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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酒店门口,一辆公车到点停下。
温明执朝他招手:“火火,过来。”
“巴士?”颜火火说着上车,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户开得大大的,灿烂的阳光打出一格一格的影子,稍稍泛冷的风吹拂而过,颜火火攥着背包,朝窗外望去。
街道两侧的景色如潮水一般飞快褪去,车上只稀疏地坐着几个乘客。
颜火火轻轻笑了起来,他前后分别是时寒和温明执,微微并拢脚尖,这感觉,好像是一群小学生去春游一样。
还挺新奇的。
他不知道,车后,一辆轿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巴士。
同一时间,奎恩家族那些人得到准确消息,猎物终于入套了。
不枉他们准备颇多。
谁也没发现,阳光下一个小骷髅正趔趔趄趄往外跑,它懵懵懂懂地,和寻常骷髅不一样,他的魂火颜色是淡淡的橘红色。
抱着小骨头的小骷髅摇摇晃晃,想起大恶人,着实苦恼不已,希望大恶人和它的朋友不要再掰它的小骨头了o(ω*)o
——
巴士到站,颜火火提着包下车,也终于发现后方的轿车。
车上的男人下车,颜火火瞥了眼,目光一滞立即扭头。
秦临渊还没说什么,就见青年远去的背影。他垂下头,攥紧手指。
本来愉悦的空气瞬间凝滞。
温明执眉头紧锁,跟着离开,时寒什么都没说,但是抗拒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三人行最终还是变成了四人行。
这是温明执最近才知道地方,据说是刚刚开放,拥有世界上最长的彩虹瀑布,他们还没走到跟前,已经隐隐听见水流声。
彩虹瀑布在玛拉西山脉边缘,和亚修迪斯山脉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处山脉,而玛拉西山脉才是m国的代表性气候。
茂密的丛林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满眼皆是浓墨般的深绿色,翠色欲滴。
前方是一大块绿草如茵的草地,穿过前面一片丛林,他们没走多久,视线豁然开朗。
从丛林一瞬穿越到了草原,绿茵茵的草地好像一块绿色底布,上面缀着五颜六色的彩色小花,底下传来巨大的水流声,空谷激荡。
彩色虹光藏在淡淡的水汽里若隐若现。
颜火火眯起眼,一看就是个好睡觉的地方,大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他直接坐在毛茸茸的草地上,杏色渔夫帽底下只露出小半张精致的脸,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阿执,你说的瀑布在哪儿啊?”
温明执跟着席地而坐:“这里是另一条路线,瀑布就在我们脚底下。”
他说着,手指向虹光所在的方位。
颜火火顺势望去,波光粼粼的溪流似乎并不湍急,一小片淡白色的水雾在上方喷涌而出,底下是若隐若现的虹光,已经能看见彩虹的影子。
颜火火眉头一挑,喃喃道:“现在就有彩虹了吗。”
他心念一动,有点想去看看,但是,颜火火往后一躺,非常随心,唔,仰倒在一片毛茸茸里的感觉超好,一点也不想起来。
他眯着眼,帽子盖在脸上,太舒服了,骨头缝里钻出一丝一丝的慵懒,阳光也是暖暖的,让人根本不想动弹。
温明执却开始忙活起来,他拿出自己携带的相机,看似是在拍风景,可实际上,每张风景照里都会有一个人。
这里看似是平地,实际上,只是表面上如此,只有走到往下望去,是一片
颜火火躺了一会儿就有点犯困,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他一侧躺着时寒,而另一边,是席地而坐的秦临渊,他腿上压着台笔记本电脑,指尖在上面挥舞,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与此同时,黑巫师和他的同伙正在赶来的路上。
敞篷货车,七八个大男人站在上面,袍子被吹得猎猎作响,配着引擎声,拉风非常,为首的黑巫师黑沉着脸,其余人也很是尴尬。
路人看见纷纷侧目,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
黑巫师有些后悔之前谢绝了奎恩家族的请求,选择自己坐车,万万没想到,能搭载他们这一群人的竟然只有大货车!
他们黑巫师的脸,都被丢尽了!
同伴一个比一个面无表情,负责找车的下属早就缩到了最后方。但是想到那笔唾手可得的宝藏,大家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来。
车子到达目的地时,一群人下车时腿脚都有些发软,毕竟是擅长远程攻击的黑巫师,血皮脆得可以。
而这,还只是开始。
丛林另一侧,颜火火没睡多久就被一阵香味吸引着醒来,蓝白格子的餐布上放着各种便当,但是这一切都不如中间的小块铁板吸引人,上面半熟的肉正滋滋作响,油脂飞溅。
颜火火:!!!
怪不得他看每个人都准备那么大一个背包,原来是早有所图。
帽子一扔,颜火火直接飞奔过去。
“嗷,是烤肉!”颜火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辛辣刺激着所有感官。
温明执拿公筷翻动肉片,确保没一块都受热均匀。
时寒不逞甚让,手里捧着一堆红黄相间的小野果,每颗都有拇指大,堆成小山由碧绿的大叶子包裹着,清洗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自从异变后,他就觉醒了一些特殊能力,之前一直没注意,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些野果就是他和丛林沟通之后,对方送来的礼物。
“火火,要不要尝尝,很甜很甜!”
相比其他两人,一侧的秦临渊简直可以称得上两手空空。
他沉默地站在一侧,颜火火忍不住用余光乜了眼,男人身形高大,宛如一座巍峨高山,颜火火咬了咬牙,嘴里的红果爆开,沁出甘甜可口的汁液。
只是莫名的,有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涩意。
唔,吃东西就好了,看他干嘛!
只是心里这么想,他却怎么也忍不住,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被人抢先开口。
是温明执。
他笑着邀请秦临渊入座,态度大方落落,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嫉妒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