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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乌托邦一样的理想,却仍然让楼内世界其他玩家相信且愿意跟随赴死的人。
是上一次顶层副本的开启者。
这人浑身一震,手中一松,一大叠的记录散落在地,最上方的纸随风洋洋飘下,带着那个“v”的代号,缓缓落地。
燕危等人顺利地进了沈宅。
沈员外买女子沈宅实在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万花楼的马车不知道来过次了,守门稍稍往里头看了一眼,就放人进去了。
除了那些本来就是沈宅看门的npc,沈宅阵营的玩家不是毫无防范的。马车从沈宅后院进门的时候,燕危感受到了门后藏着的探测道具。
这种探测道具是信息面板的商场能兑换的,只要家底够厚,要换多少有多少,没什么作用,就是能探查一下有没有玩家路过。道具的原理,是使用道具的人留一分感知力在道具上,只要出现在探测道具周围的玩家感知力没有使用道具的人高,那探测道具就会感知到玩家的出现,从而通知道具的使用者。
双方阵营对立,除了防范鬼怪,本来就需要防范玩家。只是观音学堂那边,燕危待在那里,本身就是最好的警示器,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沈宅这边,多半是卓西东想到的方式。
这种道具既能节省人力,又能防止对立阵营玩家混入沈宅,算是不错的选择。
前提是设置这个道具的人数据要比燕危高。
楼内世界,没有人的数据能比燕危高。
他刚随着马车到达沈宅后门,便感受到了这个道具的存在,直接暗中操控着月轮,在马车周围割出了一个屏障,平平稳稳地进了沈宅。
进去之后,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燕危本以为,他们进去之后需要应对沈员外,他还思索了个沈员外要见人该怎么应对的法子。但沈宅的仆役只是让他们先住下,领着他们到了一处院子。
晏明光等人本就不是那种魁梧的男人身材,戴着垂着面纱的斗笠,除了身量高挑些,没有太大的破绽。引路的人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和燕危聊着带人到院子里住下,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晏明光三人的身份是万花楼的姑娘,不宜做些什么徒惹别人生疑,进了院子便装模作样地一人进了一个房间。
燕危仍然和这沈宅的下人聊着。
“……所以东边的两个院子不能去?为什么啊?”
那下人面色不太好:“问为什么干什么?告诉你别去就别去,你一个杂役,关心那么多干什么?姑娘们留下,你明日回去就。”
看来那两个院子,一个是姜静云停棺处,一个就是沈宅阵营玩家们住的地方了。
燕危暗自记下方位,假装讪讪地笑了笑,说:“好好好。那……那我替姑娘们问一句,贵宅主人什么时候来?”
那人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个打杂的,这段时间连老爷的面都见不着,哪里知道这些。你们啊……”
他小声道:“还是祈祷老爷慢些来吧。我别的没少做,姑娘尸体倒是抬过不少。”
燕危暗自好笑,这人显然是在狐假虎威,想拿这种装腔作势。蜉蝣虽多,有人一心为善,有人恶贯满盈,有人不善不恶,只是在一方小天地中当个井底之蛙,当个杂役都能有些许骄傲来。
他道了谢,那人边走了。
临近夜晚,不论是观音镇的大街上,还是沈宅这种地方,都陷入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燕危转身,推门进了晏明光方才进的那间房。
屋内已经点起了烛火,明灭的光闪入燕危的眼中,他眼中素色绸缎溜过,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窗边。
凉风从衣袖中窜入,对方温热的手却传来连绵的温暖,就连呼吸都带着热度。燕危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晏明光。他低低地笑了笑:“姑娘,你这样投怀送抱干什么?”
“听。”
燕危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晏明光的意思,稍稍闭上眼,感知力散开。
这个留客的小院外,有两人一同走过。这两人身上带着一些道具的数据波动,言举止明显是玩家。他们正低声交谈着。
“……你说这观音净瓶水,既然从头到尾都在沈宅里面,怎么就是掘地三尺也见不到任何踪影?”
“这本来就蹊跷得。沈员外请来的法师,带了观音净瓶水来,想帮沈员外驱邪,结果却死在了沈宅,观音净瓶水不知所踪,其余的没有额外的信息。我们也是从这个法师的手札里,看到了他带来观音净瓶水的记录。但既然是他带来的,按理来说,他没有藏着水的必要啊,要么在他身上,要么就在他动过的地方。”
“但我们都看过了,我觉得说不定思路错了,手札又不代表一定对,万一不在沈宅呢?卓西东非要我们再找一遍,我觉得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大家又不是什么普通玩家,找过的地方没有就是没有。”
“再找一遍吧。我觉得应该去想想别的可能,但……刚才死的那两人,我们又不是没看到,尸体就挂在院门口以儆效尤呢,卓西东实在太狠。”
“吧。”
“……”
那两人已然走远。
他们显然是在找观音净瓶水。昨晚的闹了一番,林缜的存在也暴露了,他那离间计持续不了这么久,卓西东现在已经重新整合了沈宅阵营的玩家,开始在沈宅内搜查观音净瓶水。
从这两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卓西东对自己人都下了狠手。玩家之间虽然不能互相杀戮,但要让人死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口中那两个玩家恐怕是一开始不服卓西东,被卓西东用了什么折中的手段杀了,挂在院门口警告。
“我们这边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出了,于正青那么拉垮都怕他掉队。”燕危嘲讽地笑了一声,“他们倒好啊,这是人多不担心减员吗?居然为了平息内讧,直接杀了两个自己人杀鸡儆猴。”
“不是正途。”
晏明光后退了一步,让燕危得已站直。
这一瞬间,燕危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家晏老师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他余光扫了眼晏明光身上清冷的衣裙,颇有些失望。
“在想什么?”晏明光突然问他。
燕危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你越来越伪君子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燕危赶忙低下头,感觉到晏明光直勾勾的视线,他转移话题道:“观音净瓶水在的地方有问题,卓西东和这些沈宅阵营的玩家不是省油的灯,如此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居然翻找第二遍都没找出来——”
他话音一顿。
有人骤然开门而入!
燕危和晏明光在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晏明光拉了一把燕危,燕危借力转身,步间翻到了床上,躲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