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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正是奴婢。”
    忽然就有一只粗粝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仆妇的手劲忒大,捏得她生疼。
    沈冉冉仔细端详眼前这个通房丫鬟,心里泛起了醋意,却不屑一顾地开口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身旁随侍的丫鬟连忙附议,“那丫头是什么身份?低贱的婢子罢了,哪比得上小姐您半分!”
    温冬有些好笑,丫鬟不也是婢子么?不过她也不恼,犯不着为狗吠生气。
    “本小姐听说你画技不错,不若为本姑娘画一幅,画好有赏。”沈冉冉用团扇半遮着瞧了瞧日头,“把画架子支在那处,现下日光正好,想必也看得清些。”
    沈冉冉侧躺在院子里头的树荫下,旁边还有婢女轻轻为她摇扇,她看向温冬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得意。
    作画是不难的,只是人有心刁难。
    一张张画像,要么画得呆了,要么画得媚了,没有一幅满意。
    七月的日头毒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落进尘土里砸出一个凹陷,连睫毛也沾上了汗珠,一眨,就洇过羽睫,渗进了眼睛里。
    温冬只觉得眼前发黑,拿笔的手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仿佛从身体了抽离出来,听不到聒噪的蝉声,没有嗅觉,没有触觉,只有眼前那一幅对着她笑意盎然的美人消暑图。
    恍惚间,她好像见到一抹竹青色的衣角,也想不起那是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这么睡过去应该会好受点吧。
    苦药(三)
    当温冬再次醒来,眼前出现的是阿碧担忧的脸,绚烂的晚霞映红了她的脸,倒像是晒成这样的。
    她嗓子干得发紧,发出来的声音粗哑,“阿碧,我这是怎么了?”
    阿碧心疼地抱住温冬,“没事了,大夫说休息几日就会好的。”
    温冬环顾四周,心陡然下沉,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我们这是……又回望春阁了?”
    “沈小姐说不喜你,王爷他……他就把我们遣回望春阁了。”阿碧说的含含糊糊,可温冬还是听明白了。
    她忽然就忍不住了,泪水像绝了堤坝的江水,止也止不住,洇湿了阿碧的后背。
    记忆里自己从未如此哭过。
    一觉醒来失去前十四年的记忆,身边的一切都那么陌生,谁也不记得,她不曾哭;
    被父母狠心卖到王府,受人欺凌,她也不曾哭;
    她自认为能洒脱豁达,用暂时的委身于人换来下半生的自在,为何现在连心都失了?
    可叹世间之事从来不是平等的,一颗心未必能换来另一颗心。
    在望春阁住了十余日,北辰阁里没有丝毫动静,听闻裴思已经上沈府提亲,想必这对未婚夫妇现在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所幸在望春阁的日子清净,没了裴思整夜的纠缠,也不必担心沈冉冉的刁难,温冬试着将这份委屈埋在心底,毕竟坦露出来也无济于事,徒惹自己一个人伤怀。
    阿碧瞧着温冬精神渐渐好起来,面色红润,整天还自己寻些乐子,好像从这一场事情中缓过劲来了,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老夫人派人来请她过去,温冬微微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去了。
    踏进老夫人的屋子,温冬走近跪下,请安道:“奴婢请老夫人安。”
    老夫人微微颔首,“起来吧。”
    温冬站起身,安安静静垂首立于旁侧。
    老夫人是满意温冬的,作为裴思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通房,这丫头也不娇躁,识大体,懂分寸,比起那个沈冉冉,她是越看越顺眼。
    “想来你也听说了,阿思过不了多久就要迎娶沈家女了。”
    温冬垂首不语,也看不见她的眼神,老夫人继续说道:“老身先前便许诺你妾室的名分,你莫怕受了委屈,虽说思儿有自己的主意,但这妾室的位置老身还是做得了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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