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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淮允看着那块玉石表情复杂,“你为什么挑了个老鼠?”
    “这不是兔子吗?”褚廷筠摩挲着玉石被雕刻出的两个圆耳朵。
    “其实……”店老板看两人一眼,张了张嘴插话道:“这是只老虎。”
    叶淮允:“……”好吧,是他眼拙。
    褚廷筠却不认同,当即质疑道:“额头上没有‘王’字,就不是老虎。”
    “这……”店老板猛然被他问倒,支吾半天没说出个缘由。
    “所以这就是兔子。”褚廷筠拍板下定论。
    叶淮允在旁抿唇发笑,这人执拗的性子,还真是半点不由人反驳。
    从铺子里出来后,包括东宫影卫和鸾霄宫暗卫在内的一行人,全都佩了一块水吟玉,除了褚廷筠。
    叶淮允下意识问他:“你为什么不戴?”
    他话刚出口又立马想起来,褚廷筠素来畏寒不惧热,冬日里身上裹着数条毛毯保暖的情形他也是见过的,包括那双手一年四季都带着点冰凉,自是不需要这水吟玉来驱热。
    果然,褚廷筠道:“我内力至寒,用不上。”
    正说着,身后一阵喧杂的谩骂声,吸引去几人的注意力。
    叶淮允和褚廷筠一同转身,回头看去。方才还笑容可掬的店老板,此时变得瞠目呲牙,似是和几名同样来买水吟玉的人发生了口角。
    顾客蹙眉道:“你这人也忒不讲理。”
    “滚!”店老板怒气冲冲。
    几次三番的赶骂,顾客也动了怒,满唇讽刺:“我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原来陆霞第一世家竟然是这样做生意的。”
    店老板也毫不示弱地反击,甩袖呵道:“金家怎么做生意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反正不做你们赵家人的生意。”
    阵阵吵嚷打破了街道午后的安静,这一晌功夫,已经招来了不少周遭百姓地围观,议论纷纷。
    人群中,有人叹了句:“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赵家至今没能给出个说法,也难怪金家的人处处与他们针锋相对。”
    “就是,这种事换做谁都不会轻易罢休。”另一妇人跟着附和:“要我说,这金家小少爷也是够可怜的。”
    金家小少爷?
    江麟旭闻言一怔,感觉转头问方才出声的妇人,“婶婶口中的金家小少爷可是金思白?”
    “是啊。”妇人看他一眼,“金家只有这么一个小公子,还能是谁。”
    江麟旭赶紧追问:“他……怎么了?”
    叶淮允和褚廷筠也侧头看了过来,只听妇人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这金家小少爷和赵家家主本来是要在三天前成亲完婚的,结果……”
    “等等!”江麟旭及时打断她,面露诧异,“我没听错吧,男人和男人?成婚?”
    “嗐,错不了。”妇人摆摆手,说得有声有色,“这事刚传出来就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没人敢相信,直到后来赵家将一箱箱聘礼浩浩荡荡地抬进金府,我们才彻底知道是真的。虽说有悖人伦了些,但想想只要心意相通,两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江麟旭不自觉就把目光飘向了褚廷筠和他嫂子,眼底写满了“你们可得抓紧”。
    褚廷筠冷冷扫他一眼,懒得搭理。
    叶淮允也想法子转移掉注意力,对着妇人道:“婶婶继续说。”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街坊邻里还约好去吃赵家摆的流水席面,可谁知到了娶亲那天……”妇人说着突然用手挡住半边唇,压低声音道:“新郎官突然不见了!”
    “逃婚?”江麟旭下意识反应。
    “谁知道呢。”妇人叹了口气,“总之这人至今也没回来。”
    他们正聊着,倏而来了不少人驱赶围观的百姓,“散了散了,都散了!”
    江麟旭侧头看过去,几名佣人的前头站着一个皮肤白净的清秀少年。
    “说你们几个呢!快走!”驱赶的人指着仍旧站在原地不动的褚廷筠一行,没好气地叱责:“怎么还在看?”
    “思白。”江麟旭无视这群人,喊出声。
    那少年闻声看过来,微微惊讶,“麟旭,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说:因为是两个案子两个城池之间的过渡,就导致这个章节节奏有点慢了。然后我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车技,可能属于意识流派的……卑微。】
    第二十四章 金氏
    陆霞城最高雅的茶楼中,金思白让茶楼老板备了最清幽的雅座,又在桌上摆了四杯上好的碧潭飘雪和十几盘精致茶点。褚廷筠一坐下就开始吃,连带着对这位金家小少爷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而江麟旭则因为方才从那妇人口中听到的事,关心起了金思白在新婚之夜被新郎抛弃的惨烈经历。
    于是叶淮允与褚廷筠两人,“有幸”在吃饭时,听到了一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西厢版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江麟旭第七次拧干帕子,给金思白递去。
    直到金思白吸着鼻子拭去眼泪,因家中还有些事先行离去,雅间门合上,耳边顿时安静了不少。
    褚廷筠揉着额穴终于舒出口气,撇嘴吐槽,“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那么矫情?”
    “被心爱之人所弃,难免黯然神伤,这是人之常情。”叶淮允望着茶楼下金思白落寞的背影,蓦就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也曾是这般孤立无助,遂感慨道:“情爱之事上,世间没几人能做到真正不在意的豁达。”
    闻言,褚廷筠仿佛没听出他的思绪万千般,笑着捏上了叶淮允的脸颊,饶有兴趣地问道:“所以……你也会像那般掉眼泪?”
    叶淮允从窗外收回目光,嫌弃地拿下他沾了糕点油渍的手,不答反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也会像赵初阳那般弃我,亦或另寻她欢?”
    “……”褚廷筠顿时被噎住,无言以对。
    他以为自己在第一层,却不料叶淮允在大气层。于是轻咳了声,冷静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