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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吗?
    温明执眼神冷酷,想起曾经老师说过的话:普莉西音症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绝症之一,患病者与常人无二,甚至在某些方面尤其出色,有些人虽然携带,却极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触发,一直隐匿在基因谱中。
    爱情,是普莉西音的触发禁忌。
    普莉西音,是世界上首例发现的病患名字,她年轻漂亮,一次意外中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众人怜惜她,直到多年以后,在一次意外中,众人在她家里发现被福尔马林药水浸泡的丈夫尸体。
    她声称这是因为爱,她爱她的丈夫,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完全属于自己。
    而据医学家检查,她患有一种奇特的精神疾病,后来接连发现几例同样的病症。
    患有普莉西音症的患者,会控制不住自己,对所爱之人没有安全感,进而诱发各种臆想,直至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
    他们称这为——永恒。
    他攥紧手指,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颜火火灿烂的笑容,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不会的,他永远不会变成这样。
    任华素那个疯子都能忍耐,他怎么可能忍不住呢。
    “温先生,您没事吧?”周修怡忍不住说道。
    温明执眼睫微颤,声音始终覆着一层冷意:“你还在这里?”
    周修怡误解了他的意思,绞着手指道:“我看您身体不舒服。”
    温明执:“我是说,你就不去跟着被抓走的任华素?她好歹庇护你一场。”
    说完,温明执径直离开,徒留周修怡滞在原地,脸上一片惨白。
    同一时刻的大洋彼岸。
    颜火火从黑暗中醒来,下意识动了动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有眼前一片漆黑,他摸上脸颊,指腹下是丝滑的触感,似乎是什么缎带,系在后脑,眼睛不能视物,嗅觉便越发灵敏,可以闻见鼻端弥漫着青草的清新味道。
    这是哪里?
    他想起来了,时寒,这个混蛋,是他大意了!
    颜火火揭开蒙眼的缎带,才发现自己陷进床榻里,以床沿为边界,他的四周是一根根并拢的藤蔓,所谓的清新味道就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
    他微微仰头,粗如手腕的藤蔓聚拢合纵,将顶端封死,再漂亮,颜火火也能认出来,这是个叫人插翅难逃的囚笼。
    “哗啦——”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响。
    颜火火晃了晃脚,俯身摸索过去,脚腕上是一套冰凉的铁具,长长的锁链好像没有尽头。
    颜火火抿了抿唇,手指摸到囚笼边缘的藤蔓上,勾起唇角,眼里的不屑展现得明明白白,呵,区区一个木头笼子也想困住他。
    就连锁链他也能劈开。
    下一刻,后背猛地一沉,一具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颜火火猛地扭头,在朦胧的黑暗里看见一对赤红的眼眸,中心的瞳孔微微收缩。
    时寒枕着他的脖颈,深深地轻嗅一口。
    那双有力的臂膀,从始至终扣着怀中青年的腰肢,他餍足地喟叹出声:“火火。”
    从外面看,颜火火像是一具等身娃娃,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被微风吹开的帘幔,透出窗外皎洁的月光。
    颜火火心脏狂跳,差点被吓死。
    鼻端的清新味道不知何时换成了柔和的花香,还有一种,从内到外油然而生的无力感。
    原本拍出去的手软踏踏地落在男人后背,像是撒娇般蹭了蹭,颜火火沉下脸,勾着男人的脖颈换了个姿势。
    尖利的虎牙猝不及防地咬上男人喉结,声音从齿缝间挤出:“你这个变态!”
    第九十九尾鱼  “呵呵。”
    低低的笑声连带着胸腔都开始震动,牙齿底下
    “呵呵。”
    低低的笑声连带着胸腔都开始震动, 牙齿底下的喉结更是轻轻发颤,时寒笑着收紧双臂,将人彻彻底底地抱在怀里。
    “火火, 我爱你啊。”
    他一遍遍的呢喃,有些话即使在心底默念一万遍,也不如脱口的一遍。
    颜火火张开嘴唇, 不是不想咬, 而是没办法下口, 他微微仰头,看着时寒的面容, 宽松的衣服底下是密密麻麻的藤蔓,被人操纵着在皮肤底下游走,微凉的空气顺势倒灌, 夜晚的风声里夹杂着几声微不可察的喘息。
    黑暗描摹出模糊的轮廓,人影交叠,颜火火下意识抓紧床单,眼睫轻颤, 皎洁的明月落下一线月光, 照着青年昳丽的面容,一只手在他脸上细细摩挲,流连忘返。
    男人身上那些模糊不清的黑影小幅度地抚摸着,湿滑的粘液覆盖在细嫩的肌肤上,宛如无底的沼泽。
    颜火火眨了眨眼, 眼泪和快意一同溢出,虽不到底, 却也是一场极乐盛宴。
    唔,原来藤蔓还有这么多的好处。
    颜火火沉溺其中, 不自觉地想着。
    但是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收手地毫不留情,仿佛和刚才的妖魅完全不是一个人一般,眼尾还残留着漂亮的飞红,清浅的眸子冷冷清清,除了窗外的月色,什么都映照不出。
    时寒抱紧他,越是抓紧却越是心慌。
    颜火火仰着头凝视男人:“你要囚禁我?”
    时寒抿紧嘴唇,沉默不语。
    颜火火出声:“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他靠着男人的胸口,一只手在对方身上胡乱勾画,散乱慵懒:“你在害怕什么?”
    时寒握住他的手腕,那双赤红的眼瞳在暗夜里无比明显:“火火,别逼我。”
    颜火火眼睛轻眨,舔了舔唇瓣:“我逼你?你要干什么?像刚才那样吗?”
    他低声在男人耳畔撩拨,温热的吐息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魔魅般勾人心魄。
    又若即若离,在时寒想要抓紧之前转瞬逃离,他似一阵拂面而来的清风,时寒的心都要被他揉碎了。
    颜火火起身,凌乱的衣领微微敞开,他靠着藤蔓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时寒,那张饱满红艳的嘴唇轻轻张开,说道:“现在谈正事,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我的经纪人和助理呢?”
    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