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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的小孩子。
晚上别人都在练舞的时候,白芸实在无聊,就让苏维推着她走在教室走廊上,一间一间舞蹈教室看过去。
过去,她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此时她看着小至九十岁的新生,大至十六七岁的高年级,都在舞蹈教室里挥汗如雨,如同不会停的陀螺一般旋转着,忽然感到一阵心潮起伏。
这就是舞者一生的缩影。永不停息。
她感觉脚有些痒,很想立刻跳一跳。
“苏维!”一阵喊声响起,白芸循声望去,就见五年级的班主任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你这阵子倒是知道要乖乖上课了,但是作业呢?我怎么没看到你的作业?”班主任一顿怒吼,“你期末考试打算怎么办?不要毕业证了是吗?”
苏维静默片刻,低头看白芸。白芸意会,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我自己去一旁呆着不打扰你挨骂。
她自己转着轮椅,走的老远依然能听到五年级班主任怒火滔天的声音。
白芸挪着挪着,就看到一间舞蹈教室竟然没有人在里边练。她不免又感到一阵脚痒,这空荡荡的教室,仿佛是在召唤她。
她缓缓从轮椅底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足尖鞋。
她受伤的是动力腿。她默默就想,如果只做不让动力腿接触地面的主力腿练习,应该是不会影响伤势的。
说干就干。
她为主力腿换上足尖鞋,然后扶着墙,艰难地离开轮椅,站起来。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单脚跳到把杆所在的地方。
她扶着把杆,徐徐立起足尖,做了一个Passe(动力腿弯曲吸在主力腿膝盖处的动作)。
《爱斯梅拉达》铃鼓变奏里难度最高的九次踢击,都需要动力腿从passe的位置上抬起,高踢。
passe是很多高难度动作里的过度动作。这个过度,会令女舞者的动作更加高雅。显然,立起足尖直接上踢的腿和经过passe的上踢视觉上美感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经过passe的上踢,会比直接立足尖上踢难上很多。过度动作能令整体动作更具美感,但是会大大削弱舞者的动力,令舞者没有办法一下子踢那么高。
这一样是白芸需要挑战的。为了保证九次上踢高度都足够,她必须从passe这个中间动作开始练,一步一步增强腿部的控制力。
等立稳passe后,她逐渐松开扶住把杆的手,想看看凭借自己现在的腿部控制力,到底能立多久。
不经意间一抬头,她发现挨骂回来的苏维正走进教室,向她走近。
“要看着镜子做一次吗?”苏维向她伸手。
白芸狐疑地看他。
“我只是想偶尔行使一下男舞者的基本职责——人形把杆。”苏维微笑,“我会抓着你,不让你摔倒的。”
“你不需要这样的。”白芸轻轻摇头。
“来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做别的事。”
是单纯不想补作业吧。白芸心中默默想着。
她确实想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passe做的好不好看,于是抿一抿唇,把手放进苏维的掌心,任由苏维牵着她。她一步一步跳到空旷的教室中央。
白芸在苏维的搀扶下,面对着镜子立起主力腿的足尖,让穿着雪地靴的动力腿保持在passe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她徐徐向上抬起动力腿,令动力腿高高抬起,以优雅的姿态,停留在耳畔。她已经是苦练多日的成熟舞者,所以这样的静态动作,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不会有丝毫不稳。
她定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情不自禁开口:“舞剧中,好像总有这样的动作。”
印象里,舞剧中的女主总会这样扶着男主的手做高抬腿定格的动作。
苏维顿了顿,一手扶着白芸,一手徐徐向身边打开,一腿弯曲,另一条腿后撤做大后四位。
“这样是不是更像一点?”他看着镜中二人的身影说话。
白芸默然。苏维如同雕塑一样美好的身影映在镜子中,与她的身影交相呼应。
这一刻她似乎都想象出不久的将来,她在公演上跳舞的模样。明亮的灯光下,她穿着精致的TUTU裙和与她一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