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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好。”
仙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要拉着花霖去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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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究竟是仙山的风水好,还是这地界的仙气浓,在这里疗养身子,简直就是事半功十倍。
而且有件事,花霖也没想到。这仙泽竟然跑去撺掇顾叔这位专治伤筋动骨的名医给自己打起了方子后,自那以后,花霖的身子简直是在以神速痊愈。
这让花霖想了老半天,百思不得其解,遂寻了一天找上顾叔。
“顾叔,为何晚辈到了仙山后,五年的肺病陈疾竟痊愈得这般快速?”花霖站在地里,把锄头递给顾叔,后者头也不回地接住,吭哧吭哧地和自己的土地缠绵斗争。
“你这个病原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病了那么久也是实属罕见,”顾叔擦了把汗,黝黑的肌肤在阳光底下亮亮的,“要么是有人给你的药动了手脚,要么就是真的倒霉。”
花霖点点头,并认为两者皆有。
日子过得很快,花霖严格遵从医嘱,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到了后来,甚至脸上都多了点肉,不像以前干瘪瘪的,摸一把上去尽是骨头。
两月前,花骨子也随着仙家内门的师父出去历练了,毕竟也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出去长长见识没什么不好。身为姐姐的花霖虽然担心,但总归还是要放手。
而两人的北山氓村之行,也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由于有的时候两人商讨对策会商讨到半夜,一大片山庄就独独花霖这屋子亮了烛光,惹得仙家三爷这位好事主三天两头地跑去打趣他的的可爱弟弟。
“泽啊,老实告诉三哥,你俩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要三哥说,你们这里找个资料那里摸个线索,你还不如直接点,”说这话的三哥一脸坏笑,眼睛眨一眨地疯狂示意,“真的,说不定一直接她就什么都想起了。”
“做男人就不要这么害羞知道不?她早就是你的妻子了,诶你在做什么?”三哥这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伸手挽住仙泽的肩膀,却不想老四脸红着,手颤抖着,从腰上拔出了剑。
“四弟,冷静!冷静一下!”三哥慌了,赶忙跳开身形险险躲过了仙泽挥来的剑,“哥开玩笑的,泽你别当真!别当真!”
要说修为,仙泽可是仙门第二,也就是说在这仙山上,只有家主能打得过。
三爷认为打不打得过无所谓,只要我跑得够快就行。于是他一个鹞子翻身轻功飘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坐在屋内看戏的花霖抛了个媚眼。
花霖:......这位哥哥老是去教坏小孩子,该怎么治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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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初冬,雪未来。
花霖拿着整理出来的一个小布包,装了两件衣物和一些自制的暗器和顾叔给的药方子。这布包不见得有多沉,里面却都是些重要的物什。
天还未亮,但树梢上已经挂出了屡屡白光,初冬的风有些干凉,但随着爬上来的暖阳变得温和了许多。
仙泽着了一袭月白劲衣,已立在了山门口处,乌黑的长发被白素发带高高扎起,嘴角挂着笑意,望向正走来的娇俏美人。
那美人也是一身淡青的素色衣衫,三千青丝挽在脑后,只一根木钗斜斜瞥出一角,淡雅清丽,脱俗利落。
待到美人走近,仙泽伸出手牵她一把,上了出山的台阶,暖意浓浓:“师姐,早。”
“早,”花霖回以一笑,“下山吧。”
他们第一个目的地,是北山氓村北边的一个琴馆,名唤竹里轩,掩映于茂密竹林,故此得名。
竹里轩曾在五十年前名噪一时,只因其在珍藏的藏书阁中突然寻到了一车旷世琴谱,所奏之人无一不把这曲子当做绝响,恨不得绵绵拨弦,无穷无尽,至死方终。
而且这谱子也怪异得很,有的人听罢,竟成了呆子,痴痴傻傻不知世事,只知吟唱起舞,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是为当时的一大奇事怪谈。
可即便如此,琴客骚人还是纷至沓来,只为一睹此曲的光彩。
这种状况并没有延续多长的时日。
这琴谱好似凭空出现,又在出现后二十年凭空消失,至此,仍然无人知晓它的下落,而竹里轩也日渐式微,到如今,已然销声匿迹。
再翻看到顾叔的那本书,上有记:断肠根,因歌而起,始于魅牙,终于幻梦。若食用断肠幻梦结合之处,轻则心神不宁,重则魂思入九转轮回,生难死苦。
花霖总觉得,魅牙的歌,或许和竹里馆这扰人神智的琴曲有些关系——这两者都有蛊惑神魂的作用。
再者,直接寻找魅牙的法子也不可取。一来在短时间内不一定能寻到,二来不知那魅牙道行深浅,万一着了道,两人都逃不了。
花霖可不希望自己和那小郎君就为了个幻梦草,把这吃菜喝酒用的牙弄没了。
下了山后,两人骑着两匹赤红快马,一路披星斩月,十日后,按照地图的指向寻到了竹里馆的所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