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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门。
“老白,来了,”二队教练打开门,看了眼脸被快递盒子挡住的天空团经理, 抬手帮他拿了两个,“这谁的快递?”
“你们的快递,”天空团经理说, “你们二队的孩子呢?收拾好了吗?”
“没, 我们正帮着收拾东西呢, ”二队教练指了指一地的行李箱。
“这么多?”天空团经理看着一地的行李箱,惊讶道, “你们家这帮男孩可够精致啊,都拿的什么?”
“拿的可多了,搬家似的,要是基地能带走,我怀疑他们甚至能把基地给搬过去, ”一队教练吐槽完,招呼往院里进来的天空团队员,“走吧,先带你们回屋。”
“教练好,”天空团的队员们笑着问好。
“好好好,”二队教练带着他们往里进去,“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基地。”
天空团队员们进入EDM基地的瞬间,集体愣在了原地。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动物园,表情一点点裂开了。
客厅里,EDM的动物们···不,EDM的少年们在睡觉。
沙发上,地毯上,睡得哪哪都是,并且,睡姿都极其豪放,有你抱我头、我抱你脚的,有你枕我肚子、我骑他腿的,睡得那叫一个横七竖八,千姿百态,视觉效果简直不要太震撼。
天空团的队员们茫然地扭头看自家经理。
而他们家经理···他们家经理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天空团经理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嘴张的能塞颗鸭蛋进去。
要不是身后传来EDM教练的疑问,他可能会一直僵下去。
“怎么了,”跟在天空团后面进来的教练们问,“愣这儿干嘛呢,罚站呢?进去坐啊。”
天空团所有人:“···”
天空团所有人看着被EDM少年们占满的客厅,有些怀疑人生:进去坐啊?
我们往哪儿坐!!?
教练们绕过他们往客厅走,视线扫过客厅里的景象时,嘴角狠狠抽了抽。
一队教练快步走向客厅,当起了闹铃:“起床了起床了孩子们,天空团的人来了。”
二队教练回头看天空团的人,尴尬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天空团所有人:“···”
天空团经理尴尬不失礼貌地笑笑:“你们家队员的睡衣,哈,哈哈,都很可爱嘛。”
“哈,哈哈,”二队教练跟着尬笑两声,“对,很可爱。”
一队教练穿梭在动物园里,踹踹粉红猪的屁股,踢踢小白狗的腿,拍怕兔子的头:“起床了起床了。”
“吵什么?”粉红猪挠挠肚子,眼皮都不抬地嘟囔。
“烦不烦,”小白狗不满地踢踢腿,翻了个身,投入了熊猫的怀抱。
一队教练:“···”
二队教练:“···”
天空团所有人:“···”
教练们不忍直视捂了捂脸,面面相觑两秒,把目光甩向了沙发上的鳄鱼和大象。
鳄鱼和大象这会儿一起蒙在毯子里,睡得很熟。
一队教练轻手轻脚走上前去,盯着毯子犹豫片刻,眼睛一闭,唰地掀开了毯子,没吵醒鳄鱼和大象,倒是把蒲公英吵醒了。
蒲公英蹦了起来,凶狠地瞪着他:“嗷!”
沙发上,大象被蒲公英的惨叫吵醒了。
陆时晏慢吞吞地坐起身,把毯子给林以忱盖好,和看过来的教练对上视线,声音里带着刚醒来时的低哑:“怎么了?”
“天空团人来了,”一队教练往天空团所在的方向指了一下。
陆时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视线缓缓扫过那边天空团的人,抬手打招呼:“嗨。”
天空团队员们:“···”
天空团队员们抬手:“嗨。”
陆时晏站起身,看着客厅里的自家队员们,声音懒洋洋的:“醒醒,来客人了。”
他声音不大,却很有效。
少年们一个两个醒来了,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来客人了?”
陆时晏下巴轻抬,指了下那边天空团。
少年们往那边看去,表情顿了一瞬,和天空团的人打招呼:“嗨。”
教练们眼睛一闭:这可真是亲队员。
“你们去洗把脸清醒一下,”陆时晏和二队队员说,“收拾完该出发了。”
二队队员顿时清醒了,拖着不情不愿的步子去洗脸,樱桃哀嚎:“啊,我不想走。”
“过来坐,”一队教练和天空团经理说,“喝点儿什么?我给你拿。”
“水就行,”天空团经理坐到沙发上。
“你们也过来坐吧,站那儿干什么,”陆时晏边收拾客厅里的东西边和天空团队员说。
四喜和丸子一起帮他收拾,顺便不忘开启喇叭模式招呼人。
四喜喊道:“你们喝什么?我去给你们拿。”
丸子跟着喊:“你们吃饭了吗?没吃饭先吃点儿零食,阿姨六点多就做饭了。”
“吃了,我们喝水就行,”北极星带着天空团的队员往客厅过来,坐到沙发上,问丸子,“林以忱呢?”
陆时晏看他一眼,坐回林以忱旁边。
“那儿呢,”丸子指了指陆时晏坐的那个沙发,去厨房给他们拿水。
“嗯?”北极星看了眼陆时晏,接着,目光向下,落到了鼓起的毯子上,“他在睡觉?”
“嗯,”四喜应了一声,跟在丸子身后进了厨房,两人拿了水和零食出来。
“这是你们谁的快递?”二队教练把三个快递放到茶几上,“可够重的。”
陆时晏挑了下眉稍,扫了眼快递上的名字:“我的。”
“买什么了?”二队教练坐到沙发上,“那么重。”
“不告诉你,”陆时晏冲他笑笑。
“嘿,”二队教练乐了,“不说不说吧。”
“队长,醒醒,”陆时晏拍了拍林以忱屁股。
毯子里,林以忱动了动,带着睡意地声音传来:“你他妈再动手动脚试试。”
陆时晏啧了一声,掀开他的毯子,赶在他骂人之前摸了摸他头:“天空团的人来了。”
林以忱睁开眼,人还迷糊着:“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