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6

      跟吴跃聊天的时候,说起他了。”
    “听说收藏了一幅古画?”温白试探着把话题转到画上。
    方乐明知道温白和吴跃的关系,也知道吴跃学历史的,对这些东西挺上心,也就没怀疑。
    “有这么一回事,半年前就开始说了吧,说从某个地方淘到的。”
    方乐明“啧”了一声:“听说是真的。”
    方乐明本身对文画并没有兴趣,可毕竟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就算什么附加价值、欣赏价值他品不出来,但一张纸能抵过一栋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此之前听别人说起这事的时候,留了点心,刚巧温白又问了。
    方乐明又仔细想了想:“我听说郑博昌专门去了一趟鉴定机构,花大价钱核验了一下那古画的年份,之后还不放心,又专门请了专家鉴别了一下。”
    这点温白倒没听吴跃说起过,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方乐明不太清楚温白问的这句“然后呢”指的是什么,脑海中却忽地灵光一闪,他一拍脑门,“请的那专家,好像就是李教授来着。”
    温白:“嗯。”
    温白也能理解郑博昌的心思。
    像他们这种收藏家,不管卖方怎么保证东西的真实性,不自己亲眼鉴鉴,是不可能放下心来的。
    毕竟最后万一收了个赝品,还当真品藏着,说出去就成笑话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托人专门联系了对古画主人生平颇有研究的李教授去一趟。
    方乐明原先不知道温白为什么突然问起郑博昌了,现在一听跟李教授有关,心悬了下:“不会是李教授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只是…”温白顿了顿,继续道,“听说他最近要办古画展,想着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
    方乐明拖长音调:“啊,这……”
    温白:“怎么了吗?”
    方乐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之前有听说要办,最近好像没了。”
    温白眼睛一亮。
    方乐明凑过来:“我听说,画好像被人偷了。”
    温白看向他:“被偷了?”
    所以外头是这么传的?
    “嗯,阵仗挺大的,”方乐明说道,“好像找了一圈没找到,开始寄希望于玄学了。”
    “家里一波一波来人,道士和尚什么都有。”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丢的古画,据说价值连城,谁不急啊。”
    温白:“郑博昌他们那边这么说的?被偷了?”
    方乐明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补了一句:“我说郑家也是,好好的一个古董,不自己藏好,还说要展示,财不外露这道理不知道吗?”
    温白摇了摇头。
    这还真是冤枉郑博昌了。
    画的确是不见了,却不是被“偷”了。
    如果可以的话,那边大抵更情愿是被偷了。
    毕竟这样还算是人祸,总好过现在。
    一直待着温白身边没说话的周伟,看着方乐明,冷不丁开了口:“不懂的哪是他啊,明明是你。”
    “这种通过拍卖、购买的途径获得古迹的收藏玩家,大致分为三类,一种是将文物赠予相关保护机构,就是我们俗称的上交国家。”
    “一种就是你说的私藏、传承。”
    “还有一种呢,”周伟颇懂行似的点了点头,“则是在小范围内公开展示藏品,请的也都是像李教授这种志同道合的艺术大家们,来品鉴交流的,不是拿来炒的。”
    周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艺术家,你不懂。”
    方乐明不吃他这套,把他那根手指极慢极慢地按回去,扯着嘴角假笑了一下。
    “可现在的情况是,艺术大家们一个没见到,倒是见到了满屋子的玄学大师们。”
    周伟:“……”
    温白:“……”
    “你们快跟上啊,老杨喊我去前头带路。”方乐明说完,就跑到前头去。
    周伟这才见缝插针开口:“那画出问题了?”
    听到道士、和尚的时候,他心里就有底了。
    看着他某种意义上的“同僚”,温白也没遮掩:“嗯,画里的东西不见了。”
    一个多月前,郑博昌做好了所有准备,裱画、绢绫镶边、封框、调试好展厅温度,定好日期,也将邀请函下发。
    可在公开展示前一天,画却出了问题。
    画,不见了。
    不是被偷了,也不是丢了,而是画中的东西凭空消失了,只剩下泛旧的黄纸一张。
    周伟原先还以为是跟他差不多的情况,画被偷了,只不过偷画的是鬼,不是人,所以阳间警察捉不到。
    现在听到温白这么说,脚步立刻顿住:“画、画皮?”
    温白被他逗笑,曲指轻敲了下他脑门:“画什么皮,少看点电视剧。”
    周伟丝毫没被安慰到,想了想,提醒道:“我说真的,如果真是鬼怪作祟,那肯定要在没出事前报告阴司啊,等真出事了,就晚了。”
    温白有些不确定:“你觉得这归阴司管吗?”
    周伟也不大清楚阴司的职责范畴,掂量了好一会儿,认真说道:“反正不该归我们阳间人管。”
    温白心想也是。
    等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回到家,温白便给谛听打了个电话。
    “画动了?”谛听问道。
    短暂沉默后,温白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听温白说完,笑了下:“嗯。”
    温白莫名从那声“嗯”中,听出了“就这”的意味。
    他默了一会儿:“这…不奇怪吗?”
    谛听:“要看你用什么角度看了。”
    温白:“……以我们阳间人的角度看。”
    谛听:“那是挺稀奇的。”
    温白:“……”
    谛听不再逗他:“古物生灵、成精的事其实并不罕见,你手上那盏小纸灯,就是一个。”
    温白差点都忘了。
    可小莲灯的情况和古画明显不尽相同。
    “它的灵识,不是陆征给的吗?”一个是古物自己生灵,一个是陆征给的。
    小莲灯还特意说过,在遇到陆征前,它一点都不记事,是怎么飘到黄泉去,又是怎么被挤到岸边的,完全不知道,都是后来谛听说给它听的。
    谛听:“一半一半吧。”
    温白:“?”
    谛听又补了一句:“养它的是陆征。”
    温白疑惑更甚。
    什么叫养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