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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借运了么?”
    朱雀可是连余齐的名字都说反了,显然不认识。
    陆征笑了下:“以前的人间,状元只有一个,借点运自然可以。”
    温白:“……”
    他怎么给忘了,现在的人间,状元可不止一个,各地都有各地的状元,落印怕是都落不过来了,哪还有借运的功夫。
    温白到了余齐在的小区,才知道谛听口中的魂体状态最方便,方便在哪。
    这也是他第一次拥有穿墙的经验。
    感觉实在新奇,他忍不住问陆征:“所以阴差们其实也都可以穿墙吗?”
    陆征:“可以。”
    温白眼睛闪了下。
    他在阴司这么久,和阴差们也都处了这么久,很少见他们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最多就是撞见几次阴差直接从地下走上来,他还当那边是有什么连接地下阴司的通道。
    以致于他都快忘了,阴差们也是魂体状态。
    温白:“那平常怎么都不见他们用?”
    陆征顿了下,才道:“在人间就要有在人间的样子。”
    刚好听到这句话的谛听:“……”
    无他,半年前,他也跟陆征说过这话。
    当时温白刚入职,怕阴差们窜来窜去吓到新员工,他就特意去跟陆征说了一下,这人还不怎么耐烦地回了一句:“找个凡人,就是自找麻烦。”
    可现在,最紧张这个“麻烦”的人,恨不得天天把“麻烦”带在身边的,也不知道是谁。
    等温白成功穿进了余齐的家,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余齐,而是一个穿着白t、休闲裤的男生。
    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长相,很是白净秀气。
    如果不是他弯身给陆征和谛听行了个礼,温白都差点以为是个凡人了。
    他没想过文曲是这个模样。
    不是不像,如果在知道这人是文曲之后,怎么看,也怎么贴切。
    气息很宁和,也有一身的书卷气。
    可和朱雀、谛听他们相比,就显得“朴素”了些。
    不是说长相,而是说气势。
    “怎么光给陆征和谛听行礼,我呢,没看见?”朱雀问道。
    然后温白就看到文曲冷笑一声。
    温白:“……”
    别的不说,气势他看见了。
    五人进了房间。
    可能是前两天带小朱雀带累了,余齐看起来睡得很沉。
    温白这才看清了余齐头上的官印。
    那官印不大,方形,缺的刚好是最右上角的一块,断面很不齐整,还坑坑洼洼。
    “怎么断成这样了?”文曲糟心道。
    谛听:“只啄了这一角,没整圈啄下来,已经很好了。”
    啄……
    温白:“……”
    文曲:“……”
    文曲拿出一只粗毫笔,在余齐头上扫了一圈,所到之处官印痕迹慢慢褪下,最后消失。
    紧接着,文曲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黄巾小包袱。
    看那方正的形象,温白大致也能猜到,应该就是文曲的官印。
    “啪——”的一声,一个偌大的官印落在了余齐的天灵盖上。
    朱雀双指在下巴处微挲了一下:“离这崽子考试还有多久?”
    温白算了下时间:“大概半年。”
    “半年?这官印撑得住吗?”朱雀问道。
    文曲:“……”
    “您当我这官印是什么?”文曲冷声道。
    朱雀:“来都来了,多盖几个,保险。”
    文曲:“……”
    文曲再次重复,语气更甚:“您当我这官印是什么??”
    朱雀:“我知道你这官印厉害,这不是被我儿子吃了吗,我说保险起见。”
    文曲白眼一翻:“您还有脸说?”
    “行了,”朱雀摆了摆手,“都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是磨磨唧唧的。”
    文曲:“你才磨磨唧唧。”
    气上头了,“您”字都不用了。
    朱雀:“我借了这么多年的运,人情就都还在这崽子身上,毕竟是我儿子把他官印吃了,怪不好意思的。”
    文曲:“……哪来的人情?那叫工作。”
    “现在我来帮你重新盖印,这才叫人情,朱雀大人,您懂吗?”
    朱雀点头:“行,人情,我记下了,快盖快盖!”
    文曲:“……”
    文曲没辙。
    虽然他也很想把官印扔朱雀脸上,但他不行。
    因为在场的各位,全是领导。
    这个凡人……应该也算,因为他进门的时候,看到陆征大人正牵着这凡人的手,关系显然不一般。
    文·深夜被迫加班满心怒火还不忘八卦·曲心道。
    在一众领导的目视下,文曲又盖了一个。
    朱雀“啧”了一声,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是不是盖偏了?你们觉得呢?”
    “要不再盖一个吧。”
    于是文曲又盖了一个。
    朱雀又嫌盖得不够用力。
    文曲又盖了一个。
    ……
    最后,看着余齐那满头的官印。
    在场五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天的余齐:为什么头这么重???
    知识的力量。
    阴缘,姻缘  “所以…抓到了。”
    睡梦中的余齐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赶蚊子似的在脑门上重重拍了一记,还伸手挠了挠。
    一个转身,半蜷着缩回了被子里。
    气氛愈加凝滞。
    温白在文曲盖章盖到一半的时候, 就想过制止,奈何完全插不上话。
    朱雀一会儿嫌偏,一会儿又嫌不够用力。
    接着又用诸如“看上去像是没墨了”、“这敲得一点都不对称”、“来都来了, 你还差这几个印吗”、“他还是个孩子, 以后考试的日子还长”之类的理由, 让文曲盖了个够。
    直到盖无可盖。
    在这个过程中,温白看了看陆征, 也看了看谛听,可两人丝毫没喊停的意思。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陆征和谛听阴司的身份, 不好管天上的事,直到谛听在朱雀找不到由头的时候,很“举手之劳”地帮着找了个理由,温白才知道谛听纯粹是想看戏来着。
    至于陆征……大概率是不想管。
    那一瞬间, 温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天上地下”, 迟早要完。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温白看着余齐满头的官印,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