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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恒身后,心里暗暗祈祷可别再出幺蛾子了,他不知道是谁想整小将军,他也不想知道,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只想赶紧将两尊大神送走。
    司未恒进入公堂,堂内灯火通明,小将军坐在特意搬来放在堂下的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摆着茶水吃食。他见雷焱被安排得好好的,松了口气,心里觉得好笑。
    “阿焱。”他叫道。雷焱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仿佛在看个不相干的人。他无奈,只怕将来要费些功夫才能让他对自己改观了。
    雷焱起身行礼,恭敬而疏离地喊了一声王爷。
    马子墨知道小将军是恒王的内弟,但是对两人的关系并不了解,于是说道:“王爷,为了不耽误您的时间,下官简单将案情给您说一下?”
    林彤在一旁道:“马大人不必麻烦了,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给王爷解释过了,下一步该如何审理,天色这么晚了,马大人抓紧吧。”
    马子墨看向司未恒,恒王点头,他便走上公案,端坐下来:“既然两位大人都清楚案情,那么下官便直接询问王爷了。死者徐正勇的亲属做证亲眼目睹小将军将徐正勇杀死在废园,但小将军说徐正勇胸口的伤口是前日与您在茶楼,徐正勇突然暴起,他不得已出手留下的。王爷,请问可是确有此事?”
    雷焱满脸的不高兴,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林彤办事利落不会耽误,那耽误的肯定就是司未恒了,他不回王府陪姐姐又跑去哪里了?他越想越气,恨不得当场质问他。
    司未恒只觉得旁边有一束愤怒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烧了。
    “前日本王确实去过茶楼……”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但是小将军,本王并未见过什么徐正勇……”
    雷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抓着司未恒的领子,司未恒进来时就把宝蓝的滚毛斗篷脱下来给了小厮,现在身着荼白的对襟长衫,料子极好,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即使被小将军抓住领口,也没有丝毫慌乱。
    他话已出口,无暇神伤,抓住雷焱的手腕,“阿焱,你做什么?不要胡闹,放开!”
    雷焱怒道:“司未恒,你再说一遍!”
    恒王在朝堂上早就练出一副处事不惊的能力,像戴了一副面具一样,只是他从未在雷焱面前这样过,以前他是不想,不想让自己和朝堂上的这些污秽之事脏了心上人,但今天他必须这么做。阿素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小将军就会对王爷言听计从……言听计从……”他身体因为兴奋微微颤抖起来,别人看来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林彤上前拦住雷焱:“小将军!切莫冲动!”
    傻子都知道谁是皇亲国戚,谁是人臣,司未恒的话马子墨听得清清楚楚,果断喊道:“死者身上的致命伤是小将军的武器造成,目击证人也有,此案已经再清楚不过!来人,将小将军关押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官帽,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是恒王要整自己的小舅子!虽然不知缘由,但是恒王的态度摆在这里了,他再不照做恐怕下一个被整的就是自己了。
    雷焱被衙役押住时,还是不敢相信问道:“司未恒?你他娘说什么呢?那日明明你……”他没有说下去,若是说下去,司未恒和阿素的事会被人发现,徐正勇来找司未恒的事没有查清,他不能贸然将司未恒扯进来。
    司未恒表情微动,雷焱看着他的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和期盼,他心中震动,阿焱依旧是那个单纯善良的阿焱,得知自己的背叛,还是不忍出卖朋友。
    他攥紧双拳,忍住将事实脱口而出的冲动,闭上眼睛不去看雷焱:“小将军,我该说的都说了,马大人也听见了。马大人,时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
    马子墨快步走下堂来,吩咐道:“速将小将军收押!”他朝恒王行礼道:“天暗了,下官送王爷回府。”
    林彤急道:“王爷!您在做什么?小将军怎么可能杀人!”
    司未恒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直接转身往外走去:“马大人留步吧。”
    林彤几步上前拦在司未恒身前:“王爷!您不能走!马大人,那日白公子和阿素也在,他们也可以做证!”
    马子墨机灵道:“白公子跟小将军是朋友,自然顺着小将军说话,难得王爷深明大义,至于阿素……”
    司未恒道:“阿素是本王婢女,她那日跟着本王,也没有见过什么徐正勇。”
    马子墨弯腰曲背:“是是是,下官知道了,下官恭送王爷!”
    林彤还想再说什么,被衙役和小厮挡住,雷焱高声道:“林彤,你让他走,我算是知道了,他为了他的目的能做到什么程度。”先是让国主收了爹的兵权,现在连自己这个朋友也碍了他的事了!
    “司未恒,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色迷心窍,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心!”
    司未恒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推开小厮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阿焱,你等着,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的心里全都是你。
    府衙大牢不是没关过王公贵族,天子脚下,连小鬼都懂得趋炎附势、见人下菜碟。
    小将军是什么人,就算杀了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关几天就要放出来,谁都知道国主还要倚靠大将军和小将军呢,况且小将军刚刚立了战功,此时若是让他受了委屈,那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所以马子墨和衙役并没有为难他,镣铐都没有上,恭恭敬敬将人请进最好的牢房,搬来桌椅被褥,好茶好水地伺候。
    马子墨闹不明白的是,恒王这是要怎样?若是整人,这小打小闹的,也不会对小将军造成伤害,难不成是两人闹了别扭?
    他不敢深想,也不敢瞎猜,命人好生伺候便回房了。
    雷焱气得把桌椅都掀了,外面候着的人也不敢进来,他冷静了片刻便只剩下失望和伤心,好歹是自己十几年的发小,却接二连三地伤他的心。
    他把椅子扶起来气鼓鼓地背对着牢门坐下,林彤进来,他都没发现。
    “小将军……”林彤唤道。
    “林彤,你回去吧。”雷焱道,“回去跟白隐说一声,别让他担心了,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这恒王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冤枉您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是为了大将军的事?”林彤骂道,“亏您还把他当朋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雷焱沉默不语,林彤放心不下:“一会儿我让小稍过来。”他打算去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早些放出来。
    雷焱一个人坐了一会,衙役搬了两个炭盆放在外面:“小将军,大牢夜里凉,您要是还冷,小的再去搬几床被子。”
    雷焱转过来看着门口几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无论是不是因为他身份特别,这