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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重要的是会出老千,且手法格外高明,至少没被各桌的砌牌荷官看出一点破绽。
    大半个时辰内,从一层水官赌到二层地官,只要赌桌上庄家翻手亮了牌,江麟旭就能站在一群吵闹富家子弟中,呼啦啦收了又一桌筹码。
    “砰——”坐庄的那名纨绔气得甩手拍桌,险些爆出粗话。
    其余输了几把钱的人也纷纷怨声载道:“哎,怎么又是他赢。”
    站在一旁看热闹许久的褚廷筠,终于借着机会不屑对跟在后头的小厮道:“现在可以带我们上去了?”
    “自然,自然。”小厮忙哈腰恭敬道:“三位爷楼上请!”
    不比下面两层的鱼龙混杂,沸沸扬扬,名为天官的第三层仅在整层楼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赌桌,而四周是落了竹帘的数个雅间,乍一瞧,竟还有几分风雅。
    “你家少爷呢?”褚廷筠表现出些许不耐。
    “这位爷别急。”小厮道:“您还得先赢了我们老板,才能见着少东家。”
    褚廷筠低骂了声:“麻烦。”
    不消片刻,一个中年男人从楼梯缓步走上来,相貌平平无奇,身形却是臃肿肥胖异常。
    而叶淮允清楚察觉到,来人在见到他们三个转过身去时,有一瞬间的愣怔。目光亦是有意无意间停留在褚廷筠和他的脸上徘徊,直走至跟前才垂了眼自我介绍:“在下姓向,是这天官坊的老板,不知三位爷如何称呼?”
    褚廷筠傲慢接话:“是即将赢你的人。”
    向老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三位爷的本事我也听说了,但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呵,向老板也是,只有试过才会知道谁说的是大话。”褚廷筠撩袍在桌边坐下,闲闲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江麟旭站在边上不忿地暗暗咬牙,凭什么不准他戴,却抢去自己玩,他义兄简直不公平。再说那可是上好的翡翠,很值钱的!
    叶淮允瞧着向老板,“我听说按照天官坊的规矩,只要上了天官,赌什么……就可以由客人决定?”
    向老板点头,“是有这个规矩。”
    褚廷筠单手支额,“那就赌点简单的。”
    向老板又问:“不知三位想赌什么?”
    褚廷筠随意道:“投壶。”
    “这……”向老板的面色顿时为难起来。
    “怎么?”褚廷筠冷冷朝他扫去一眼,“不行?”
    小厮见状赶紧上前解围,“三位爷有所不知,这赌法虽说是由您决定,但也需得从楼下有的赌局中选才行。”
    叶淮允显然不认同,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边摇头边道:“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就是!”江麟旭也把手往腰上一叉,俨然一副邻里街坊吵架的大好妇女形象,“你明明说赌法任由我们决定!”
    自家义兄和襄王殿下对赌钱之道一窍不通江麟旭是清楚的,而这个向老板一看就是个高手。
    他跟底下那些小喽啰出出老千也就罢了,可一旦遇上横纵赌坊的精明人,与其承担手法败露的风险得不偿失,不如让他义兄发挥所长去投壶!
    江麟旭据理力争:“任由!任由两个字不明白吗?”
    “这不合规矩。”向老板被他们逼得有些骑虎难下。
    “可规矩是人定的。”叶淮允温和笑了笑,眼底却不见柔和的温度,“向老板手下的人怎可出尔反尔?”
    生意人旁的不说,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岂能容人有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向老板咬碎一口银牙,他这下是再不愿意也得答应了。
    而他方一点头,就是“咚”的一声铜锣响。
    小厮站在栏杆处,一手拿锣,一手敲槌,嘴上还喊嚷着:“天官开坊!十两一位!”
    褚廷筠凑到叶淮允耳边,揶揄道:“这钱挣得可真够黑的。”
    “如果它挣得清白,又怎会引来我们在这。”叶淮允不置可否。
    “也是。”褚廷筠斜靠在赌桌上。
    瞬间,底下两层的赌客脚底似抹油生火般,蜂拥往上涌,银两砸上铜锣的锵锵声盖过了人声嘈杂。大抵真如小厮所说,能赢到天官开盘的人少之又少,三人站在正中央,这赌桌顿时更像是一出戏台。
    赌坊中赌的投壶,与富贵子弟在演武场玩的不同,自是不会让褚廷筠和向老板亲自上场比拼,而是随机选人抛投,两方进行押注。
    “三位爷可有合适的人选?”向老板先行询问,做足礼数。
    叶淮允道:“并无。”
    “那便由在下选了。”向老板往围观人群中随手一指。
    被蓦然抽中的几人受宠若惊,小厮上前对其道:“请各位爷跟我去更换窄袖骑服。”
    叶淮允三人则被请进了雅间,褚廷筠当即就问:“你猜他们去做什么了?”
    “这还用猜?”江麟旭抢话:“肯定是花钱收买,做手脚去了。”
    褚廷筠啧啧夸道:“难得有脑子一回。”
    什么叫难得有脑子?!江麟旭顿怒,明明一直都有!
    叶淮允在一旁喝着茶,被这俩性格大相径庭的义兄弟逗得掩嘴偷笑。
    六个换好骑服的人不消片刻便回到了场中,围桌而立。有帮佣将一个三口青铜壶放在赌桌正中央,一人面前分配三支箭。敲着铜锣的小厮口中也换了语词,这次喊得是押注规则:
    赌客,也就是褚廷筠三人需得押注每一位投壶者分别投入几箭,是第几箭中壶,又入了三口中的哪一口。场中一共六人,一人三问,共需要下十八次注。猜对十二次,则赌客赢,反之,则庄家胜。
    “为什么是十二次?”江麟旭愤愤不平,“十八的一半分明是九。”
    叶淮允两人恍若未闻,这黑心无良赌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褚廷筠更是大方下注。
    一次注押一千两,十八次就是一万八千两。他出门带的银票自然不够,加上在楼下豪赌赢来的,也仍旧差了点,便把从江麟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