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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叫的几个人,“你们,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本少爷养你们有何用,五个打不过一个!”挨个踢了一脚。
“都给我起来都给我起来!”醉酒公子摇摇晃晃地去拽地上的人。
月明朗朝他投过去一道清冷似月般的眼神,一贯温柔的嗓音也像是染上了一层冰霜,“还不快带着你的人走!要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仗势欺人,定饶不了你们!”
少年向来是嫉恶如仇的,像这样的恶少,纵便他是人,他也不会跟他客气。
人有善恶之分,妖魔也是就连神仙在他那里也不例外。
六界之中没有绝对的善与恶。
醉酒公子一面惧怕于他周身所散发出似是能够将人冻结的寒冷气息,一面又指着少年大声嚷嚷着,“你,你给我等着!”边说边往后退,但见白衣少年又往前倾了倾身子,故意又睁大眼睛,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瞪了他一眼,“嗯?”
醉酒公子被他那眼神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月明朗满意地一笑,回身望去,只见白衣女子正蹲在地上捡她那张被摔破一角的琴,神情不大好。
她默默地捡起琴来抱在怀中,与云月楼里的妈妈说了声得到她的同意过后便就抱着琴又重新将面纱戴在脸上穿过珠帘往云月楼外走去。
那清瘦高挑的身影落在月明朗的眼里让他油然而生一种分外冷清又孤寂之感。
她是就一个人吗?
看着她的身影,他不由得跟着追了出去。
“姑娘,姑娘等等我呀!”他向她招招手,急忙喊道。
楼外的街市繁华热闹,各种吃喝的叫卖声不断,还有杂耍艺人牵着小猴子在当街表演,来自西域的幻术师在那吞刀吐火,引得一众人纷纷惊呼称赞。
少年叫喊的声音穿过街上形形色色的人落到了幽篁的耳里,她顿了顿脚步,抱着琴回眸望去,月明朗追上了她,及时刹住了脚步在她面前停下。
女子轻淡温婉的声音传来,“公子还有事吗?”她问,目光悠远,并不落在少年身上。
即便刚刚在云月楼里看到他的第一眼为他清雅的风度俊逸的容颜而微微感到惊叹。
那样一个翩翩佳公子,美少年,却也不能让她的一颗冰冷绝寂的心生起波澜。
也许是时候未到,又或是还沉浸在悲伤的往事当中没能走出来。
月明朗看着她,眼前的女子身材高挑清瘦,眉似远山,如烟凝雾,风拂起她脸上的轻纱,那面纱下的唇似含清晨的珠露,水润晶莹,上面一抹淡淡的红,勾人想要将其采走尝一尝那是否清甜柔软的雨露。
少年木讷了一瞬,而后才反应慢了半拍似地挠挠头道:“我,我送姑娘回去吧。”
幽篁却是摇摇头,婉言谢绝,“不用了,多谢公子。”
说罢,抬步就走。
少年又跟上,没头没脑地在她面前介绍自己,“我叫月明朗,你可以叫我明朗,不必喊我什么公子。”
幽篁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语气很淡,跟未从说过的一样,转眼就消散在风里了。
好在少年倒是听见了,又甚是直接地问:“那姑娘呢,我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他的脸上始终有一抹温暖明朗的笑意,叫人看着不由觉得舒适而安心。
刚刚在云月楼里他没仔细听到楼里的妈妈叫她幽篁。
幽篁轻启朱唇,道:“幽篁。”
少年无端就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那首诗,诗名叫《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与她深夜在幽林中独奏的意境不谋而合。
他轻轻念起那两个字,她的名字,“幽篁。”
一片幽深的竹林,神秘而清冷,就如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一般。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过了繁华热闹的街市出了钱塘县来到县城的郊外,落满不知名野花的小道上有泥土和花香清新芬芳的气息,周围是繁茂的树林,它们枝叶粗大繁盛地遮挡住了头顶上的那轮炎日,走在绿荫树下,六月的天气倒也清凉,再往前走一点,视线豁然开朗,已至阴凉树林的尽头,前面是一条江。
枫叶荻花江,两岸的枫叶在六月里还是青绿的颜色,荻花如浪摇摆,白絮飘飞,等到了深秋季节,红枫似火,荻花也变得有粉有紫,这条枫叶荻花江才是艳丽好看。
每每那个时候来江边游赏的人也就特别多,而此刻晌午日头正盛,除了一两个船家根本无人。
幽篁招手叫了船家来,她要渡过这条江水上了岸才能到家。
江岸的那头有一片幽深的竹林,一间修葺精妙清雅的竹舍掩映在翠色竹林的尽头。
那是她曾经的夫君送给她的。
因为屋前有一片幽深的竹林,所以他便给它起名叫“竹里馆”。
月明朗一直是跟着幽篁上了船,渡了江然后又下船上岸,陪她走到了那片竹林的前面,幽篁终是再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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