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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的热浪。
“火火!”
秦临渊挣脱轮椅,再顾不得什么惊喜,大步流星朝他走去。
一把将人抱住,拥进怀里。
“你的腿好了啊。”颜火火喟叹道,同一时刻松懈下来,靠着男人安全的胸膛。
懈怠下来后,眉眼慵懒。
暗绿色眼眸焦灼翻涌:“火火,你怎么样?”
颜火火甩了甩头,勾住男人脖颈,声音甜如蜜糖:“有点不妙,抱我回房间。”
秘书赶过来时,原地只剩下一架空荡荡的轮椅。
此刻的秦临渊,心头充斥着某种饱涨的情绪,看着怀里的青年,他既焦灼又难熬。
“火火,你感觉怎么样了?”
颜火火勾住男人脖颈,那双清浅的眼如同浸润清水的蜜丸,他微微抿唇,不可方物。
月光下,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雪色与月光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1
轻薄的帘幔随风舞动,从缝隙,从落地窗,从四面八方,皎洁月光洒落一地。
如水银泻地,铺陈开来,光华流转。
似有若无的风声穿过缝隙,掠入室内。
冥冥天光下,青年微微倾轧身体,指尖点上男人嘴唇。
“早上好~”
颜火火低下头,喟叹一声,亲吻秦临渊,他的心口起伏不定,天光乍亮,朦胧的光线褪去,勾勒青年漂亮的眉眼。
如山脉绵延不化的雪线,白色披帛而落。
“我去给你做饭。”秦临渊披上衣服,多日以来压在心头的重石终于落地,他亦低头啄吻青年柔软的唇瓣,温声道。
从那天起,一切都不同了。
最先感知的应该是温明执和时寒,因为是情敌,在看见两人亲昵的举止之后,似乎连最后一层轻纱都被解开。
对秦临渊来说,是天堂般的甜蜜,对他们来说,则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实。
时寒最先忍耐不住,在谱曲完成后,他找上门来,不止有电影主题曲,还有他单独为火火作的一首歌——《薄雪》。
时寒想着便忍不住翘起唇角:“火火,我的歌作好了,你要听吗?”
颜火火在卸妆换衣服,他刚请好假。
出了试衣间,他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三月三,也正好听见时寒这句话。
颜火火:“我下午好像有事啊。”
时寒愣怔一瞬,刚要说什么,门扉被人敲响,秦临渊长身玉立,修身西服勾勒出笔挺且完美的身姿,他周身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尊贵气质,翡翠般优雅的暗绿色眼眸轻轻扫过。
秦临渊:“火火,时间到了。”
说完在没别的话,时寒涌起莫大恐惧,割裂感从心头涌起,他定定站在原地,连几时掉了摘抄好的曲稿都不知道。
颜火火瞪了秦临渊一眼,捡起曲稿:“小寒,我这几天都抽不出时间,过几天,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说着,揉了揉时寒脑袋,细软的头发质感超好。
时寒笑不出来,攥紧稿子,低垂眼帘。
一个好字艰难地挤出喉舌。
“你看到了,你敢信吗?”
温明执从后方走近,声音低沉,饱含某种意味。
时寒:“你想做什么?”
温明执淡然一笑:“是我们想做什么。”
他说着,推上袖口,手腕上镌刻狰狞的骷髅头图案,骇人的红色双瞳,时寒察觉到一股邪恶气息。
温明执:“有人告诉我一个秘密,就在今天。”
“愚昧是信徒献祭灵魂,召唤来自异域的恶魔。”
时寒低咒一声:“艹,你到底知道什么?”
温明执猛地转身,无法言喻的邪气弥漫周身:“为了融进火火的世界,我加入了他们,在今天得知,他们盯上祭品——是火火。”
“混蛋!”
坐上车,颜火火接到一通电话,云霄打来,通知他比赛时间。
颜火火哄着秦临渊回酒店,自己却在答应对方之后,转身出门。
他拦下一辆计程车:“师傅,去封龙山。”
帝都有名的旅游景点,传说中的华国龙脉所在。
师傅好心提醒:“去那里?封龙山景区偏僻,没什么,而且最近暂停对外开放,你要是去封龙山怕是会白跑一趟。”
颜火火笑了声:“我去看个朋友,他家在附近,谢谢师傅。”
实则,封龙山就是这次的比赛场地,暂时封禁就是为了比赛。
计程车离开。
车身后方,不知何时多了几辆车子。
到达封龙山,颜火火拿着请柬,对准封闭的铁门,滴地一声,大门打开。
他刚要进去,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火火,你在干什么?”
连颜火火都不知他跟踪自己,诧异一闪而过,他抿着嘴唇,还没说什么,工作人员走了出来,微微倾身:“请两位跟我这边走,比赛下午开始。”
秦临渊眉眼微不可察地拧紧,跟着往前走了一段时间,转过弯曲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
空气越发清新,春初,枝头绽开鹅黄色的嫩芽,眼前是一片隐匿在云雾中的建筑群,鳞次栉比,古香古色。
工作人员一路很安静,低垂着头,颜火火看见半张脸,他领着来到房间,推开门:就是这里。”
颜火火随意一撇,看见一小块暗红色的斑点,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工作人员快速缩回手。
“火火,”秦临渊不动声色挡住那人,拂开他的头发,语气泛酸:“你应该看我。”
与此同时,侧门口,随着滴的一声,温明执和时寒一同进入,时寒甫一进来,便察觉到大量灵气,他惊诧地看向温明执:“你怎么知道这里?”
温明执拿着请柬:“我说过,那群人告诉我的。”
实际上,因为他过人的智慧,那个团体甚至对他寄予厚望,区区一封请柬,自然可有可无。
温明执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我们该去找火火。”
正被惦念的颜火火,一点不知道他们来了,他正接受男人的询问,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