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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或已然有孕在此养胎的妇人。二位施主到底是男子,过去后院委实不太妥当。”
    叶淮允闻言点了点头,“多谢主持告知,我二人必定慎行。”
    他道完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倒是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主持。敢问主持,郡守丁大人的夫人,近日是否也在寺后清修求子?”
    “丁夫人……”主持转着手中念珠手串,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曾来过。”
    “倒是一个多月前,丁大人的侧夫人来寺中住过一段时间,奈何……阿弥陀佛。”
    主持话说一半就不再继续了,嘴里连连念着“阿弥陀佛”,手中拨珠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像是在忏悔或超度什么。饶是叶淮允再怎么问,主持也只是垂首摇头,一概不言。
    主持走后,两人在寺内前殿又大体逛了一圈,端的是虔诚拜佛的样子,实则却是在四处观察。可寺中一切都规矩得很,直到日薄西山,他们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眼见城门就要下钥,二人赶紧拜别主持,跨上风归云在傍晚暖风中飞驰,原路返回。
    走在城中华灯熠熠,叶淮允道:“在丁府上住的这两日,你有听人说起过丁寄水还有位侧夫人吗?”
    褚廷筠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勾过他的手指与自己的扣住,答道:“我刻刻同你待在一起,你没听说过的事,我自然也没有。”
    叶淮允感觉到自己的食指被他扣得更紧,也由着他去,只是想起今日主持提及那位侧夫人时的反应,不免太过奇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位侧夫人,应当是在求子庙中出事了。
    “那位主持不是说了吗,在后院清修的,不是来求子的就是已经身怀有孕的。”褚廷筠道:“所以能在求子庙里出事,只有两种可能……”
    他话说一半,但叶淮允已然懂了。
    要么是有孕者小产,要么是无孕者丢命,只有这两种可能。
    如果非要再加上一种,那也只能是孕妇小产后,又丧了命。
    两人此时刚好走到丁府侧门,顺手便拉过一个打着灯笼匆匆走过的小厮想询问此事,那小厮听了却连连摇头,直说自己是这个月新来的杂役下人,并没有听说过什么侧夫人。
    他们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的反应,可见这位侧夫人是丁府的忌讳,或者说……秘密。
    一路回到屋中,叶淮允用热水净手后,拍了拍脸。
    褚廷筠见他神色间略有疲惫,便问:“今晚还蹲那女鬼吗?”
    叶淮允用布巾擦去脸上热水,瞬间消去了不少乏力,说道:“自然。”
    褚廷筠走上前,伸出拇指轻轻擦过他眼底淡淡的一圈青黑,“要不还是交给影卫吧,夜夜都熬到四更天,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眼睑下传来的触觉仿佛一道极细微的电流,酥痒清晰,惹得叶淮允不由眨了眨眼,而纤长眼睫随着他这一动作扑朔在褚廷筠的指甲盖,又激起更深的悸动温柔。
    叶淮允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摇了摇头,“不过才四更天,纵使每日彻夜不眠也是我必须要习惯的。”
    褚廷筠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得依着他从柜中拿出两套夜行服,一人一件,利落地换上。
    依照近两日他们的观察,在丁府后院中有一处的视野最好,几乎能看见除了正厅外的整个府邸,这晌两人便落在后院假山旁的半山亭顶上。
    身侧是观景假山,头顶是浩渺星空,脚下是一片平静池塘倒映出天际明灭繁星,竟予人一种无端的悠闲之感。
    褚廷筠手肘支着亭顶瓷瓦,手指又支着额头,姿态慵懒,“淮允,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约会?”
    叶淮允嗅着被夜风送来的桂花香,含笑颔首:“确实,有些像。”
    “那约会时,该干些什么呢?”褚廷筠说着便挑眉朝他看过来,像是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叶淮允侧过头正对上他眸色深深,如水月光映着褚廷筠精致的面容,在夜色之中竟显出几分妖艳。他遂弯下腰附近,如蜻蜓点水般在褚廷筠淡色薄唇印上一吻。
    但他刚想直起身子重新坐好,后脑勺却突然被人按住,连***也被撬开,纠缠着他每一次呼吸。
    良久,叶淮允终于被褚廷筠松开,两人的唇色都比已然寻常深了许多,只一眼便看得人心枝摇曳。
    “你还真是……”叶淮允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被他残留的清亮,话说一半又不知该怎么形容,便戛然而止了。
    他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夜幕下一片漆黑的丁府,正当这时,半山亭下的湖边突然腾起一个个浅绿色的小光点,而那些绿光甚至会移动,有些往远处而去,有些往上空飞来。
    恰有一点光亮升到了叶淮允脚边,他没由得便伸手去捞。
    待光点最终落在他墨色衣袖上,叶淮允迟疑道:“虫子?”
    褚廷筠看他一副新奇的样子,“你该不会没见过萤火虫吧?”
    “萤火虫?”叶淮允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如实承认:“确实没见过。”
    他自幼生活在宫中,又被各种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又如何能见过这些个新奇玩意儿。
    褚廷筠坐了起来,他此时穿着窄袖的夜行服,没办法用宽大的袖袍替叶淮允捉来萤火虫,便想了个法子摘下身侧树上几片叶子。用内力将叶子往下抛出,又收回,每一片树叶上便都沾了一只萤火虫,绿莹莹的,好不漂亮。
    叶淮允将一只萤火虫捧在手心,放飞走,褚廷筠便帮他又抓回来一只。
    而在不知道第多少片叶子后,再以同样方法收回的树叶上却是空空如也,一点光亮都没有。
    两人一齐低头往下看去,湖边翻飞的萤火虫已经几乎没有了,倒是池塘对岸,似乎有个人影在拿着捕虫网,不断地在半空中挥舞。
    叶淮允松开手中树叶,与身旁人对视一眼后当即飞身落在池塘边。
    深更半夜出来捉萤火虫,这行为总觉得有些奇怪。
    拿着捕虫网的是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着丁府最普通的侍女服,虽是在捕虫,但似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