瘴气。
    魏泽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我现在有一个假设。”他靠着魏泽的桌案分析道:“假设鸿邦跟宁康一样,也有一个养巫鬼的幕后之人夹杂在朝野里,他以巫鬼能灭宁康为由撺掇鸿邦君主养巫鬼,实则是想以此来毁掉鸿邦。就像之前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