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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微微动了动,忽然觉得带这么个人一道启程,兴许也不是件坏事。
    迎上他的反问,叶淮允敛眸,淡淡一笑,“是这个道理。”
    峙阳郡的城门侍卫检查马车时,比他们先前经过的每个城池都要严格,甚至要所有人都拿出身份通牒才允放行。
    段夜看着叶淮允手中那张商人名牒,不由探头多瞧了一眼,“两位兄台也是生意人?”
    “算是吧。”叶淮允说出他们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先前在京城做过些小本买卖但未能立足,便想着来峙阳郡重新寻个商机。”
    段夜闻言,随手就把他的猫丢去了一边,挨近到两人身边坐,极其激动地道:“那你们带着我,可真是捡着宝了!要说商机,可没人比我这个见惯生意人的客栈掌柜更熟悉。”
    褚廷筠在段夜几乎要凑到叶淮允耳边说话之前,即使把人和自己换了个位置,再淡漠反问:“比如?”
    段夜从广大袖口里拿出一把折扇展开,老神在在,“商机嘛,一般来说,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赚钱的。”
    他说着就用纸扇挑开车帘,不远处,恰巧有一大群百姓站在某块布告栏前,正互相在嚷嚷讨论着什么。
    段夜朝他们一努下巴,示意两人往车外看,“比如,这里就很热闹。”
    “停车停车!”段夜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使唤车夫。
    待车轮停在路边后,他当即抱着黑猫往人堆里挤。
    叶淮允与褚廷筠对这人无厘头的行为摇了摇头,但仍是抱着了解峙阳郡情况的心态,下了车紧随其后。
    两人站在拥挤人群外,只单凭听着身边看热闹百姓的叽喳议论,也大概弄了清楚事情缘由。
    原来,峙阳郡郡守丁寄水在半个多月前突然染了怪病,日日精神恍惚。自那之后,郡守夫人请遍周遭名医,却没有一位大夫能治好丁寄水。如此过了半月余,郡守夫人终于走投无路,在城中贴出重金寻医的告示。
    不论何人,只要能治好丁寄水的怪病,她愿意拿出一半的家产相赠。
    “这郡守夫人可真够大方的。”褚廷筠听人说着,冷不丁道出这样一句话。
    一半的家产,怕是够他在峙阳郡建两三座豪宅了。
    突然,本就吵闹的人群像是乍然沸腾了一样,爆出数声惊呼。
    两人下意识抬头望前看去,告示栏前,有一只手轻飘飘地揭下了那张重金寻医榜。而下一秒,段夜就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下,再度艰难地挤出来。
    叶淮允朝他看去,段夜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不是寻医告示又是什么?
    “段兄怎么揭榜了?”
    段夜将皱巴巴的告示叠好,一挑眉说道:“当然是为了叶兄二位了。”
    “为了我们?”叶淮允困惑。
    “是啊。”段夜继续撸着他的黑猫,理所当然道:“叶兄不是说想寻商机赚钱吗,峙阳郡郡守一半的家产,绝对能让叶兄一次性赚个够!”
    叶淮允:“……”
    他被段夜新奇的脑回路哽了一哽,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但我二人,并不会医术。”
    段夜不甚在意的“嗐”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过问他们的意见,就把那张叠好的告示塞到了叶淮允手里,“人在江湖飘,谁还没点忽悠人的本领呢。叶兄且跟我来,这笔银子,我一定帮两位骗到!”
    叶淮允:“……”
    骗?!
    怎觉得,他们是遇上无赖了呢。
    第四十一章 怪病
    成衣铺中。
    叶淮允与褚廷筠换好衣裳走出来,一个着白衣长衫,一个穿黑色长褂,均是街头算命道士的打扮。而段夜早已换上了黄道袍,正在跟成衣铺老板讨价还价。
    褚廷筠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店老板面前,示意他不用找零了,拉着叶淮允转身就走。
    “叶兄!褚兄!”段夜见状只好急急跟上,在他们身后喊道:“郡守府不在那个方向!”
    褚廷筠闻言脚步一顿,转身掉了个头,漠然往反方向走去,但步子依旧很快。
    段夜右手抱着黑猫,左手摇着折扇,又是文弱读书人一个,直跟在他们身后走得气喘吁吁。
    又拐过一条窄巷,段夜实在是走不动了,不满嘟囔,“诶,我帮你们接了这么一单大买卖,不说谢也就算了,怎么还摆臭脸呢。”
    叶淮允无奈叹了口气,缓下脚步回过头道:“恕我直言,段兄揭榜这事,做得委实不像个正经生意人了。”
    他与褚廷筠前来峙阳郡查案,确实也想寻个机会混入郡守府,方便行事。但是他们从没想过,拿峙阳郡守重病的性命开玩笑。
    可段夜这下揭了榜,丁寄水的不治之症就交到了他们身上。万一耽误了治疗时期,那便是一条人命,而且是关乎他们查土匪案最关键的人命,所以叶褚两人此时实在是端不出什么好脸色。
    段夜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过失,反而抖开扇子边给他的猫扇风,边道:“叶兄此言差矣。像我们这种做生意的商人呢,都是唯利是图的,有八文银钱的盐引就断不会买十文银钱的盐引,有钱赚的时候也定是要狠狠宰上一笔的。”
    黑猫“喵——”的应了一声。
    他说着又瞥了一眼两人身上道袍,意有所指:“倒是像褚兄这般过日子不知精打细算的,才不像个商人。”
    事到如今,叶淮允也懒得与他较这点嘴皮子,继续往郡守府而去。
    郡守府的下人一听说他们是揭榜之人,甚至连身份也不问,就客客气气地将一行人迎进府中。
    待在大厅稍坐了片刻,一衣裳华丽、妆容艳丽的貌美妇人就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来,正是褚廷筠嘴中甚是大方的那位郡守夫人。
    约莫是因为他们均做道士打扮,丁夫人开口便换了称呼,“几位道长,不瞒你们说,我家老爷这病来的无根可寻,病情又古怪之至,妾寻遍名医也未能让老爷好转些许,便猜想着会不会是沾染了邪祟。”
    叶淮允早就听说越临近西南地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